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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定很难。
这些年生活困苦,在回昌远伯府之前,她的日子还不及大户人家的豪奴,这么饥饱不定地活了七年,回京前可以说是面黄肌瘦,到如今也不过多养了层皮肉,她窥探那处,或许比她小臂都要强健,这也是她从前隐隐畏惧的缘由之一。
晏雪摧下颌绷紧,灰沉的眼底翻涌着滚烫的情-潮,几慾夺眶而出。
他用极度沙哑的嗓音引导,“我看不见,劳烦你……带路。”
池萤脑海中轰然一热,四肢百骸都被他点燃。
湿腻如泪水般涌出,像平日每一次辗转厮磨的亲吻,他吻她的唇,她抱着他,浑身绷紧如弦,张开唇瓣,迎合接纳。
晏雪摧双目失明近两年,遇到她之前,知觉空寂,万物无光,他为此焦躁不安,近乎疯魔,只有鲜血和疼痛才能带来片刻的安抚。
只是他心里也知道,那并不是安抚,只是他疯魔之下的胡乱发泄罢了。
伤便伤了,死便死了。
横竖这世上不是旁人死,便是他死,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分别。
直到遇到她,他一潭死水的五感方才缓慢苏醒。
他贪恋她的气息,沉沦于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迫切地渴望她每一寸柔软的包裹。于旁人而言最稀松平常的触碰,都令他的肉-体与神魂,深深地为之失控颤栗。
过往的每一刻相拥如是。
此刻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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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推荐朋友文《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by陈瑰墨守,喜欢的宝们可以去收藏一下哦!
前世,裴昭樱身为大梁长公主,被推上权力漩涡的中心,遇刺重伤残疾,最终被迫下嫁那位最野心勃勃的重臣。
婚后,她受尽磋磨,肖与澄捏着新妇的下巴,不屑冷峻:“你一个废人,若非赐婚,也配进我肖家的门?你怎么替我开枝散叶、繁育子嗣?”
丈夫的苛待,使得裴昭樱如履薄冰地活,门前冷落,缺衣少穿,肖与澄流连烟花之地左拥右抱,她都忍了。
可是,她还是不明不白地受万箭穿心,死在了洛水河畔。
重活一世,凭着直觉,裴昭樱没有重蹈覆辙,另嫁了前夫表面清冷淡泊的弟弟。
新相公意外得体贴入微,虽不善言辞,但会为她寻遍良医、以身试药,治疗她不能站立的双腿;裴昭樱不慎被困火场,新相公奋不顾身,几乎是以命换命地冲进去将她带了出来。琴瑟和鸣,安稳静好。
不过,这样十全十美的新相公,也会在裴昭樱不得不因公务与前夫碰头后,失神地将她困于红罗帐中,索取无度,在她耳边低语:
“兄长能如我一般让殿下快乐么?”
裴昭樱被他渴求得眼尾发红,泛了泪花,这才发觉对新相公的了解还太少。
前尘涌入,看到裴昭樱与弟弟的琴瑟和鸣,前夫后悔了,想争取重新开始的机会,只得到了裴昭樱嫌恶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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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泊生性凉薄,世人皆道他是断案如神的玉面判官,却不知他内里早已腐朽成灰。
直到遇见那位孤立无援的长公主。
她喜欢听他弹《长河吟》,会在雪夜为他温一壶酒,明明身处绝境却还想着护住身边人。
可惜前世他来得太迟。
这一世,肖泊不动声色,蓄谋已久地靠近威仪万千的长公主,在取得她的信任后,鸠占鹊巢,争抢到了本该属于兄长的驸马之位。从此,他呕心沥血,使得心尖上的人在这段婚姻中备受呵护,自在无忧。
只是,当裴昭樱发现了他的算计筹谋后,肖泊彻底慌了神,用尽手段留住她,孤绝出尘的人因两世深情而卑微疯狂:
“阿樱,这一世,我只是想守护你。”
“谁都不能夺走你。”
第33章
池萤被完全剥夺了呼吸,也被他吞噬掉了心脏。
颅内陷入前所未有的空洞,她仰头望着帐顶,看那些繁复绚丽的纹饰不断碰撞、挤占,从清晰变得模糊,她整个人像被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生死皆由他操控。
明知此刻自己是充盈、饱满的,暖情香带来的煎熬与空寂慢慢得到满足,她应该是痛快的,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只想哭。
长久的彷徨忐忑,在此刻到达顶峰。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山上摘笋采菌子,或许还会在雨后湿润的山地上摔得满身泥泞,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这样的天潢贵胄耳鬓厮磨,极尽欢愉。
尽管这桩婚事是池颖月踢给她的,她亦身不由己,可这也改变不了她赝品的事实。
今日到这一步,将来若被他发现真相,她大概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会怜惜自己吗?恐怕不会。
他经历过太多的刺杀和背叛,从不轻易信人,或许到现在还未打消对她的怀疑。
眼下她身份尚未暴露,他尚且如此,遑论将来知晓一切,发现她身份作假,谎话连篇,他如此尊贵骄矜之人,岂容得欺骗,又怎会对她心慈手软?
同样,也是疼痛的。
让她想到从前脐下挨的那一鞭,鞭身落下的瞬间,皮肉登时绽开撕裂般的痛楚,纵然她百般忍耐,也忍不住失控地喊出声。
可施鞭之人并未因此停下,粗粝的鞭身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身上,鞭柄狠狠碾压在伤处,那人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审问,她整个人被汗水浸湿,攥紧褥面的指尖发白,浑身几近痉挛。
可那彷徨、痛苦之下,亦有一丝难以言状的愉悦,令她浑身发抖,头皮发麻。
甚至于泪流满面。
晏雪摧听到身下的啜泣声,不得已动作稍稍放缓,指腹触摸她濡湿的面颊,哑声问道:“怎么哭成这样?”
池萤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加之脑海中一度是空白的状态,喘息许久,也不知如何作答。
晏雪摧吻去她脸颊的泪珠,温声道:“阿萤,我双目失明,看不到你的表情,可你偏又一声不吭,我如何知晓轻了或是重了?”
他动作蛮横宛若挞伐,嗓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和,循循善诱地迫着她开口。
池萤这时候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辨别,他说的到底是“阿颖”还是“阿萤”,就当他唤的“阿颖”吧。
“我……我方才说了,”她浑身通红,嗓音微弱,“你没听。”
晏雪摧沉默片刻,想起她的确在受不住时说过一句“慢些”,但他没有同意,依旧继续:“你不想快点解毒?”
池萤无力解释道:“我感觉……应该已经解了。”
这么久过去,再烈的毒都该解了。
可看到昭王双眸泛红,额角青筋暴起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问:“殿下的毒还没解吗?”
晏雪摧听到自己沉哑的嗓音:“嗯。”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