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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身子,接着道:“更何况,太子不喜欢这颜色。”

蟠桃差点就跟他龇牙咧嘴了,姜水芙突然冒了句:

“给本宫吧。”

锦青点头。

蟠桃宝贝似地捧着姜水芙做的寝衣,眼神是又心疼又气愤。

太子妃做这套衣裳她是看在眼里的,熬了好多个日日夜夜,改了一针又一针,称得上边做边学,硬是做了足足一个月才完工,结果没穿几次就破了,她能不心疼吗?

但是她更气愤,太子一点也不尊重别人的成果,即使是他正妻做的,他也说扔就扔,良心被狗啃了!

蟠桃纠结几番,还是弱弱地问了句:

“太子妃,这套寝衣要丢了吗?”

总不能放在眼前一直碍眼吧?

太子妃以后还可以做衣裳,如果她愿意的话,所以,这套就扔了吧,这套的主人实在不值得。

蟠桃以为姜水芙会同意,毕竟她连戴了几年的镯子都不要了。

出乎意料,姜水芙点点头:“留着吧,随便找个地方搁着。”

这套寝衣是用上好的丝线编织而成的,如果不保护好,轻微的剐蹭就有可能会毁坏,她那时告诉过他好多次,想来他是根本没有注意。

看成色,这寝衣还是十成新,没有任何穿着的痕迹,他应该只穿过一次,那次,还是他昏迷她给他换上的。

沈极昭不喜欢,不想要,它破了之后,要扔了它,也是正常,她没有意见。

只是,不该他来扔。

出了宫门,外头的世界花花绿绿,姜水芙找了个茶楼喝茶赏花。

她今日来,是有要事。

她在雅间品茶,底下的大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能来这里的自然不是普通百姓,最次都是某些小官的远方亲戚,因此,茶楼的保密措施也做得好。

他们自然见多识广。

姜水芙还没喝几口,就有人发出了尖叫:“你们看,那是太子吗?”

这一声,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和侧目。

大堂的人迅速跑到窗边或者大门前探寻太子的踪迹,其中一男子发出了疑问:

“哪儿呢?哪儿呢?我这么没看到?”

“就在那儿啊,何府门前,快要出来了!”

“哪个何府?”

此时,有一个身着华贵的男子摇着折扇就嗤笑道:

“何府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跟太子一同去灭塔疆的何碑卿的何家啊!”

“京中何家,百年世家,几朝几代,屹立不倒,地位超然。”

方才的男子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厉害,可知道太子为何要去何家?”

华贵男子昂头挺胸,十分骄傲地炫耀自己的情报:“那当然,要说太子为何到何家去,这可大有来头!”

不仅男子悄咪咪地竖起了耳朵,周围的人都来了兴趣,渐渐地围成了一团。

华贵男子清清嗓子,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卖了关子:“难道你们没发现,京中多了三个人吗?”

周围人都要揭竿而起狠狠敲他一棒了,京中人来人往,多了几个人还是少了几个人不是都很正常吗?

华贵男子摇摇头,一副此言差矣的模样,三个字就点醒了众人:“何家的!”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何家人才回来太子第二天就上门拜访了,这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何家,对太子来说,很重要。

他们的声音太大了,依着窗牖的姜水芙不想听也听了几句,害得她的茶都苦了几分,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眺望远方,她的目标在街上。

楼下的华贵男子见众人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非常开心,他双眼一眯,故意拖着话音继续说:

“这就是太子之所以去何家的原因,你们……”

此时外头街上突然人声鼎沸,吵闹得很,姜水芙往外瞟了一眼,只见方才还一直在外玩耍的几个娘子瞬间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囚车。

众人都去看热闹了,华贵男子见自己的话被打断又开始找存在感了。

“各位可知道这个囚犯是何人?”

众人不搭理他,因为沈极昭出来了,他停在囚车面前说了几句话,之后押车的人就变了,换成他自己的人。

华贵男子笑了笑,声音大了几分:

“太子与何家亲自押的囚犯,轮流换守,押入狱中,这种事可不常见啊!”

周围人回头疑惑地望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华贵男子这回更神气了,扇子都要摇断了,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得高高的,他却放低了声音,像是怕隔墙有耳:

“这么明显的事你们都看不出来吗?何家昨日夜里回京,太子与他们提前布局,目的就是要抓这

个囚犯!所以今日,太子自然要去何家拜访了!何家帮了太子那么大一个忙,以后……”

话语点到为止,众人都混官道的,也都明白了。

众人七七八八地感慨道:“听说何家有一儿一女,看来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他们能攀上太子,家族荣耀继续传承不成问题!”

“哎,你们看,跟在太子后面几步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何家女,何濡霜啊?不亏是第一才女,好有气质,长得也好看!长相大气贤惠,才情都是一等一的!”

“是啊,是啊,别说,两人一前一后,还有几分搭……”

蟠桃倒茶的动作一顿,茶盏嘭的一声就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她大嗓子吼道:

“再胡说八道,我就叫官府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杂嘴的并不怕,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哪里说错了,太子从前爱慕的就是何家女,现在人回来了,太子立马赶到人前去,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连太子妃都不能阻拦,你个小丫头口气也太大了!”

姜水芙愣了下,原来他们身为局外人是这么笃定沈极昭的喜好的,她这个当事人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只可惜,她没有早点明白。

眼看蟠桃还要继续斗嘴,姜水芙拉着她就离开了茶楼。

街上还是很拥挤,一个囚车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大家不知道囚犯的罪是什么,只一味儿地那菜叶子臭脏水砸他。

姜水芙却看着他一袭夜行衣有些眼熟,她盯着他看了许久,蟠桃在身边为她指路,但是人太多了,蟠桃很快就与她冲散了。

她的目光投射他一眼又一眼,此时,分神的她被身后的人踩了一脚,身后的人跌倒了,接着后面的人也都要跌倒了。

他们不受控地朝前面的姜水芙扑去,姜水芙的身子承受不住,立即像前摔去,只是她为了避免撞到前头的人,往另一个偏僻的方向摔了去,那个方向,刚好有一块大石头,要是撞上去可不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即将摔破头之前腰上凭空冒出来了一双大手。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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