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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彻底撕掉伪装,一把反主为客地用大掌将中庸纤弱的腰狠狠拘箍向自己,嘴上如野兽般撕咬猎物般吻了下去。

而殿内的天乾信香也像是彻底解开了颈脖上的束缚,如一阵风暴一般,齐齐开始朝殿内深处床榻上那道也压在天乾身下的身影扑袭过去,争先恐后侵染着中庸的身体,竭力搜掠他身上的信香的存在。

而被困在高大天乾身下,被对方尽数掠夺呼吸的中庸,觉得自己深陷一股风暴之中。

一边被绞杀的残存理智还在微弱提醒他与天乾不能进一步,否则更恐怖的事情会降临,可另外一边,深陷那冰冷泥泞雨夜里的恐惧却又阴魂不散凌虐他的精神,他无处可逃,他现在唯有通过与天乾的这个激烈得快要把他溺毙窒息的背德的吻里,借由另外一种痛苦与道德的谴责,才能暂时覆盖麻痹自己正在痛苦哀鸣的灵魂。

甚至,中庸生出了一种幻觉,只要能暂时躲避痛苦,哪怕他最后要因此打下地狱,他也愿意。

双腿被男人双臂彻底勾开时,已经哭湿整张脸的中庸不断喊着身上人,那一声声宛如在抓紧他人生最后的一柄锚。

“皇兄、皇兄…皇兄不要丢下我…皇兄…呜!”

望着躺在自己身下,口中宛如在叫着唯一的拯救者,不断哀怜呼喊着自己的中庸,天乾眼底绽出暗光,体内对眼前人的欲望已经膨胀到了极点,此刻的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彻底占有对方,将这怜弱的中庸永远打上自己烙印。

他俯下身,宛如着魔了般孜孜不倦地低唤道:“阿泠,阿泠,孤的阿泠,孤的阿泠…!”

中庸清瘦脊背在男人粗砺掌心骤然绷紧,紧接着,在床榻剧烈的嘎吱嘎吱声中,伏在男人肩头不住上下颠簸的中庸蒙眼的白绸被泪水洇湿,像溺水者般,几乎窒息呜咽一声声地喊。

在昏暗的空荡宫殿中,让人怜惜的哭吟声与男人不知满足的百般索取怜幸之声,彻夜不绝。

第42章

昨晚半夜开始下起了雪。

而在充满威严肃静的朱红色的主殿外, 偌大寂静的院中,昨夜是如何跪下俯首的宫人,此刻还是一样姿势位置,可即便膝盖被雪浸没, 也无一人敢动。

门从里面被打开, 宫人们顷刻将头压得更低,不敢直视。

直到头顶轻飘飘落下一句:“送盅热汤进来。”

时刻准备着的热汤用白瓷盅盛好, 立即被送了过来。

而待惜月端到殿门, 随意披着件里衣的高大天乾先一步扭身往殿内走去。

惜月紧跟着也端着汤走了进去, 可一只脚跨进时候,她的脸色有瞬间不受控制地变了下。

殿内的气味浓重到丝毫不掩饰昨夜这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程度。

但很快,惜月便恢复了常态,不动声色地端着汤在屏风外跪下,低下头, 将手中托盘高高举起, 沉稳的脚步声从屏风后走过来, 托盘蓦地一轻。

这时睡在屏风后的内殿床榻上的人似是醒了, 似受伤雀鸟的引人怜惜的枯哑微弱的哭吟声传出来:“呜…皇、皇兄…呜呜皇兄你在哪里…阿泠好怕……”

脚步声立即又转回屏风后。

可没有片刻,那如幼兽般的怜弱啜泣声便毫无预兆地戛然结束。

惜月心头起疑,下意识微微抬起一线眼, 却登时瞪大了瞳孔。

——朦胧屏风后,床榻边, 健壮腰背的高大男人正拥起床上柔若无骨的人,一手挟住纤瘦的腰肢,一手穿过脑后淌下幽黑长发, 擒住那小巧玲珑的后脑勺,俯下首, 与之深深唇舌交吻着。

而天乾怀中的人,好像刚开始还处于惊迷蒙的状态,直到被吻住,才慢慢平和下来,像是获得某种安全感,并且像将这个吻视作某种逃避苦痛般的唯一方法,所以不仅没有抗拒,还让对方索取得更深,将自己拽进更深的背德爱.欲漩涡之中。

甚至还有更让人脸红心跳的黏腻的水声从殿内隐隐传出。

这个吻结束时,甚至二人唇间分开还似有什么拉长,再断掉。

这是多么暧昧爱溺的一幕啊,即便看不清细节,也让人忍不住对天乾待怀中人的宠爱浮想联翩。

可当惜月悚然想起这二人身份的一刻,背德感却瞬间从后脊蹿上了顶峰。

一不留神,她的脚跟不小心碰到身后圆凳,天乾怀中的人登时像惊弓之鸟般身体剧烈一抖,继而颤巍抓住天乾胸口衣襟,仰头泣涕涟涟地呼救般:“皇兄,有人…有其他人…阿泠怕…怕……”

惜月一愣,似是意识到了屏风的人似有哪里不对劲,看到天乾怀中人仿佛丢了灵魂般的人,她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九殿下他……”

“出去。”

不带一丝感情的两个字砸下,惜月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身份的她,慌恐不已垂下头,随后跌跌撞撞站起,退出殿去。

退出殿外最后一刻,惜月忍不住看了最后一眼,只见屏风后,天乾怀中的中庸似是失去灵魂,只一味颤颤地往唯一可以依靠的怀中缩得更深。

而天乾则似浑然没有察觉异常,端起汤盏,用汤匙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送到怀中人嘴边,宠溺低声哄道:

“阿泠,乖,张嘴。”

第43章

“东宫那边今天还是没动静吗?”

元后一边饮茶, 一边看似毫不在意地问刚打听完消息回来的朱兰,可水雾氤氲后的眉眼间的隐隐急切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朱兰:“没有,太子殿下还是……”

“可今天可是第三日了!”

元后“啪——”地一声砸下手里的茶盏,“即便是情期, 他身为太子, 怎能如此不知节制!”

朱兰低下头。

元后胸膛剧烈起伏了好一会儿,似是想到什么, 语气明显缓和了些, 点了点手指上的护甲, 问:“元聿呢?这三天都不见他来请安,以前他几乎最多隔一天就会来栖梧宫,他最近是在忙什么吗?”

朱兰神色有些变化,正要开口,殿外突传十四殿下来了, 元后方才盛怒的神情瞬间如冰雪消融, 对着大步迈进殿内的人招手道:“元聿!来, 快来母后身边!”

朱兰退至一旁, 沈元聿与之擦肩而过,心不在焉地请了安,坐到元后身边。

元后上下仔细扫视了一轮, 心疼道:“怎么几天不见,感觉我们元聿有些憔悴?胡子都没刮?”

沈元聿挡开皇后摸脸的手:“母后, 儿臣来,是特意求母后一件事的,母后能答应我吗?”

虽然他们母子俩关系亲密, 可沈元聿甚少开口求人,皇后觉得纳罕:“何事?”

沈元聿顿了顿, 道:“母后,虽说青令身份,尤其是他生母是南月苑里那位,可他母亲早就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此后一直在冷宫,前些日子他唯一的嬷嬷都去世了,现在皇兄要放他出宫了,也就再也带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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