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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总共只有六十天,必须按期返回大本营,还是往回走了。

组员问楚鸿:“老大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我们是全赔进去了,一点把柄都没有,黄金始终在他们手里。”

楚鸿张大嘴,偷看贺一言:“不至于吧,一个游戏而已。而且……”而且还有别的交易,交易没结束。

组员:“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

白记了半场天气的项婉十分无语,两个周期后发现大概每六天必出一个恶劣天气,只是他们用不上预判了。项婉复读:“一个游戏而已。”

事实证明,虽然都是已经上班的成年人了,但大家的价值观还是很不一样。进了人堆里,发现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真有计较这么点虚假利益得失的。

隔壁同事甲那组,在返回大本营后,坐地起价,原本承诺的四成黄金要补给组花钱买。

楚鸿在贺一言这组算着黄金,感叹到:“抽象。”

贺一言瞥了眼不远处正在扯皮的两组人,八卦道:“那个人很油滑的,他入职那会儿,跟同期说领导的坏话,又跟HR姐姐来姐姐去的。”

同事乙是个忍耐型标准社畜,这窝囊气咽就咽了,扭头回组。当然,也可能是不在意。

楚鸿收回目光,顺着贺一言的话,说了句:“紫啧,紫啧。”

贺一言:“……”

楚鸿小声:“怎、怎么了……”

贺一言:“别这样说话,怪恶心的。”

楚鸿内心挥拳,恶心,恶心你之前诓我喊什么一言哥。

“那,贺总监怎么知道他私下这样?”楚鸿数完金票,问到。

“我办公的电脑是Mac的,当时有点事需要用Windows系统,找HR借了一下电脑。”贺一言讲起来,“上面挂着她的办公号,那人跟她说,美女辛苦了,他们这群不懂事的,您受累啦,消消气。”

又补充:“不是偷看啊,右下角会弹消息。”

贺一言的脸上不会出现什么大表情,老给人一种猜不准他什么时候就要生气的错觉。仔细想来,他其实脾气挺好,话也不少,不管是叨叨闲话,还是讲白藏的瓜、讲公司里的瓜。

模仿那个“您受累啦”、说“不是偷看啊”时,原本娇俏的语气词被冷冷淡淡的人机音读出来。怪上头的。

“还好贺总监您是个诚实守信的人。”楚鸿双手举起金票,“我真心想跟您混。”

楚鸿说完这句话,贺一言没做声,抄着手望着他,似是揣摩真假,又似发问如何证明。

“我先回去了,拜拜。”楚鸿下意识逃避这个对视。

不付父老乡亲的期望,他带着金票回归。

游戏结束,贺一言那组毫无意外是第一,楚鸿组靠抱大腿竟然混了个第三。出人意料的是,宋思礼带组拿了第二,和和气气、默不作声、吭哧吭哧就把金子挖了。

楚鸿越品越觉得宋思礼有点东西。听他说年纪上来了,不想跑动,想转MA,转什么MA,这是纯纯当管理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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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谷大气,没想到第一名奖品是奢侈品牌的护肤套装和剃须刀。

项婉扼腕,早知道就用点心了。楚鸿夸夸,婉姐你天生丽质,不用护肤也很美,给其他姐妹留点活路。项婉欣慰,小楚你真是妇女之友。

晚上在一家汤锅店聚餐。

大冬天里,喝一碗靓汤,整个人都暖呼呼的。

愈谷没什么酒桌文化,又是医学部自己内部聚餐,大家就比较随意。不过有好酒的同事开了瓶白的。

一些讲礼的人,这个场合还是会去找人敬酒,一旦敬酒,当然无可避免得敬贺一言一杯。

贺一言以开车为由,以茶代酒。

热气腾腾,眼镜容易起雾。楚鸿摘了眼镜,大快朵颐,和自己这一桌的人酒来酒往。他不喜欢敬酒那种虚情假意的场面。

楚鸿和朋友喝啤酒、果酒和鸡尾酒居多,喜欢的是摄入酒精后微醺的感觉,所以试过自己的极限,大概十二瓶啤酒,再多就断片,他会控制摄入量。

第一次尝试白酒,最初辣嗓子的那一阵过去之后,竟然也蛮香。

透过汤锅升起的白雾,楚鸿时不时瞄到邻桌的贺一言。

久居领导层,但并没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来人躬身敬酒,他也站起来回敬。冷酷的外表下,大概只是性格天生沉静。

他也看过来好几次。

楚鸿的眼神有些混沌朦胧了,他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白雾,一切并没有变得清晰。

呃呃呃,不是吧,白酒后劲儿这么大?

楚鸿感觉脑袋越来越重,枕后有一股下坠的力,啊,我失控的小脑……

这会儿,贺一言好像是直直地看过来了。

楚鸿不确定,好昏。

“贺总监,这一杯……”

“楚鸿!”

玻璃杯闷顿地砸在桌布上,贺一言箭步冲到楚鸿身边,在他半截身体快和地面平行的时候,托住了他的脑袋。

手掌心传来他侧脸软软的微热温度。

“呀,小楚这是喝醉了吗?”“快看看。”“说晕就晕呢……”

一行人帮忙拼了几张椅子,给楚鸿放平。

贺一言问:“你们喝了多少?”

和楚鸿喝酒的其中一人晃了晃瓶子,发现三人快干完一整瓶白的。“呃,没记错的话有一半是楚鸿喝掉的。”

喝太急了。

贺一言快速掠过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楚鸿身上。

贺一言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翻开楚鸿的眼皮,去照他的瞳孔,被这家伙一巴掌挥开,于是直起身,说到:“没事,他就是喝醉了。”

项婉这时候拿着瓶维C饮料从外面进来,喊到:“诶,帮忙推起来一下,给他喂点这个。”

贺一言握着楚鸿的后颈将人托起来,问:“这能解酒?”

项婉满脸高深莫测:“跟ICU主任学来的邪修解酒法。”

喂得慢,那嘴一抿一抿的。

贺一言的视线一会儿落在唇上,一会儿落在眼睫上,一会儿落在滚动的喉结上,最后他无力地望向天花板。

项婉给喂了小半瓶,他不喝了。

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楚鸿就一直在旁边躺着,贺一言时不时过来瞅两眼。

包厢里温度有些高,这人套上了羽绒服的帽子,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

到最后散场,楚鸿还是没能醒过来。

贺一言对项婉说:“你这邪修不够邪啊。”

项婉回:“啊啊啊楚鸿这个砸招牌的!假装他没喝吧。”

大家陆续散场,楚鸿失去行动能力,贺一言叉腰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帮忙给他弄到我车上去吧。”

两个男同事把楚鸿架到了贺一言的车上,楚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躺在了后座。

贺一言按着车门,拍了好几下楚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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