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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太后的船上,赐不赐婚都不影响两家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既如此,干脆让他们亲上加亲,待清算的时候,也不必再心慈手软。

御安长公主明白几分,试探道:“是秦津来向陛下求得赐婚?”

“正是,那小子拿多年前的承诺说事,扬言我还欠他一诺未实现,要我为柳如柏赐下婚事。”天子意味深长道,“还说,只要不是薛家女便可。”

“王家此女与柳如柏是青梅竹马,早就定了婚事,若非柳如玉品行不堪,闹出如此大的丑闻,被永安县主当机立断撇干净了婚事,两家这才不得已将主意打到永安县主与柳如柏身上。”

御安长公主说道:“听说柳如柏对这桩婚事十分排斥,王家次女这段时日也是整日以泪洗面,如今倒也算是成全了他二人的姻缘。”

天子但笑不语:“阿姐今日这般早进宫所为何事?”

御安长公主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自然是为陛下分忧来的。”

天子没有忍住笑了起来:“哦?阿姐准备如何为朕分忧?”

“太后与薛将军想通过儿女的亲事捆绑在一起,即便今日陛下为柳家赐下婚约,来日还有吴家、孙家、王家......难不成各个都要抢先一步赐下婚事吗?”

御安长公主垂首说道:“若想从源头上解决此事,还要从薛家女身上下手,即便算上如今薛将军认回来的养女,薛家也只有两女,若是陛下早些将其婚配出去,薛将军即便心有不甘也无能为力。”

“若是能将薛家女许配给效忠于陛下的臣子,依照太后多疑的性情,即便薛将军仍不改初衷,执意效忠于她,怕是太后从今往后也不会再对他深信不疑,一旦有了裂痕,再想修补可就难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薛将军不再受太后看重,无利可图,还会忠心效忠于她吗?”

“届时,一头是已经被堵死的路,而另一头还透露着一丝生机,薛修德虽然蠢,但生死攸关之际,也应当知道该如何选才是正道。”

天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枚黑棋,闻言,不紧不慢地落子,明知故问道:“阿姐如此言之凿凿,看来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

天子直白地问:“阿姐打算将永安县主许配给谁?”

御安长公主觑着天子的神色:“那就要看陛下舍不舍得了。”

天子莞尔一笑:“阿姐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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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离开长安,在土匪窝相遇啦[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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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赐婚圣旨

“郎君,快到岑洲了,我们歇歇脚吧。”

平静湖面倒映着重重叠叠的翠绿枝条,郁郁葱葱间点缀着清淡素雅的花骨朵,洁白细小惹人怜爱。临近岑洲,茉莉的花香越发浓郁起来,长风迎面,只觉馨香裹身,不知不觉间已被花香侵染。

正值晌午,骄阳似火,净奴寻到一处凉亭及时勒马,抬手呼唤薛溶月。

出门在外,又急着赶路,自然是骑马更快一些,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两人皆身穿胡服,作男子妆扮。

凭借净奴的一手巧手,任谁都看不出两人的女儿身,二人腰间又配着长剑,一路上倒也没有宵小敢来冒犯。

密密层层的枝叶压在凉亭上,隔绝烈日,倒是清凉不少。薛溶月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坐在石凳上,抿了一口水囊中的凉茶:“还有多久才能到岑洲?”

净奴拿出几块瓷实的糕饼,答道:“约莫还要半个时辰就能进入岑洲,还有两个半时辰就能到达临县。一路急行,应当能在入夜前顺利与骆震他们会合。”

为了不打草惊蛇,引人注目,骆震和另一位护卫赵明带着十数名打手及观鹤分头前行,先走一步疾驰数日,如今怕是已经抵达临县,正在悄然打探消息。

薛溶月脸上已有倦容,这般昼夜不分的赶路别说是她,便是游人侠客也吃不消。

她食不知味地咀嚼着糕饼,腿肚已经开始打颤:“也不知舒曼如何了。”

净奴宽慰道:“若是情况不好,骆震自然会派人前来传信,既然无信,便说明还有周旋的余地。”

说罢,净奴眉心忽而皱起,看向长安方向,目露担忧:“我们匆匆离开长安,也不知柳家的事是否妥善解决了。”

毕竟是婚姻大事,虽有秦世子的千金一诺,可万一出了变故,她们远在岑洲,实属鞭长莫及。

若是回到长安,发现娘子与柳家郎君的婚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那还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可有的发愁了。

薛溶月对此事倒是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忧心也是无用。”

净奴觑着她,一语道破:“娘子是相信秦世子吧,装什么淡然处之的样子,您现在倒还真是相信秦世子。”

薛溶月抬腿狠狠踹了她一脚。

净奴眼疾手快躲过去,知晓娘子对她的宽容已经快要消磨干净了,不禁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开始啃食糕饼。

休整了两刻钟的功夫,薛溶月与净奴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马蹄扬起一片细小的灰尘,骤然吹起的长风拂过两人的眉眼,径直朝那湖面上的荷花袭去,水波荡起涟漪的纹路,盘旋在此的鸟雀啼叫一声,扑扇着翅膀,向远山掠去。

广晟看着头顶掠过的飞鸟:“终于快到岑洲了,日夜兼程的赶路,真让人吃不消。”

鼻尖萦绕着茉莉花香,秦津抬手,接住一片从眼前飘落的细白花瓣:“尾巴都处理干净了吗?”

广晟回道:“世子放心,断不会让他们跟去岑洲的。”

他撇了撇嘴:“世子连宫宴都未参加,临时离开长安,也不知太后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还能派人一路跟随,幸好这些人手不行,还未出长安便被发觉。”

若不是为了让他们将错误的消息传递给太后,哪里还会留着他们出长安城。

“许久不在长安露面,太后已经起了疑心。”

骨节分明的指节摩挲着细小花瓣,指尖不知不觉间也染上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秦津垂首嗅了嗅,声音含着几分漫不经心:“此番必要速战速决,以免节外生枝。”

广晟瞄着秦津的神色:“世子瞧着心情不错。”

他鬼鬼祟祟地打马上前,问道:“是不是因为顺利解决了心腹大患?”

秦津剑眉微挑,觑了他一眼:“什么心

腹大患?”

广晟“啧”了一声:“世子怎么还想瞒我。陛下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柳家郎君与王家娘子不日完婚,薛家娘子摆脱了柳家,世子可不是解决一桩心事。”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不待广晟得意,秦津拎起马鞭敲了敲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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