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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元后叫住, 愤愤走过来。

沈元聿似是有些昏了头般, 还未走近, 张口便道:“母后,青令出宫后人不见了!”

元后面色彻底黑到底:“怎么又是这个野种!不见了便不见了,堂堂北朝十四皇子, 为这么个孽种急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

沈元聿一噎,咬了咬牙, 竟甩脸扭头跑了。

“他难不成还真把那个野种当自己九哥了!”

元后一下子就被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给气着了,朱兰赶紧上前给她揉太阳穴,而她则继续道:“太子之前为了他擅自离开冬猎回宫就算了!这次还想擅自放走了那个孽种!如今现在连元聿竟也为这孽种…!”

李沐瑶闻言眼底神色一惊, 意识到四周目光齐聚而来,她赶紧劝慰道:“娘娘, 切莫动气,十四殿下他只是年纪还小,并非有意如此,再者……”

她顿了顿,旋即温驯地低下头,解语花般柔声道:“太子殿下他想来也是顾及皇室与娘娘您的颜面,毕竟那人也曾是陛下承认的九皇子,再说,现在太子殿下现在已经放人离宫,想来也是认清了娘娘您与十四殿下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元后闻言,面色刚稍霁,还想说,这时,朱兰来到她身旁,面露犹豫:“娘娘,从东宫打探回来的消息的人回来了。”

元后一看便知,直接道:“沐瑶不是外人,朱兰你尽管说便是。”

朱兰低下头,“太子殿下派了人来,说阿泠贵人病了,需要他陪着,接下来的使臣会宴,太子殿下他便不能来了……”

“什么!”

元后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她刚欲发火,一旁的李沐瑶却又问:“太子不是去寻那出宫失踪的九皇子吗?”

朱兰回禀:“并未,太子殿下自下午起,便一直没有出东宫。”

李沐瑶转头便道:“娘娘,你之前还担心太子殿下对九皇子上心过度,现在大可放心,那九皇子消失不见的消息连十四殿下都知道了,东宫不可能不知情,但是因为阿泠贵人,太子殿下却也放置不管,想来也并非那般在意,丢了便丢了。”

原本还想就沈长冀过分偏宠新怜幸的美人而不满的元后闻言这么一听,也明白了其中利弊,面色稍霁,“沐瑶,还是你识大体。东宫里那个阿泠美人就是个让太子解闷暖床的玩意,太子也就才开荤,故而现在贪恋宠爱,过不了多时,也就厌烦了,就和对冷宫那个孽种一样,但你不一样,因为你的信香。”

李沐瑶点了点头,可在元后没有注意时,她的神色有些迷茫,喃喃道:“殿下他对东宫那位真的只是一时上心吗?还有……”

“冷宫里那位真的失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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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偌大的殿内,空气中有汹涌浑厚的充满高高在上威视的龙鳞琥珀信香疯狂肆虐,像是在空气中捕捉搜刮着什么,可最后又因为在这空荡的大殿内什么都没掠夺到,反倒变得愈发激狂失智。

与之同样激烈的,还有隐秘黏腻的水声从殿内更深更暗的里面传出。

越往殿内,是明黄色的蛟纹衣袍下散落一地,其中还夹杂被撕得愈发碎的,沾着泥水脏污的衣衫。

雕刻着蛟龙的床榻之上,裸着雄壮上半身的沈长冀坐起,微喘着粗气,嘴唇湿润,宛如刚大餐了一顿的野兽。

可隐秘滚动的喉结却暴露了他并未得到真正满足,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欲望的深渊愈发饥饿的真相。

而现在在他身下的,是被白丝绸蒙住了眼,唇瓣被吮咬得如雨后被蹂躏海棠花瓣,浑身上下被撕得光.裸着,遍布痕迹,可却一动不动,宛如成了失了三魂七魄木偶的中庸。

第41章

从鼻尖甜腻而让人精神昏沉的香气中稍微清醒, 虽眼前一片黑暗,可唇瓣还残留的交舔火辣余韵,还是让青令迟钝地意识到二人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荒唐到可怕的事情。

“我、我们不可以……”

在感觉到男人身体再度压了下来,唇瓣即将再度相贴时, 被击碎的仅存的理智碎片让青令在极度崩溃的情况下, 仍旧颤颤巍巍地说。

男人低哑发问:“我与阿泠不可以,那别的男人就可以?”

别、的、男、人。

这四个字如一把巨锤将无数恐怖画面轰然砸下。

——冰冷的雨点砸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 沾满泥泞的肌肤下斑驳青紫, 环绕四周如浪拍打过来的窃窃私语声。

而沈长冀此刻还似极失望般叹了口气, 道:“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走吧……”

说罢,男人竟真毫不留恋般撤回掐他腰的手,真的起身离开。

而这个动作成了压倒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精神本就被一根线在勉强绷住的青令, 一下子彻底崩溃。

什么也顾不着般, 哀哀哭喊着呼喊:“皇兄不要走!不、不要别人!我不要别人!只要皇兄, 只要皇兄, 只要皇兄…呜……”

可不管他怎么呼喊,却得不到一声回应,好似沈长冀真的离开。

此刻的中庸恐惧到了极点, 恐惧到他甚至忘了自己其实可以扯开蒙眼白绸去确定沈长冀是否真的离开。

“皇、皇兄…呜呜皇兄……”

青令越喊越恐惧,精神状态进一步崩裂。

而青令并不知道, 自始至终,沈长冀就无声站在他一旁,看着青令凄惶无助地爬着搜寻自己的去向, 而他却动都没动,只垂眸深深凝望着他。

中庸无助地哭喊着爬着, 突然一掌撑空,整个人直接跌下床榻边沿,却又被一双手臂抱住,并被安稳放回床榻上。

“皇、皇兄……”

以为沈长冀回来的青令刚激动喊,却又马上心坠落,因为他发现沈长冀起身又要离开抛下他。

彻底崩溃了的中庸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男人,哭喊道:“皇兄,你别走,我求你,不要抛下我,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青令已经离宫。”

男人转过些身,捧住他的脸,哑声问:“现在只有孤的美人阿泠能让孤留下,所以你要想好,你现在到底是青令,还是孤的美人阿泠?”

一听到天乾可以不离开自己,中庸想也没想,惊惶不已地哭道:“我、我是阿泠!我不是青令,我是皇兄的美人,只是皇兄一个人的美人,只要皇兄你别离开我好吗呜呜……”

“可阿泠现在还不是。”

天乾眼底沸起欲望的黑色浪潮,“要真正做皇兄的美人,阿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吗?”

中庸呆住,像是脑子卡了下一般。

而这时,男人用粗砺指腹轻轻摩挲着中庸的嘴唇。

旋即,像是隐隐明白了什么的中庸,试探地小心搂住天乾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在那微凉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而面对怯弱的中庸的主动献吻,此前一直披着羊皮竭力忍耐克制的天乾,眼底的欲海彻底沸腾,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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