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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不同。
于是这条新生长的触手很烧包的扭进其它触手之间,分泌出粘液来东蹭蹭西蹭蹭,积极的做自我介绍。
但其余的“前辈”上每一个眼珠子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水盆,压根就没空理它。
相反,还有不少被它挤到后面去的触手十分生气,在忍了又忍后实在忍不住,把它拖出去暴打。
又过了三分钟,黑漆漆的液体球上裂开一个血盆大口,再次发出了低沉的询问:“好了吗?”
只是进屋倒了杯水的符仓:“……”
“域主,您要不先找点别的事干?或者跟我说说是什么东西伤到了您?”
这点小伤对于陈夏而言不痛不痒,但符仓觉得比起洗衣服显然这才是正事。
毕竟敢来袭击它们的域主,那下手的想必也不是个等闲之辈,符仓是想不出一点头绪谁有这胆子。
可刚打完一架的触手们裂开嘴,冷漠的回道:“没空。”
符仓:啊?
再看那冒雨蹲在水盆边的一团黑漆漆的不可名状,他的脑子终于有那么一瞬间CPU干烧了。
请问,这哪里没空了?
盯着水盆看是什么很忙的事吗?
宁愿淋雨也要守着?
符仓待在在小木屋的屋檐下,非常努力的试图理解自己的域主,但他的本体模样是那种脑容量比较小的类型,理解能力有限。
他也没意识到其实不是陈夏想淋雨,而是因为他把水盆摆在了屋檐外面,陈夏想守着衬衣,就只能待在雨里。
在陈夏第六次问他“好了没”时,符仓看了看时间,点点头:“可以了,接下来轻轻的搓洗一下再过清水就好。”
终于得到想要的回答,十来条墨绿小触手们挤在木盆边,赶紧吭哧吭哧的搓衣服。
它们每一条都想帮上忙,奈何位置有限,曾经舔过老婆洗澡水的那条触手因为挤不进去,急的在后排搓空气。
而新长出来的那条带疤的触手因为刚被其它触手们打了一顿,也没挤到前排,只能跟和它一样挨过打的触手前辈一起在后面搓空气。
于是符仓看到的画面是:森林的空地上,大雨中,一团黑不溜秋好多触手的怪物围着一个小小的水盆,一边洗衣服,一边搓空气。
每一条触手的嘴都没闲着,吵得要死的在说:
“老婆给买的,要小心点~”“不能再弄脏了”“我洗洗洗洗洗”“让让,让让,让我也搓两下!”“嘿嘿,我摸到了~”
符仓:“……”
这还是我家域主吗?
他真的无法理解,但被域主慎重的态度影响,即便很讨厌淋雨也还是冒着雨走过来看。
然后长舒一口气,老天爷,还好真的变干净了,不然他真担心要挨顿揍。
陈夏拎起洗干净的衣服,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它将黑漆漆的液体钻进衣服里,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身形高大俊美的成年男性。
乌黑的头发被雨淋湿,身上的衬衣也还是湿的,带着点洗涤剂的味道。
黑色的西装裤湿透了版型也还在,只是在大腿的位置印出了衬衫固定夹腿环的痕迹,衬得一双长腿笔直而又性感。
而地面扭曲着没来得及收回的暗色触手上,猩红的眼珠子和他面上的眼睛如出一辙,森冷骇人。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才抬起头模拟着友善的微笑冲符仓咧了咧嘴:“谢谢。”
他如今道谢的语气已经十分自然,但符仓依旧渗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域主拟人的状态比本体看着还吓人。
大概是他如今在人类世界待久了的缘故,更习惯人类的模样。
“您客气了,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没别的事,就是担心有不守规矩的蠢货从裂口里非法移民过来,顺便来查看一下。”
“域主,咱俩不也是非法移民……”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类肯定不欢迎它们。
符仓嘴快的嘀咕完,被抬起的一条腕足猩红的眸子看了眼,立马老实的改口:“咱们不是,咱们是裂口监管者!”
厂棚的地下有一个近三米长的裂缝,形状很像蛇张开的嘴,里面是泛着点荧光蓝的空洞,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但陈夏知道,那是怪物的世界。
它们自己就是从那儿过来的,只是和别的怪物目的不一样,陈夏过来,是为了清理从前逃到这边的几个杂碎。
顺便将这一处裂口监管起来,以防有更多肮脏的东西涌过来。
他转身进到仓库,熟门熟路的来到立在角落的棺材前,打开暗门。
下方就是有裂口的那个洞穴。
陈夏身形利落的跳下去,轻盈落地,符仓跟过来,停在棺材边探头朝下望:
“您是怀疑今天袭击您的东西是从我们那边过来的?”
“不一定,但不排除,”陈夏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低沉中带着点空幽,听起来就很像恐怖片里的顶级怨鬼。
“那些丑东西没准是在觊觎我的妻子,不然哪来的胆子敢对我出手。”
“怨鬼”怀疑的有理有据,符仓:“……”
跟域主抢老婆,那真是好大的胆子!
没一会儿陈夏从棺材里出来,锋利的眉眼微拧:“还真跑了几只过来,你没发现?”
裂口边上比起上次来看,多了几个点状和半月形的足印。
符仓苦兮兮的摇头。
那裂口陈夏用腕足分泌的粘液留下了域主之印,宣告此处地盘归它。
而域主的印记对别的怪物有很大的威慑力,哪怕是符仓这样和他很亲近的怪物,也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所以他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棺材这里探头看一看。
陈夏清楚这一点,没深究。
外面雨势已经转小,雾气变得很重,天看着有彻底暗下去的趋势,陈夏不太担心跑过来的怪物,却忽然很担心起自己的妻子。
“我得赶快回去了,我老婆一定很想我。”
而且老婆今天亲口答应过,只要平安回去,今晚就可以上床和他一起睡觉!
.
路薄幽接起电话前还曾侥幸的想,也许这只是警方用陈十九的手机打过来的。
可当对面的声音响起后,他又无比确认这就是陈夏本人。
那种有些古板生硬的语调,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太荒唐了!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子弹射中了丈夫的太阳穴,为什么他还可以打电话过来?
他不该已经死了吗?
不知道是惊惧过头还是雨丝太凉,路薄幽胃里突然一阵绞痛,他惨白着脸死死按住胃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
他在原地沾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崩溃的情绪当中,冷风卷着雨吹过来,他打了个冷颤,才想起来要回家。
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