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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子相差无几,怎么轻易就醉了?

就在此时,殿中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乾清宫太监总管康福面色凝重,快步行至御前,才附耳低语几句,永成帝脸色骤变,痛骂一声“简直胡闹”,当即黑着脸起身前往处理。

殿中人不明所以,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另有几位妃嫔皇子也得了消息,亦是同样脸色大变,仓促离席而去。

程淮一直在殿外留意动静,打听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回来禀报。

事关重大,他亦不敢大肆声张,只倾身低声回禀道:“睿王妃宴上不胜酒力,去往偏殿休息,不巧方才八皇子醉醺醺地闯了进去……”

话说到这,晏雪摧就明白了。

八皇子正与蓟辽总督裴植之女议亲,这裴植手握重兵,总领蓟州、保定、辽东三镇的军政要务,有这么个封疆大吏做岳丈,岂能不遭人眼红?

是以哪怕八皇子与睿王妃之间无事发生,这门亲事也必定议不成了。

此举不光搅黄了八皇子的亲事,还离间了睿王与八皇子,而作为世子生母的睿王妃,往后也与睿王多了层隔阂。

今日女眷饮酒皆用梨雪酿,平日整壶下去也不见得醉成这样,那睿王妃只怕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在酒醉昏头之际前往偏殿休息……

思量间,少女又不禁往他身边靠了靠。

晏雪摧拢紧怀中人,再度嗅到了她头顶牡丹的异香。

他凝神思忖片刻,想到什么,低头问她:“你今日与睿王妃可有接触?”

睿王妃……池萤想起来,喃喃道:“有的,我便是同她一起挑的牡丹。”

她现在连说句话,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丝丝缕缕地落在男人颈边。

晏雪摧喉结翻滚,沉声问道:“你们的牡丹是放在一起的?”

池萤:“……是。”

晏雪摧闭目深叹,焚心的欲念在皮下冲撞,脖颈青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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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50个小红包继续!

第31章

晏雪摧取下她头顶的牡丹,让程淮去请林院判。

池萤瞧见他沉肃的脸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分明只抿了一口酒,反应却如此之大,难不成是那牡丹出了问题?

起初身体微感不适,她也并未多想,只当自己与酒天生相斥,今日宫宴,她又不愿因此失态,惹人注目,是以方才只一味忍耐。

煎熬至此刻,体内就像骤然开了闸口,血液中的燥乱奔涌而上,密密麻麻地散入四肢百骸。

她脸颊红得异常,颅内昏沉,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形间驱使着她,忍不住想往他身边靠近,再靠近些。

可是她不能。

心下隐隐有种直觉,一旦靠近他、抱住他,一切都会一发不可收拾。

池萤紧紧掐住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意令她恢复了片刻清醒。

这是在宫宴,稀薄的理智不容许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投怀送抱的举动来。

晏雪摧扶她起身,“能走吗?”

池萤咬紧下唇,“能。”

晏雪摧笑了下,又问:“确定跟我回去?”

池萤满脸迷茫,听不懂他为何这样问。

晏雪摧沉默片刻,喉结翻滚:“牵着我,我们回府。”

池萤手指发颤,伸手握住他手掌,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微依赖的力道。

昭王双目失明,落在旁人眼中只是被她搀扶离开,最是寻常不过的动作。

那厢玉熙公主见他们要走,又瞧池萤脸色绯红,似有不适,赶忙上前关心。

“我没事,”池萤朝她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只是有些不胜酒力,我与殿下便先行回府了。”

玉熙公主只好点头:“那七嫂,我们来日再见。”

池萤:“好。”

马车停在永顺门外,不算太远的距离,池萤却走得备受煎熬。

三月春和景明,可日光落在身上却似烈火炙烤,没走几步,额角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迫切地想要靠近任何冰凉的东西,想将脸埋进山间的清泉,想将昨夜的冷茶一饮而尽,想到每逢夏日她都会进山采摘野果,回来放入井水中浸泡,咬一口下去,凉意直沁心底……

她还想起那件云绡的寝衣,想让他穿在身上,然后紧紧贴着他,感受那被凉意包裹全身的舒适,好浇灭体内那不断烧灼的隐秘热意。

……

扶风殿偏殿。

睿王妃衣襟不整,满脸潮红,唯有一张宽大披风裹紧颤抖的身子,躲在屏风后哭红了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几杯酒入喉,浑身竟酷似火烧,热汗涔涔,灼热的痒意游走于经脉,却又无从抓挠。

无奈之下,只能与贴身丫鬟先到偏殿暂歇,躺下后几杯凉茶入腹,那股燥热也没能缓解分毫,从胸口到腰腹,再到蹆间,像有无数细小蚁虫啃噬着皮肉。

她难耐地扯了扯衣襟,刚想叫丫鬟去请太医,殿门却在这时猛然被推开,八皇子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永成帝踏入殿中,看到的便是缩在屏风后瑟瑟发颤的儿媳,还有自己那满身酒气脸红耳热的儿子。

他抓起桌案上一壶茶水,直接浇在八皇子头顶,怒骂道:“孽子!到底发生何事?还不如实说来!”

八皇子今日高兴,席间只嫌梨雪酿不够劲,问下人要了玉壶春来喝,没想到这酒烈得烧心,一壶入腹头昏脑涨,想找个偏殿出恭休息,没想到一推门,竟撞见睿王嫂在此!

他吓得瞬间醒了酒,道声抱歉转头离开,没想到巡查的宫人刚好路过,听到里头的动静,立刻进殿查看。

原本他私下赔礼道歉,此事便也过去了,不想这宫人唯恐天下不乱,还将此事惊动了父皇!

睿王紧随永成帝进殿,看到泣不成声的妻子和瑟瑟发抖的皇弟,心中又惊又怒。

八皇子跪在地上指天发誓:“父皇您信儿臣,我也是刚进来,什么都没看到!皇……皇兄,我压根不知道皇嫂在里面啊!”

睿王深吸一口气,终究冷静下来,低声对永成帝道:“父皇,玉臻与八弟先后离席不久,短时间内绝无坏事的可能,反倒有人刻意将此事闹大,引得众人来此,此事处处蹊跷,还请父皇彻查。”

八皇子也连连附和:“是,父皇!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话音刚落,殿门外传来幼童的哭嚎声,本已经交由乳娘照看的小世子突然闯入殿中,边哭边喊:“不是母妃的错,皇祖父不要责罚母妃!”

睿王脸色骤变,立刻捂了孩子的嘴,厉声斥责跟在身后的乳母:“谁让你带他进来的?”

乳母跪在地上哭诉:“是个面生的宫女跑过来,王妃在偏殿犯了错,让小世子立刻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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