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不能搬回重华宫批的?

沈韫珠哼笑道:“日日这么折腾, 他倒也不嫌累。”

正说着,金团儿从殿外直溜溜地跑进来,在画柳跟前轻盈一跃, 便跳上了炕桌。而后卷起毛茸茸的尾巴, 一下子坐在了针线笸箩里。

怕彩线上沾了这小家伙的软毛,沈韫珠忙将金团儿抱起来,搂在臂弯里掂量了一下,笑道:

“怎么都没从前圆滚了?”

“出去野了好几日, 昨儿个半夜才回来呢。”

画柳点了点金团儿的小脑瓜, 金团儿立马背过身钻进沈韫珠怀中哼唧。

沈韫珠闻言立马将金团儿拎起来晃了晃, 眨着眼睛轻声道:

“猫公公也能找对食?”

画柳也不禁“扑哧”乐出声来, 跟撑在炕桌边儿的沈韫珠笑作一团。

见小狸奴挣动了两下, 画柳连忙手脚发软地从沈韫珠怀中接过金团儿。

“当心它踩着您肚子。”

被金团儿这么一打岔,沈韫珠倒也没心思继续打络子, 扶着画柳的手起身走动了两圈。

沈韫珠目光飘向殿外,想起那个还在闹别扭的,不由无奈笑道:

“画柳,让青婵把琵琶拿上,本宫亲自去一趟御前。”

-

御书房中,裴淮正执笔写着什么,忽然察觉脚步声不对劲,一抬头却见是沈韫珠抱着琵琶进来。

裴淮忙掷笔起身,接过沈韫珠怀里的琵琶放在旁边,柔声问道:

“珠珠怎么来了?”

沈韫珠眼睁睁地瞧见琵琶被夺去,只得被裴淮揽着腰往书案后面走。

“妾身请不回皇上,便只好自个儿来了。”

裴淮抬手碰了碰鼻梁,情不自禁地解释道:

“朕还有朝政要……”

话说到一半,裴淮忽然想起自个儿心虚个什么劲,分明是沈韫珠先惹的他。

“娴妃娘娘见了朕便想吐,朕哪敢回去碍娘娘的眼?”

裴淮幽怨地盯着沈韫珠,在沈韫珠看过来时,又好似郁郁地挪开了视线。

沈韫珠怪异地瞧着裴淮,直到发现裴淮竭力绷起的唇角,顿时恼羞成怒。

果然这男人没安好心,就是在故意学她作态!

沈韫珠轻“呵”一声,没等裴淮反应过来,立马软软地跪倒在地。

“那日若妾身说错话了,妾身向您请罪便是。” w?a?n?g?址?f?a?布?页?ⅰ????ū???è?n??????????⑤?????????

沈韫珠从怀里掏出帕子,掩面泣声道:

“只是纵有千万不该,也都是妾身一人的不是,您怎好连带着孩儿一并冷落了?”

裴淮听得直憋气,心道沈韫珠还真是张口就来。他什么时候冷落这娘俩儿了?敢情他每日来回四五趟,都是陪小狗去了?

气归气,裴淮终究还是长叹一声,递出手哄道:

“娘娘哪里有错?都怪朕不好。劳驾您收收神通,快些起来罢。”

沈韫珠搭着裴淮的手起身,不客气地坐进他怀里,哼道:

“您早这么说不就成了?”

“是。”

裴淮暗自磨牙,环住沈韫珠,低声威胁道:

“娘娘最好是盼着肚里这个能保您一辈子,不然等您生出它来,朕可就没这好耐性了。”

“孩子听着呢,您说话当心分寸。”

沈韫珠自不肯输了气势,忽然低头瞥见案上铺开的宣纸,笑问道:

“这便是皇上要处理的朝政?”

沈韫珠执起纸来,却见上面写了好几行字,细看下去都是斜玉旁的。

“当然。”裴淮也没拦着,自顾自地说道,“这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沈韫珠忽然想起昭宁公主的闺名是便是个“璎”字,不由好奇地问道:

“皇上是在给孩儿取名?”

裴淮眼中含笑,微微颔首。

沈韫珠又转头看了两眼,觉着明显都是姑娘家的名字,便疑惑道:

“怎么都是给公主用的?”

“朕喜欢女儿。”

裴淮嗓音温柔,又煞有介事地补充道:

“喜欢珠珠生的女儿。”

沈韫珠不禁抿了抿唇,原以为裴淮膝下空虚,该是盼皇子才是。可如今看他这样子,倒像是真喜欢公主。

“那万一是皇子……”沈韫珠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便嫌弃得名儿都不肯取了?”

裴淮失笑道:“怎么会?只要是珠珠生的,自然都是朕的宝贝疙瘩。”

见沈韫珠羞涩垂眼,裴淮心思一动,提议道:

“不如珠珠来拟几个?”

“皇子的名也是取斜玉儿的吗?”沈韫珠回眸确认道。

见裴淮点头,沈韫珠便顺手拿过滚落到案边的御笔。方才笑闹了一番,笔上的墨自然早已凝住。

沈韫珠懒得去研新墨,便只将笔横到唇边,轻轻舔舐了下笔尖,将墨润开。

并不是个多稀罕的举动,落在裴淮眼中却偏生令他心头一热。

裴淮被撩拨得心神不宁,温厚的大掌不规矩地贴上沈韫珠腰背。

沈韫珠笔尖一顿,警告地瞥了身后人一眼。

“妾身刚坐稳了胎,您可别乱来。”

“自然,自然。”

裴淮讪讪地收回了手,端起茶水猛灌了几口。

腰背不让乱碰,裴淮便忍不住摸了摸女子小腹,发觉依旧没什么弧度,不由纳罕道:

“不是都将将快三个月了,怎么还跟没遇喜前似的?”

“哪能忽然之间就显怀了?”

沈韫珠简直要被裴淮逗笑了,气呼呼地道:

“再说妾身都喝大半个月的汤水了,怎会和从前一样?妾身自个儿都觉得腰粗了不少。”

裴淮趁机上手丈量了一番,义正辞严地道:

“根本没有。”

沈韫珠感觉腰间发痒,忙拍开裴淮的手,“别打扰妾身给孩儿取名。”

“好好好,娘娘请。”

裴淮见好就收,抱臂环在身前,靠在龙椅上等着沈韫珠。

沈韫珠略想了想,很快便在一溜儿字下面写了个“珩”,而后又在旁边提了个“璟”。

裴淮垂眸看着,忽而笑道:

“都是好名儿,只是意思上还差些。”

沈韫珠攥着笔苦思冥想,闻言顿时不服气地挑眉道:

“不知皇上有何高见?”

裴淮唇角微勾,覆上沈韫珠的手背,引着她在纸面上书就一个“玠”字。

沈韫珠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不禁眉心一跳。

圭六尺二寸谓之玠*,为帝王祭天所执礼器。

寻常人家便罢了,帝王家的孩子用这么个名儿,总觉得他父皇别有深意。

沈韫珠放下笔,试图婉言谢绝:

“这‘玠’字会不会太大了些?皇儿怕是会压不住。”

裴淮从身后拥住沈韫珠,轻描淡写地说道:

“朕的嫡长子,取什么名儿压不住?”

人言皆道,情正浓时的山盟海誓如何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