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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的握住,其中一人手上稍微用力,薛溶月便跟着这股力道向前踉跄两步。
“一个小娘子不拿针线,拿什么鞭子,来给大爷我挠痒痒吗?”几名魁梧壮汉顿时哄笑了起来。
薛溶月气得涨红了脸,跺脚吼道:“我要让我爹杀了你们!”
不成想,几个魁梧壮汉在听到此言,在短暂的凝滞过后,嘲笑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开怀。
“你们几个,不要对薛娘子无礼。”
院落门口,忽然响起一道轻飘飘斥责。
闻言,几个堵在门前的魁梧壮汉立刻停止住大笑,几人恭恭敬敬朝两边退去,让开一条路。
说话之人,缓步走过来。
不同于这些五大三粗的魁梧壮汉,此人相貌堂堂,五官标志,脸型轮廓流畅,身穿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风度翩翩的气质瞧着不像是魁梧壮汉,更像是出身富裕的读书人,只可惜他脸上有一道硕大的疤痕,从眉心横过鼻梁至耳后,破坏了这张面冠如玉的脸,瞧着略有些狰狞。
薛溶月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罗弘方迈步走进来,嘴唇微扬:“薛娘子的父亲是凉州有名的布料商人,临县中也有你家的铺子,我自然有所耳闻。不仅如此,薛娘子的表姐因容色出众,被怀安王纳去为妾,颇为受宠,还生下一子。”
见他如数家珍,薛溶月扬起下巴,恢复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气焰:“你既然知晓,还不赶紧让他们磕头赔罪,小心我告诉表姐,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罗弘方似是被她这番话逗笑了,摇了摇头坐下来:“薛娘子还真是......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薛溶月瞪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人带上来吧。”
罗弘方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下一瞬,一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男子被推了进来,定睛一眼,可不就是出去打探消息,被人抓走的胡东。
薛溶月反应过来:“原来是你们抓走了他。”
“薛娘子不是派他到处去找临县的匪首吗,我这不是亲自来见你了。”罗弘方抬起眸子看向她,不紧不慢道,“不知薛娘子找罗某有何贵干?”
净奴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们就是山匪?!”
罗弘方嘴角噙着一抹笑:“看来薛娘子手下的这个人实在不中用,竟然连我都没有打探出来。”
身子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薛溶月脸色煞白,与净奴惊慌失措地对视一眼,止不住发颤。
“娘子快跑!”
净奴忽而将薛溶月推向后侧的窗户,随即大喊一声,抽出袖中的匕首,朝罗弘方冲了过去:“快跑,不要管我!”
“哐当”一声,净奴被大步赶来的山匪一脚重重踹翻在地,身子砸向不远处的桌椅,痛苦的惨叫一声,口中溢出鲜血。
反应过来的薛溶月手忙脚乱推开后侧的窗户,左脚还未踩上窗架,一把散发浓重血腥气,上面凝固着一层厚厚血污的大刀便已经横在薛溶月脆弱的脖颈上。
放下茶盏,罗弘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溶月,问道:“薛娘子不是要见我,怎么我来你又要跑?”
薛溶月浑身抖如筛糠,牙齿不停打颤,此时似乎已经害怕到了极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罗弘方吩咐道:“将薛娘子请回来吧。”
持刀的山匪用力拽着薛溶月的胳膊,推搡着她,将她推到椅子上。
“对待小娘子,怎可这般粗鲁,也不知温柔一些。”罗弘方轻轻斥了那山匪一句,随即看向薛溶月,“你别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眼见山匪拿着一捆麻绳走上前来,薛溶月杏眸中溢出水光,眼泪顺着流淌而下,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你们要干什么......”
不等薛溶月挣扎,大刀已经再次架在她的脖颈处,锋利的刀身划破薛溶月肌肤,血珠瞬间争先恐后溢出,在雪白肌肤衬托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罗弘方悠悠说道:“薛娘子,我说了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可若是你再冥顽不灵,他们会做出什么,我就不敢保证了。”
面对左右两侧凶神恶煞的山匪,薛溶月一听此言,双眼噙着热泪,哪怕脖颈处传来一阵阵刺疼,却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努力克制身子因疼痛而产生的抖动。
罗弘方满意一笑:“去为薛娘子收拾几件衣物,我们请她去山上做客。”
***
“此女来历可疑,老大为何非要将她留在山上?我看她就是某些居心不良之人故意使用的美人计,想要引诱老大上钩!”
山上,山寨隐在层层绿荫之后。
在临县后山上盘踞多年,山寨建得并不简陋,反倒比山下大多院落府邸还要气派。
偌大的正堂内,一名身长八尺,相貌精悍之人站了出来,如奔雷之声惊起一行飞鸟。他虽未指名道姓,但如今堂内除了他与罗弘方,便只剩姬甸一人。
“你此话何意?谁是居心不良之人,你把话说清楚!”
姬甸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厉声斥道。
“我又未曾言明是谁,你为何急着对号入座?”那人冷哼一声,“莫不是做贼心虚吧!”
姬甸勃然大怒:“这正堂内还有谁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要攀咬我!你就是妒恨我得老大恩宠,今日我们就将话掰扯清楚!”
“掰扯清楚就掰扯清楚!”
那人也毫不让步:“自从你将那姓秦的小子捡回来之后,寨子里就一直不安宁,你敢说与他没有干系?”
“如今货物刚运回来,他的未婚妻又找上门来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谁信啊!肯定就是你们做的手脚,也不知是在为谁卖命!”
“先不说姓秦的是老大指名道姓让我带回来了的,他这个未婚妻也是老大将人请上山来的,与我有何干系?”
姬甸连连冷笑:“你休想把最近出的这些幺蛾子推到我的身上,江淮顺是谁带上山来的,是谁的手下?你竟然有眼无珠到把他当小弟,还引荐到老大跟前,结果呢?”
“他不仅刺了老大一刀,还偷走了账簿,将寨子里搞得乱七八糟,如今你竟然妄想将这些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想将这盆脏水泼向我,你做梦!”
“我识人不清,老大已经处罚过我,若是以后老大怀疑我的忠诚,要打要杀我绝无二言,可你呢,你敢吗?”
那人目光如炬,步步紧逼:“况且,我一直说的是姓秦那小子,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我将脏水泼向你,上赶着解释,你对手下还真是好,上赶着替他......开脱。”
他将“开脱”两个字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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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甸脸上丝毫不见慌乱,闻言冷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