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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季文庭捏住他下巴吻上去。
随着亲吻加深,季文庭呼吸渐重。那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美妙的,美妙到季文庭甚至产生了永远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想法,美妙到他已经忘了今天晚上厉初试图杀他,美妙到他快到忘掉最初的目的。
他将厉初身上臃肿的羽绒服扯下来,手沿着毛衣边缘伸进去,摩挲着腰间那块柔软的肌肤,手里像握着一片棉花,让人想要陷进去。
“唔……”厉初梦中感受到不适,发出轻微的、无意识的抗拒。
季文庭干脆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抓牢,开始用力深吻他。从嘴唇移到脖子,然后是颈后那一块香甜的腺体。
抑制贴被季文庭咬下来,圆润柔软的腺体立刻散发出令人无法自控的栗子香。这大概就是“小栗子”这个昵称的由来,不是因为厉初姓厉,而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是少有的栗子香。
“他闻过你的信息素味道吗?吻过你吗?嗯?”季文庭用嘴唇贪婪地描摹着厉初的腺体,低声问着并不清醒的人。
“没有吧。”季文庭说,“那个人,不识货。”
他没再犹豫,犬齿用力咬下厉初的腺体,注入自己的檀香信息素。临时标记的过程很漫长,厉初感受到痛楚,闭着眼微弱地挣扎着,想要挥开腺体上的犬齿。
然而季文庭死死抱住他,檀香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腺体内,而后通过腺体抵达身体各处的血管和神经,让厉初全身都沾染上浓重的檀香味道。
殷述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这一幕让他理智尽失。
这幅画面太刺眼,厉初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很温顺,而压在他身上的季文庭直起身来,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隔着长长的客厅和殷述对视。
空气里全是檀香和栗子香纠缠在一起的味道,让人发狂。
“你来的真不巧。”季文庭指尖抹过厉初后颈新鲜的咬痕,顺手将厉初的脸侧过去,不让殷述看到他尚在昏迷中。
“我们刚做完一个美妙的临时标记。”
这句话如同引爆了炸药。殷述的身影瞬间掠过半个客厅,拳头带着破风声砸向季文庭。后者早有防备,却仍被这一拳的力道带得撞翻了落地灯。玻璃炸裂的声响中,两个Alpha如同野兽般撕打在一起。
他们太熟悉对方的招式和套路。季文庭侧头躲过直取太阳穴的肘击,膝盖狠狠顶向殷述腹部,殷述旋身闪避,手刀劈向对方颈动脉。昂贵的茶几在缠斗中四分五裂,季文庭的袖口被瓷片划开一道血痕。
招招都是重手,招招都是冲着要对方命去的。
季文庭挨了几拳,殷述也不遑多让,客厅里一片凌乱。
沙发在打斗中不能幸免,斜着滑出去,躺在上面的厉初摔下来,发出痛苦的闷哼。季文庭下意识要冲过去,却被殷述抓住破绽,军靴重重踹在胸口。他踉跄着撞上酒柜,翻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
厉初在剧烈动静中睁开眼,慢慢坐起来,视线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alpha。三个人的呼吸声在满地狼藉中格外清晰,交织的信息素让空气几乎凝固。
打斗短暂地停了,三人呈三角之势对峙,一时之间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声。
季文庭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当先开口:“你也看到了,我很喜欢小栗子,我们总得有人退出,上次是你对不起我,现在是你该补偿我的时候了。房子我不要,我要你们离婚,小栗子归我。”
厉初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麻醉剂和临时标记带来的冲击让他迟钝的大脑无法正常工作,也听不明白季文庭在说什么。
但他看到了殷述。
常年来对殷述的爱和依赖让他下意识里知道,这个人是安全的,只要这个人在,就没事了,那些痛苦的经历和那个可怕的人,都将不存在。
他试着撑住手臂站起来,完全凭着本能往殷述的身边走,嘴巴张张合合,发出口齿不清的呢喃:
“……哥,救我……”
房间里的窗户在打斗中被撞开了,凌冽的风灌进来,即便如此,信息素交缠的味道依然迷乱浓重,谁到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况且殷述亲眼所见。
厉初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扶着身旁的矮几艰难站稳,抬头看向殷述的时候满脸迷茫和委屈,带着哭腔叫他:“哥……”
“别叫我!”殷述骤然低吼,嗓音里压抑着无法宣泄的暴怒。
厉初被这句力道极重的话钉在原地,他睁大眼睛,好像不明白殷述为什么要吼他,即便在殷述最排斥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吼过他。
“小栗子,”季文庭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过来!”
厉初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他没有回头,面朝着殷述的方向。凉风擦过他的脸,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影像散去。
季文庭这一声命令,让他从大剂量的麻醉剂和浓重的信息素中完全清醒过来。
殷述和季文庭在打斗中都挂了彩。殷述的指节染血,眼底翻涌着冰冷怒意,整个人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他死死盯着厉初,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撕碎。
厉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再靠近任何人,双腿发软无处可去,脱力般跌坐在地上。
殷述转向季文庭,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敢碰他?你有没有良心!”
季文庭冷嗤道:“碰他怎么了?你不是还和他结婚了。”
“你也知道我们结婚了!”
“知道啊,”季文庭擦一把嘴角的血渍,语气讥讽,“我还知道他是第一次呢,你没碰过他,怎么,玩儿纯爱?”
季文庭眼神轻蔑,视线扫向坐在地上的厉初,这人自从醒来,就没看过他一眼。
“结婚这么久,还让人家独守空房,反正你们有名无实,我们睡一觉有什么不行?各取所需罢了。”
季文庭说完,视线依然盯在厉初背影上,故意扬声道:“是不是啊,小栗子?你不是很快乐吗?不是每次都求着我草你吗?”
桌几被巨力踢出去,在客厅里翻滚了两圈,砸到季文庭腿上。
季文庭闷哼一声,扶着窗台硬生生忍住没有摔下去。他胸口起伏,看向殷述的眼神戾气飙升,再没有方才的自如。
殷述呼吸粗重,眼底猩红:“你们两个,真他妈恶心!”
厉初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懵了,也像被两人的对话吓傻了。他慢慢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季文庭,而后又看向殷述。
他张了张嘴,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没有……”
“强迫你?”殷述突然大笑起来。
濒临失控的情绪已经无法让殷述的大脑清醒判断这句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