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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起来。
他用手指触碰她眯起的眼尾,被她笑得有点慌,身下的动作也慢下来:“笑什么……感觉不好么?”
“我好喜欢你啊……”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她看到他怔了一瞬,先前有意控制的力道和节奏忽然乱掉了,落下来的亲吻也乱得没了章法,敲打在窗上的雨点陡然间变得密集起来。这既深且重的吻让她的大脑一瞬空白,在陌生而强烈的失控感中叫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停下来但这次却无济于事,只能承受着他同样因自己而失控的反应。
失神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江潺感觉到蒋宁屿起身扔了什么东西,然后俯过身,嘴唇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尖,然后又跟她接了个湿润而绵长的吻。
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笑起来,都意识到刚刚跟彼此完成了一件大事,生命里的重大事件,他们一起完成的,很默契,很成功。
“我也是。”蒋宁屿摸着她的眼尾说。
“什么?”她刚缓过劲,声音还沉沉的。
“好喜欢你,”他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神一瞬不瞬,“特别特别特别特别……”
“蒋宁屿,”她忍不住打断他,笑着说,“你到底要说多少个特别。”
继而感觉到蒋宁屿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小腹,有点痒,她的眼珠轻轻转一下:“……8个?”
他也忍不住笑起来,吻她一下,“横着的,怎么这么可爱。”
“哦,我知道,”江潺也笑,“逗你的。”
第121章
去洗澡时蒋宁屿试着水温,江潺则在外面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在蒋宁屿探身出来说“水温可以了”时,她被他握着手腕迈进去,咕哝着抱怨:“嘴都肿了,你好烦啊……”
“有吗,我看一下。”蒋宁屿低头看她的嘴唇,然后两秒之后又朝她吻了过来。
“你怎么这样啊,”她被他吻着,忍不住笑着说,“蒋宁屿你真的是……”
他们在浴室里亲吻了好一会儿,分开的间隙里蒋宁屿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唇,低声问:“真的要现在洗吗,白洗了怎么办?”
江潺后背靠在墙上,用瓷砖给再次烫起来的身体降温:“那你说怎么办?”
蒋宁屿这次没说话,只是俯身把她抱了起来,她两条腿搭在他腰上,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跟他接吻,然后被他抱到了另一间卧室里。后背再次落到床上时她忍不住地想,是因为刚刚那张床的床单已经湿透了吗,还是因为小狗要占地盘,所以每个房间都要做一次……
她同时再度意识到他学习能力惊人,在这种事情上也是一样的,这一次的体验比上一次要好得多,他看起来也比上次游刃有余得多,偶尔停下来问她感觉怎么样,征求她的意见问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偏偏等她说了他又常常不照做,还笑着摸她的脸问是真的吗。
蒋宁屿真是好烦……她又产生了这种想法,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是一肚子的心眼呢。于是恼怒之下就撑着床欠身坐起来,试图掌握主动权却在位置倒转之后忽然不知所措,于是有一瞬间两个人停在那里,蒋宁屿是因为她忽然起身而怔了怔,她则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片刻怔愣后蒋宁屿笑了一下,手指握上她的腰轻轻动了动,她居高临下看着他,觉得怎么好像落入了另一种圈套,却又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俯下身跟他亲吻,长发垂落下来铺展在两个人身上。
一晚上都是在反复的接吻和不间断地耳鬓厮磨中度过的,像是要用无止境的亲密来弥补这两周不在一起的空白,于是等到这澡终于洗成,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重新躺会床上时他们抱在一起漫无边际地聊天,想到什么就聊什么,江潺问起蒋宁屿七月过生日的那天,在KTV门口是想跟自己说什么。当时她强行打断他,现在却主动让他说下去。
“我想想,”蒋宁屿抱着她回忆那晚的情形,笑了一下说,“真的要听吗,其实已经不适合现在说了。”
“要听,”她催促道,“快说。”
“因为你之前说,觉得我们的关系停在亲情的阶段就已经很好了,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样说确实也没错,我偶尔也会这么想,那为什么还会这么贪心地想要再往前走一步,所以那晚就想把我那段时间的想法说给你听。
“什么样的想法?”她颇感兴趣地问。
蒋宁屿停顿了片刻,才用略为缓慢的语调把那晚想要说的话讲给她听:“因为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三种感情,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我们已经体验了两种,但我一直觉得,爱情之所以是另外一种独特的情感,其中总有一部分是亲情和友情无法介入和抵达的,所以虽然那两种已经足够好了,但如果只是停在这里的话,我还是会觉得非常遗憾,特别遗憾……”
江潺认真听他说着,又问:“还有吗?”
“嗯……”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如果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我们甚至连牵手和拥抱都不可以,会想这是不是一种越界的举动,但我们明明是对彼此来说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要有这样一条分明的界限,并且要小心翼翼地被它隔开。我希望可以跟你一起体验第三种感情,希望跟你有更亲密的关系,一起经历更多的人生……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变成爱情了,其他两种就都不要了,我们不可以同时存在吗……”他说着,低下额头跟她的蹭了蹭,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大概就是这些话,现在讲出来会不会有点奇怪。”
“没有啊……”江潺摇了摇头,“现在讲出来才刚刚好。”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刚刚听他说着这些话时,一直在想如果那晚让蒋宁屿继续说下去,自己会不会被说服,但还是觉得应该不会吧,那会儿她固执得要命,会想出一百种理由来反驳他。
到现在才能确信自己跟他达成了一致,喜欢这种没有任何界限的亲密,甚至觉得于他们而言这种所有感情混杂在一起的状态才是最适合的。
她凑近了跟他接吻,觉得在这过分甜蜜的一晚里好像掺进了那晚的一点点酸,味道中和得刚刚好。
蒋宁屿摸了摸她的头发,顺着这个话题也问起了他想知道的:“所以后来是怎么想通了忽然跑过来说要跟我在一起的?”
“你猜。”她有意卖关子。
“快说,”蒋宁屿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我都告诉你了。”
“唉,其实没有想通……”江潺叹了口气,如实跟他讲,“因为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吃饭想、睡觉想、做漆的时候也在想,导致其他的事情都做不好,还一直在失眠,好痛苦,我就想,既然不在一起这么痛苦,那就在一起好了,总不会比现在更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