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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抓住殷述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拉,试图安抚对方,还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受伤?”

殷述定定看着他,仿佛有些意料不到,半晌之后开口说:“我没事。”

其实他有没有事一眼就能看出来,能走能跳,没有任何受伤的样子。厉初当然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担忧,紧紧抿着唇,酒窝也跟着若隐若现。

“学校怎么处理?你需要承担很大责任吗?”厉初又问,“严重吗?”

严重吗?

原来不是问季文庭伤得严不严重,原来是这个意思。

被偏爱的感觉并不陌生,曾经的厉初给过殷述很多很多的偏爱,可如今仍然这样无条件没原则地捧出来,让殷述哽在喉头的一口闷气突然就散了。

原本宽解的话突然就转了弯,殷述靠近厉初一点,整个上半身倾在病床上,低声问:“如果需要坐牢,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厉初一怔,显然被殷述的话吓着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认真地说:“愿意。”

殷述原本没抱什么希望,这句话问出来也不指望厉初给出答案,或者在他心里,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不可能,但他还是问了。

厉初毫不犹疑的回答仿佛让时间停滞,让殷述心头瞬间涌上来一股巨大的洪流,要将他淹没。

他控制不住地问:“真的?”

厉初再次给了他肯定答案,用力点头:“真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我?”

“不离开。”

病房里窗户半开着,夏夜独有的虫鸣阵阵顺着夜风扫进来,殷述突然想,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永远无法忘记的夜晚。

他在这个夜晚造了一场巨大的美梦,梦里,他爱的人同样爱着他,给予他生死不离的承诺。即便知道这场梦总有一天会碎掉,他仍然无法不心悸,无法不快乐。

殷述托着厉初的下巴,用拇指轻揉他的酒窝,再开口时带着不易察觉的乞求语气:“小栗子,你要说到做到。”

厉初不觉得这有多难,殷述对他的真心和好,他能感觉得到。

“我又不是渣男。”厉初对殷述的貌似不信任有点不满意,咕哝道。

殷述又说:“我不会坐牢,只是误伤,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会离开特遣队和军校,专心陪着你,好不好?”

厉初不太懂这些,但从和殷述的相处中,能窥见殷述对特遣队的热爱和执着。不过厉初到底存了私心,希望殷述不要出那些危险的任务,也希望殷述能陪着他。

第24章 怎么没有永久标记呢

季文庭被子弹打中腰椎,虽然人没死,侥幸救回来,但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军部对殷述的调查持续了一个月。殷述咬定是误伤,因为自己的Omega生了重病一直在治疗,导致他心神不宁,错把真弹当成空包弹。殷述做得缜密狠绝,几乎没留痕迹,纵是军部也未发现疑点。

最终军部公布处理结果,殷述虽不至于送军事法庭,但所有军中职务免掉,殷述也借此正式提出退役。

自此,这场轰动全校的意外事件落下帷幕。

厉初坐在轮椅上昏昏欲睡。护工见他犯困,怕他睡着了受凉,便说去给他拿床毯子,临走前再三嘱咐他一个人别乱跑。

“我能跑到哪里去,走两步都累得要死,下个楼还得坐轮椅。”厉初不满护工老是管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他抬手摸一摸脖子后面包着的厚厚一层纱布,稍用力就很疼,心中无奈至极。他已经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起来,离开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地方。

医院小花园里没什么人,两只猫在花丛里跑来跑去,厉初视线追着过去,又扫到树下站了很久的那个人。

那人身材瘦削高挑,一身黑色运动装,外套有些大,更衬得身形挺拔如竹。对方脸上挂着一只白色口罩,即便隔得很远,也能看到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

桃花眼好像一直在看他,厉初心里有种异样情绪划过,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越是努力想,越什么都想不起来。

果然,护工一走,那道身影便向他走来。

那人没摘口罩,走到轮椅跟前,缓缓蹲下,仰着头叫他的名字:“小栗子。”

厉初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带着点鼻音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认识你吗?”因为小栗子这个称呼只有很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叫他。

那人点点头,桃花眼微微弯了弯。

“你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厉初猜测这个人和自己关系不错,不然不会在对面一站老半天还总是看他。他想了想又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生病了,很多事情记不得了。”

桃花眼轻轻抚上厉初膝盖,温声答:“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你叫我泛泛。”

厉初福至心灵:“泛泛而谈的泛泛?”

“嗯。”

“那你怎么才来看我?”

云行沉默几秒:“我也病了。”

厉初抓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有些担忧:“严重吗?”

“现在已经好了。”

厉初放了心,定定看着那双眼睛。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朋友产生了无法自控的担忧,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是一味地看着他。

突然,对方伸手过来,将落在他发顶的一片叶子拿下来。两人距离靠近了些,桃花眼目光落在厉初颈后包扎严实的腺体上,即便隔着口罩,厉初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震惊和心疼。

“小栗子,我今天来看你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厉初疑惑地问道:“跟我的alpha也不能说吗?”

他向来什么都不会瞒着殷述,甚至刚才还在想,一定要把这个好朋友介绍给殷述。

对方坚定地摇头:“不能说。”

“好吧。”

云行又问:“你怎么受的伤?”

厉初闷闷地说:“述哥说我出了车祸,伤到了腺体,不过我想不起来。想多了就很累,还头疼。”

说到这里,他烦躁地敲敲脑袋,云行抓住他的手安抚道:“没事,慢慢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厉初有些困了,打个哈欠,再睁开眼,竟然发现云行眼底通红:“你怎么哭了?”

“我就是……太难受了,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

“不会,我受伤是意外。”厉初也跟着难受,对这个今天第一次见的朋友,有着莫名的信任和亲密感。

云行又问:“你家里人呢?”

“不知道。” 厉初一问三不知,“只有述哥陪着我。”

自从他醒来,他见到的人除了殷述,就是医生保镖和护工,没见过其他人,包括家人、朋友。一开始他没精力想这些,频繁的术后修复和治疗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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