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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说着还不解气,薛溶月嘴巴不停,桌子下的脚也不停。
秦津刚开始还端正态度,听进去了两句,后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心思早就不在她说什么上面了。
薛溶月看出来了,用了些力道踹他:“发什么愣,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秦津拍了拍袍子,可怜他一身衣袍,与人打斗,杀人割头的时候刀剑不沾身,连血都没有滴上去,眼下却是明显保不住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硬生生挨了薛溶月好几脚。
薛溶月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叙述一遍。”
秦津:“......”
在薛溶月愤怒的下一脚踹来之前,他懒懒总结道:“不准再提那夜的事情。”
薛溶月勉勉强强算他过关
:“记好了。”
秦津迟疑片刻,在对上薛溶月威胁的目光后悻悻点头,张口敷衍道:“铭记于心铭记于心。”
薛溶月这才罢休,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舒曼。”
秦津思索一瞬后,答道:“再过两日吧,那时山匪会跟着罗弘方下山,届时安排你们二人见面。”
“当时我们商量的那个法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薛溶月问。
“可行是可行,但如果后日一切顺利,便不用这般大费周折了。”秦津说,“甚至连婚约都不用再假意答应了。”
薛溶月眼前一亮:“如此甚好,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看着秦津,薛溶月的语气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勾唇笑道:“那此事就多劳世子费心了。”
鼻腔中溢出一道轻嗤,秦津斜眼看着她:“薛娘子的语气好似变了,方才可不是这样子说话的。”
薛溶月眯了眯眼,歪头故作不解:“方才是那样?”
“......”秦津从她眼眸中敏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深知此时不宜蹬鼻子上脸,脸上露出一抹虚假的笑容,“方才温柔,此时更温柔。”
“算你识相。”
薛溶月手托着腮:“你来找我,不会引起怀疑吧。”
闻言,秦津笑了笑:“不来找你,才会引起怀疑吧。”
“也是,谁让你我现在是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妻呢。”
话音落地,薛溶月眉心蹙了起来,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无法解释的不满出来:“你跑来山匪窝中当卧底,还给自己的假身份编造出来一个未婚妻?”
上下打量着秦津,她语气怀疑:“你是正经来当卧底的吗?”
秦津百口莫辩:“你讲讲道理,不是我想要给自己凭空编造出一个未婚妻,还是秦盎本身就有一位未婚妻。”
“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若非如此,凉州富商薛家怎么会愿意主动配合?”话语微顿,秦津定定看着薛溶月,唇角微勾,发问道,“薛娘子,你为何会在意这个?”
他迎着日色而坐,明亮天光落在他的眉眼,融入进他的眼眸,他眸色乌黑,似是漫长无垠的夜色,眼底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碎光,随着薄唇勾起,眼眸中也盛着几分笑意。
不知为何,薛溶月心中突然慌了一下:“这、这有什么在意不在意的,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这下,轮到秦津问出这句话了:“真的吗?”
“这有什么好真的假的?”薛溶月梗着脖子,瞪他,“不然你说,还能为了什么?”
她语气铿锵有力:“我说的都是真的,从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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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秦津懒懒垂下眉眼,抬手捏起一块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语调慢慢悠悠,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这可不见得吧。”
薛溶月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心虚,毕竟她从小到大确确实实蒙骗过秦津不少次,至少两只手是数不过来的。乍一听这话立刻就垂下眼,在心底开始盘算到底是说得哪一个谎话被他发现了。
嘴上却不肯服软:“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津掀了掀眼皮:“我离开长安后,看来薛娘子也没有闲暇的时候,绣工如此好,竟然还去外面买荷包。”
这话是薛溶月始料未及的:“这话我是真的听不懂了,世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津脸上收敛几分,挑眉淡声道:“薛娘子当真不明白?”
薛溶月眨了眨眼,摇头道:“当真不明白。”
秦津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下颌线条紧绷,从怀中拿出一枚荷包,放在薛溶月眼前,目光定定落在薛溶月身上,不曾移动分毫,神色显露出几分“看你还要如何狡辩”的冷淡。
薛溶月拿起来,定睛一看:“这不是我送给世子的荷包吗?”
秦津兴师问罪道:“薛娘子还记得当初送给我这枚荷包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薛溶月有种被他质问控诉的感觉,颇觉莫名其妙,思忖片刻后答道:“我绣的荷包,送给世子啊。应当就是这些话了。”
秦津见她这么理直气壮,愣是被气笑了:“这是薛娘子绣的吗?”
“当然是我绣的了。”
“那为何,”秦津双手抱坏,冷笑一声,语气加重,已经明显染上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为何广晟的娘子也给广晟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荷包?”
“......”薛溶月终于搞清了状况,反问道,“为何不能有?”
不等秦津出声,薛溶月说道:“世子手中的这枚荷包就是我亲手、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只是......”
她将荷包举起来,挑眉问秦津:“世子看这枚荷包的样式可好?”
水渡口边株株翠竹,簌簌翠叶掉落,荡起波浪的水面上,一轮模糊的明月泛在其中,与翠叶交互相应。
这个样式怎么会不好?
喉结上下一滚,秦津低低应了一声。
“那不就得了。”
薛溶月理直气壮道:“这么好的样式自然要拿出去卖钱啊。世子手中的荷包是我亲手绣的,至于长安绣铺中售卖的荷包,那都是我养的绣娘绣出来的。”
她语气中不无得意:“我所设计出来的绣样就是好,是如今长安城中最时兴的花样,不少绣铺想要模仿,只可惜他们名下的绣娘手艺不精,模仿不出精髓来。”
“广晟的娘子买来送给广晟也是人之常情,世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秦津:“......”
秦津:“............”
秦津在兴师问罪之前,想过薛溶月可能会恼羞成怒、会狡辩不认,或是点头承认,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不到,他会得到个这样的答案。
他难以置信,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声音,深吸一口气,对上薛溶月那双写满无辜的杏眸,从牙缝中挤出破碎的音:“你......!”
“我怎么了?”薛溶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