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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沈韫珠便觉暗自心惊。皇帝仿佛对宫里的腌臜事了如指掌,但不知为何选择隐而不发,仍旧稳坐高台,隔岸观火。

“你跟宜妃很相熟?”裴淮停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每日请安时都见啊。”沈韫珠紧紧盯着裴淮的表情,语气纯真无辜,“宜妃娘娘从不急言令色,还会和姐妹们说说顽笑话,瞧着就温柔好性儿。”

裴淮唇边笑意淡了几分,思量片刻后,还是隐晦地提点道:

“宜妃体弱喜静,你平常若是无事,便少去她宫里走动。”

沈韫珠听出些不对劲儿来,但为了继续试探,便故意说道:

“那妾身还有心疾呢,皇上偏心,只顾惦记着宜妃娘娘。”

裴淮倾身过去,捏了捏沈韫珠鼻尖,也不多作解释,只是笑骂了一句:

“小没良心的。”

“你啊,只需笼络住你方姐姐,让她在母后面前多替你美言两句就是了。”

裴淮睨了沈韫珠一眼,哼笑出声。

“妾身同方姐姐是当真交好,才不是笼络。”沈韫珠揉了揉鼻子,不满地哼唧。

裴淮对此倒是不予置评,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点妥协:

“随你罢,左右方嫔也没什么害人的心思。但宜妃那儿,你还是尽量少去。”

裴淮想到什么便直说了,沈韫珠却偏要曲解出旁的意思来,抿起唇开始抱怨:

“这还当着妾身的面呢,皇上就净说方姐姐的好话。妾身算是瞧清楚了,您分明更喜欢方姐姐。”

裴淮闻言瞥了眼沈韫珠,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解释:

“喜欢谈不上,朕只当她是表妹而已。”

沈韫珠既信了方岚所言,裴淮的回答显然也在意料之中。

沈韫珠心思一转,不依不饶地追问:

“那妾身呢?”

相处了这些时日,裴淮已然摸索出些门道,来制住这女子的无理取闹。

只见裴淮薄唇微勾,骤然欺身上前,低沉磁性的嗓音震得沈韫珠耳廓酥麻。

“你是祸害朕的小狐狸精。”

沈韫珠伸出指尖,仿佛害臊般抵住男人肩膀,不让他靠近。

心底却不禁暗骂,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见沈韫珠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终于消停下来,裴淮重又靠坐回龙椅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你昨儿个送来的几幅画,瞧着可忒差劲了。”

“平日里若得了空,便多下功夫练练,莫要在赏花宴上丢朕的人。”

感受到裴淮淡淡的威胁,沈韫珠讪笑两声,果断打了个岔:

“皇上也会来赏花宴吗?”

裴淮嗤笑一声,没跟这转移话题的女子计较,应道:“当然。”

沈韫珠足尖点地,轻巧地从御案上跳下来,顺势坐进裴淮怀里。

“那您觉得,妾身的画能夺魁吗?”

沈韫珠勾住裴淮的脖颈,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不能。”

裴淮回答得干脆利索,甚至都没有片刻犹豫,沈韫珠闻言顿时垮起了小脸。

“不过——”

裴淮拉长了尾音,指腹剐蹭在沈韫珠耳后轻薄的肌肤,暧昧地暗示道:

“你可以试试贿赂主考。”

沈韫珠立马松开藕臂,扭脸便要出去找姜德兴。

“妾身有些饿了,还是叫姜公公传膳罢。”

裴淮哪能让沈韫珠再逃,长臂一揽便将人捞回了怀里。

瞧见男人深沉近墨的眸色,沈韫珠不禁瑟缩了一下,差点以为自个儿要玩火自焚。

却不料裴淮指尖一勾,竟是将御笔塞进沈韫珠手里,好声好气地诱哄:

“朕还不知爱妃闺名呢,不如爱妃写出来告诉朕?”

沈韫珠虽然心下狐疑,但还是略微放松了戒备,攥着笔在宣纸上落下“云珠”二字。

裴淮垂眼扫过宣纸上的墨字,轻缓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沈韫珠偏头想要去看裴淮笑什么,却不料此举正中某人下怀。

猎物已经送到嘴边,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裴淮当即堵住凑过来的两瓣樱唇,扶着沈韫珠的腰肢调转位置,将她牢牢困在了龙椅之间。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骤雨却并未来临。裴淮吻了一会儿,察觉到女子呼吸急促,便格外好心地松开了双唇。

裴淮稍稍拉开距离,低下头轻蹭着沈韫珠鼻尖,状似温柔地呢喃了一句:

“珠珠乖。”

沈韫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珠珠”,震得心神恍惚。一时之间竟也没能听出,裴淮的语气并非温情缱绻的抚慰,反而更像是某种耐心耗尽的预告。

裴淮再度贴上沈韫珠的唇,这一次吻得很凶,不再有丝毫克制。裴淮轻而易举地撬开女子牙关,吮在丹唇上的力道又重又绵长。

沈韫珠很快便无力招架,察觉到身子渐渐软绵无力,双手便不安分地想要挣扎。

裴淮眸光沉沉,一手便扼住了沈韫珠双腕,将其高高桎梏在头顶。非但不就此停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索取。

沈韫珠的耳尖泛起艳极的绯色,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眼尾红透,泫然若泣。直到禁不住呜咽出声,才终于被堪堪放过。

似是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裴淮放缓力道,轻啄了下那双水雾弥漫的桃花眼。温热的大掌贴在女子后颈处,慢条斯理地按揉着。

沈韫珠抬起手背,蹭了蹭湿漉漉的红唇,没好气儿地瞪着男人,内心无比幽怨。

裴淮握拳轻咳,竭力绷住唇边的笑意,以免这小兔子当真要跟他急眼。

抬手替沈韫珠拢好衣裳,裴淮扬声朝门外吩咐:

“姜德兴,传膳。”

第10章 新欢旧爱

用罢晚膳,沈韫珠便想寻个藉口开溜,结果自然是没能如愿。

也不知裴淮是中了什么邪,平日里十天半个月不进后宫都是常有的。如今连着两夜折腾沈韫珠,倒也不嫌腻得慌。

到了后半夜,沈韫珠早已累得浑身酸软,只能仰躺在龙榻上任人摆布。迷迷糊糊间,沈韫珠仿佛听见裴淮在她耳边低声念叨。大抵说了些让她安心歇着,不用早起去请安之类的话。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沈韫珠发现裴淮在朝政上异常严苛勤勉,对待后宫倒是恣意随性许多。

如裴淮这般大权独揽的皇帝,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若是宠个女人还得藏着掖着,也的确是犯不上。

不过别看这皇帝宠人时宠得高调,腻味之后也最是翻脸无情。对你上心的时候,恨不得连星星月亮都能捧过来,只为博得佳人一笑。等到他厌倦了,还不是扶都懒得扶一把,连个眼神都欠奉。

沈韫珠不去请安,大不了得罪一个淑妃。去了反倒变成她两面不是人,惹得裴淮和淑妃都不痛快。

沈韫珠可不愿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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