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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自己一个月后就能见面了,没什么可难过的。但拖着行李箱过安检口时,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朝身后两个人挥手,心里后悔暑假为什么不在家里多待几天呢,为什么有事没事就往外面跑呢。
通往首都的火车跟上次去省城的是同一班绿皮火车,只不过行程更长,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开学季的校园里熙熙攘攘,大多数新生都是父母陪同着过来的,只有江潺形单影只地自己跑完了所有报到流程。
宿舍里有舍友的父母问她:“小姑娘,你就一个人来的啊?”
江潺点点头,后面往往就会听到一句“你看看人家多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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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在家里姥姥总说她没有自理能力,现在居然也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宿舍里其他舍友都跟父母去周围闲逛了,江潺整理好床铺,又把行李箱平摊在地上,开始收拾里面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把最后一件东西拿出来摆放好,正要合上行李箱,忽然注意到夹层的位置有些鼓。她记不起自己把什么东西放到了夹层,拉开拉链掏出来一看,怔住了。
是个黑丝绒材质的小盒子。
打开盒盖,白贝母的蝴蝶坠子静静躺在其中,发出温润而柔和的光泽。
——是十七岁生日那晚,她在蒋宁屿衣服兜里发现的那条项链。
这么长时间蒋宁屿都没提过,她都快把它忘了。今年的生日礼物不是都送过了吗,为什么又把这条项链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一时间,她托着这条贝母项链有些不知所措。
搁在桌上的手机这时振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把这小盒子盖起来,拉开抽屉放了进去,然后拿起手机。
电话是蒋宁屿打过来的,说姥姥问她方不方便视频,她想看看江潺的宿舍。
“方便啊,”江潺定了定神说,“我现在开电脑。”
她打开暑假新买的笔记本电脑,登陆QQ,给蒋宁屿拨过去视频。
姥姥的脸在视频框里出现,问她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宿舍其他人来了没有,适不适应这边的环境。江潺一一答了,宿舍现在没人,她端着电脑给姥姥看了看宿舍内部的环境,又给她看自己刚刚整理好的床铺。
“被罩都是我一个人套好的,厉害吧?”
“套得这么好,”姥姥笑着说,“在家什么都不会干,出去倒是挺能的。”
“我这叫真人不露相好不好。”
“宿舍其他人都是父母陪着去的吗?”姥姥又问,“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啊?”
“都去周围逛了,大家差不多都是第一次来。”
“也没有舍友能陪你一起逛逛,我就说陪着你一起过去,你偏犟着说不要。”
江潺能看出姥姥在心疼自己,安慰她说:“她们的父母差不多下午也就走了,陪这么短的时间有什么必要嘛。”
姥姥放心不下她,又在视频里零零碎碎地叮嘱了好一会儿,江潺一一应着,都是些以前说过很多遍的琐碎内容,听着听着她就开始走神了。好不容易等姥姥说完,她这才问起来:“蒋宁屿呢?”从摄像头打开他就没露面,也一直没出声。
“在旁边呢,”姥姥从座位上起身,“你找小屿有事吗,那你们说吧,我干活去了。”
她说完就起身去工作坊了,视频框里变成了蒋宁屿。起先他是俯身看过来的,下颌的线条看上去清晰而利落,然后才坐了下来:“有事跟我说吗?”
“……没,就是一直没听你出声,还以为你不在旁边。”
“姥姥一直在说,我也插不上什么话。”蒋宁屿笑了笑,“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江潺说,“刚收拾好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蒋宁屿过了几秒才又问:“那……行李箱里的东西,你都拿出来了么?”
那个盛放着项链的小盒子就在江潺手边的抽屉里,这么多年以来,蒋宁屿送过她很多次生日礼物,她也送过蒋宁屿很多次生日礼物,唯独这条项链好像不一样。
正犹疑着,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有舍友走了进来:“哎?就你一个人啊?”
“他们都出去了。”江潺回头说完,又跟蒋宁屿说,“我室友回来了,我先把视频关了啊。”
“哦……好啊。”蒋宁屿应道,江潺握着鼠标把视频挂断了。
隔着网线都能感觉到对面传来的声音是有些失落的,江潺对着屏幕上那行“视频通话已结束”微微发着怔,直到身后的室友同她说话,她才回过神。
到了晚上,一宿舍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
六个来自天南海北的女生迅速熟络起来,坐在自己的铺位或书桌前聊着天。
从高考聊到艺考,又聊到集训,江潺去公共浴室洗完澡,回来就听她们聊到了各自的男朋友。令她意外的是,宿舍里居然有两个人都有男朋友,还有两个人……有女朋友。
不愧是艺术院校,她在心里想。不过为了不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面上倒没表露出惊讶。
“江潺也有吧,”下午那个最早回来的女生苏青说,“下午跟你视频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啊?不是,”江潺把洗浴的小筐子放好,爬着梯子上了自己的床铺,“他是我弟弟。”
类似的对话好像在暑假时刚发生在她和那些兴趣班的小朋友之间。
“不是啊?不好意思,”苏青笑着说,“看着是个帅哥,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有多帅啊?”旁边的舍友好奇道。
“我就瞟到一眼,没太看清楚。不过帅哥是一种感觉,跟她视频那位就挺有感觉的。”
“什么啊,帅哥确实少不了那种感觉,但有帅哥感的细看也不一定是帅哥吧。”对面的舍友也笑,“不是说跟你弟弟啊江潺,主要是我遇到太多诈骗式帅哥了,有些也就搞搞氛围能看,细看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残忍。”
宿舍其他人笑起来,还有人表示赞同,江潺在拉起的床帘里换好衣服,闻言探出头:“但他没诈骗,很好看的。”
“真的啊?”不光是对面,一宿舍的人都转过头看向她,不管是有男朋友的还是有女朋友的,大家对好看的人都挺感兴趣,“有没有照片啊?看看!”
“……我找找。”江潺拿过手机翻着相册拿过手机翻着相册,蒋宁屿平时不太喜欢拍照,她只找到了之前在学校荣誉栏上拍下来给姥姥看的照片。
“这张吧,”她把手机递下去,“不过是学校的死亡镜头拍的,其实不如本人好看。”
苏青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看一眼照片:“我就说我不可能看走眼嘛,就是帅哥啊。”
手机在几个舍友里转了一圈,没人表示出反对意见,江潺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