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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格外的生动,近些日子他们有了更深的牵扯和交集,她在他面前,不怯了。
从前的她眼神里总会有一丝小心翼翼,他把这一切都归为他们更亲近了。
他笃定道:“你在生气?”
生气?这不是姜水芙的情绪,她已经不会为他折磨自己了。
“夫君说笑了,臣妾是东宫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太子妃,要明事理,理后宫,一切以太子为主,哪能生气。
沈极昭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刺耳,一口一个太子妃,可她不是当得好好的吗?
还东宫娶的,他嫁的难道不是他这个人吗?
不得不说,沈极昭是健忘的,当初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的身份,要她不要越矩,现在她只不过如他所愿。
姜水芙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赶人:
“夫君公务繁忙,不如先回书房去处理。”
沈极昭知道她在生什么气,没去参加生辰宴,是他的错,因此他头一次放下高贵跟她解释:
“孤本来是在来的路上,只是朝廷重犯突然有了踪迹,孤也是不得已,只能转去捕捉他。”
姜水芙心下了然,还真被她猜对了,果然是局,其实不是突然有的踪迹,而是布了局,才有了踪迹,这才符合沈极昭的性子和手段。
知道了他又一次优先选择了他的身份,她没什么波澜,每一次都是这样,说实话,他在国事方面,是一个称职的太子:
“夫君不必解释,夫君是朝廷的太子,是百姓的太子,无人可以置喙你什么。”
沈极昭见姜水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不知为何跳了一下,他的思绪不知为何突然飘到了何家人身上,他心中有一种声音要他向她提一句:
“孤捉囚犯时碰到了何家人,孤就顺便接了他们,乱嚼舌根的人,孤会处理。”
原来他是知道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她又一次被人推上风口浪尖,想都不用想别人会怎么嘲笑她。
他一句顺便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独自吞下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想,她有些厌恶他。
这种情绪不是因为对他还有希望,而是他重规矩,为了面子在外人面前与她从来都是装模装样,可他没想过,她也要面子的吗?
她嘴角向下扯了一分,三年的夫妻,微薄的情分,到最后,好聚好散。
气氛逐渐凝固,沈极昭却倏地想起了什么:“你昨日的生辰宴开心吗?”
姜水芙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句,她的眼神已经不会放他身上了,兀自整理着散乱的青丝,想着等会儿要多用几个鸡子白滋养滋养,顺便回了他一句:
“夫君应该不知道,昨日臣妾听了戏,投了壶,也收了礼,爹爹还来看我了,这个生辰,我是喜欢的。”
她被王娘说弃就弃的勇敢震惊到了,跟手帕之交和好玩闹了,又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爹爹,至于皇后的礼,也让她解开了一直困住自己的枷锁。
一个男人罢了,不要就不要了。
心不在她身上,一味地委曲求全祈求回心转意是在践踏自己的自尊,不值得。
再喜欢一个人,也要先喜欢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爹爹曾经说过希望有一个人来保护她,可她现在想要纠正,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
往后,天高海阔,不必再拘于重重规矩,不必每次希望落空后自我安慰,自我说服了,不必耗尽心力去等一个人了。
等,这个词,从日往后,她最讨厌了。
所以这个生辰礼,她,是喜欢的。
沈极昭的心又一咯噔,她的生辰她能开心,他当然是希望的。
只是,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生辰她总是要他陪她,尽管他并不放心上,过后她也会借此明里暗里要他对她好一些。
这个生辰,她说开心,这种开心是分离于他的,是与他无关的,她甚至都没有抱怨,没有撒娇要他补偿。
他才意识到,她的生辰宴,是不需要他的。
他眼皮莫名眨了几下,他的手一直在摸袖口,郑重道:“孤也有礼物,你的生辰宴,孤的礼物不会缺席。”
姜水芙有些困了,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或者听了也当没听到,她的身子向前磨了一步,作势起身。
沈极昭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眼神重重落在她身上,疑惑问道:“你不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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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鸡子白等于鸡蛋清
第26章
沈极昭的手完全把她圈住了,力道无意识地加重,姜水芙的睡意瞬间跑了大半,痛意缠绕着她的手腕,她感觉血液快要不能流转了。
他一直凝视她,眼神是化不开的浓墨,大有她不看他就不撒手的架势,强势得让她不能拒绝,而且,力量悬殊,她拗不过他。
须臾之后,她只能敷衍地回复了他:“嗯。”
嗯?!她就一个字!沈极昭眉头皱得更紧,手上的力道更加控制不住。
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放在从前,她肯定会高兴地扑上来,笑得甜蜜,然后用细嫩的手指勾勾他的衣角,发出想要进一步与他接触的信号,再自以为控制得很好地说些亲昵的话,实则羞人又腻人。
沈极昭不禁想,她这是怎么了,脑袋发热了吗?观她的脸确实有些红。
他不假思索地将面前的人儿揽入,他也躬身去贴近她,侧脸强势地压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他感受着她的气温和呼吸,以及她柔软身躯传来的香甜,一时间,他有些迷乱。
姜水芙被他这个举动震到了,下一瞬,她的耳垂一阵刺痒,她的眸子瞬间瞪大了。
沈极昭方才越感受越晕,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就已经覆了上去,他与她都是浑身一战栗。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立即用力推开他,随后警惕地抬了眼皮,轻飘飘给了他个眼神。
“可是,我的生辰宴已经过了。”
沈极昭掌心再一紧,手指几乎掐得泛白,眸子闪烁着幽光,深沉又凝重,仔细看,分明深藏着些许畏惧,畏惧她的意思是过时不候,弥补不回来了。
但这种情绪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更别提重视,他依旧自负,认为这是小事。
“不过才一天,孤会成倍补上。”
姜水芙平静地看着他,不过?
是啊,对他来说她的生辰是昨天是今天并没有区别,他不想来就不来,觉得愧疚面子过不去就给她补点什么,不过是送些他最不缺的物件儿而已,堂堂太子说要补上生辰礼,她就一定要稀罕。
见她没有拒绝,如往常一般期盼着他的礼物,沈极昭突然有点紧张,眼神也不自然地飘忽,衣袖下的手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