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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补了几脚。

姜水芙有些出汗,她拍拍手上的灰:

“我不像你们偷鸡摸狗,我要报复一个人,一定会大大方方地出这口气,好了,我这人最是明辨是非,从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曹兰姿她们哭得一噎一噎,委屈极了,她们十分疑惑和惊讶,为什么姜水芙敢这么粗暴,一点也不像太子妃的模样。

这太子妃,她都当了三年了,从来都是顾着身份的,如今这般还是头一遭。

贵女们各有各的心思,却不约而同地有了个阴险的算盘,这个把柄,她们一定要死死抓住,殴打贵女,足以让她滚出东宫。

姜水芙看着这些发髻炸起,钗环凌乱,花容失色,狼狈至极却还是一副小人做派,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贵女就觉得好笑。

她一步步走近明晃晃地嗤了一声:“看来本宫确实是太子妃当久了,真让你们觉得我温柔贤淑,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

贵女们一看她又来了,纷纷瑟瑟发抖地你推我攘,尽力把自己藏起来,蟠桃也跟着上前一手一个棍棒震慑她们。

姜水芙警告道:“技不如人也敢告状,丢人现眼!你们陷害我不成,我打你们几下屁股而已,你们尽管去告,不怕我报复的话!正巧我也有些无聊,今日得发挥不好,手都有些生疏了!”

贵女们不敢出声了,一个个缩着头安分极了,她们现下还真被唬住了。

因为姜水芙又一句说的很对,她从来不是个温柔贤淑,好拿捏欺负的软柿子。

从前的她,爱憎分明,吃了亏从不会咽下,谁跟她对着干她就一定加倍奉还,她锐利的爪子一定会发挥最大抓伤力。

更别提,她还有个官大的爹爹,所以结果往往都是对方半点便宜讨不到还要被家中押着去道歉,久而久之,京中没什么人敢去招惹她。

只是近几年,她当了太子妃后慢慢收敛了很多,变成了表面温顺的狸奴,不知不觉,她们就真以为她是个没牙的了。

仇报了,该回府安寝了,姜水芙带着蟠桃销毁作案工具之后就慢慢悠悠地回东宫。

她一转身,夜晚独有的风吹向她,又湿又凉,她肩上的发丝被吹了起来,扬至她的双眸,短暂地模糊了她的视线。

隐隐约约之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看上去宽阔又厚实,可给她的感觉却只有凉薄。

此刻的她心情舒畅,面上也透着粉,发丝垂落,黏在她的颈侧和耳后,鲜活之中给她添了几分柔美。

是在东宫内从没出现的美。

东宫。

姜水芙回碧华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一迈进殿门就让人备水,她要赶紧沐浴安寝。

别说,方才那一番活动筋骨还真累到她了,她几乎是边走边换衣,直到脱到中衣,里面的小衣快要露出来时大殿之中突然冒了一道雄的声音:

“去哪儿了?”

由于殿中只点了一盏烛火,姜水芙又专注于沐浴这件事,所以根本没察觉殿中有人。

只是这声音,她听见就皱了下眉,立即把中衣扣上,遮挡得严严实实,随后眼神瞟了他一眼,走错地儿了吧。

沈极昭坐在上座,浑身散发出冷漠的气息,这架势,是在审问她。

姜水芙有一瞬间想,他不会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了吧?不过不可能,他那么重规矩的一个人,要是知道了第一句话肯定是罚她。

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了,怕他作甚。

沈极昭见她不回话,神色又冷了一分:“孤来太子妃这里,太子妃很意外?”

姜水芙不想与他有什么交流,反问道:“夫君前几日不是才来过?不用担心,臣妾不贪心。”

以前一个月都不一定来一次,如今倒是忘了他的规矩了。

沈极昭也想到这事了,这是说他来的次数太多了,想起从前,也怪不得她很意外。

他又想起前几日,准确来说,是前日他才来过,刚好是生辰宴的前一晚。

她这是在诉说她的不满,是妻子对丈夫的亲昵举动。

沈极昭心情突然就明朗了几许,眉眼化了冰,冷漠也气息散了大半,“这么晚回来怎么也不跟孤说一声,孤好派人去接你。”

姜水芙有点想笑,他有过一次晚归是跟她说过的吗?就算她等到天亮他也不会派人告诉她。

但她不想与他纠缠,敷衍地直接认错。

沈极昭顿了下,他不是这个意思,可高傲的自尊不准他开口,也就默认了。

几许之后,他眼眸一垂,掀起衣袍,绛紫织金朝靴落下了玉阶,发出铿锵声逼近她。

“为什么不脱了?”

姜水芙意料之中地看着他,再次裹紧了衣裳,眼中冒了几分冷意。

果然是来找她消遣的,他可真懂得物尽其用。

沈极昭不满意的是她这种见外躲避他的行为,他来了,她就把衣裳合上了,现下更是合得严丝合缝,她冷吗?

他有些不悦,但思绪莫名飘转到上次,他要她帮他,她累得一直在抱怨,所以,她是在害怕?

这么一想,他的不悦又没了许多,眼神开始在她身上打转,带着一丝戏谑道:

“你什么模样没被孤看过,孤的女人,孤不准她躲孤。”

他好像一只行走的下半身野兽,控制欲强,发情期多,还没点自知之明。

姜水芙一点也不想配合他演戏,他们之间,不会有这种事了,日子,就如从前那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她随口就说:“臣妾累了,夫君可以去……”

去找别人。

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沈极昭就一把拉过她的腰,把她一把带到了怀里。

沈极昭见她真的害羞了,都要逃跑了,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转移话题:

“下午为什么假装没看到孤?人那么多,你受伤了吗?”

姜水芙有点烦躁,问问问,关他什么事,她现在连沐浴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还一直靠近她,她的身子不断地挣脱,直接矢口否认道:

“臣妾没有出去过,夫君遇见的是谁?”

沈极昭终于为她的反常找到了理由,他走近她,大手抚上她的耳后,想把她的发丝移开。

可姜水芙却提前一步隔开了距离,像一颗长满了毛刺的嫩桃。

勾得他心痒痒,猝不及防,他凑近她的脸庞,他们之间只有半指的距离。

沈极昭眸色深幽,直直地凝视着她,观察着

她的一个眨眼一个拧眉。

今夜的她,红润粉嫩,面上覆了层薄薄的汗,散落的青丝随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有一种玩闹过后的肆意,双眸又亮又清明,很不一样。

这时的沈极昭还没意识到这眼神之所以清明是因为不在乎了,只隐约感觉她格外的不耐。

不,她怎么会对他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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