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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厅,终于定格在你身上。
“林恩,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只能镇定道。
她点头,打断你。
“你是病人。你不能指挥别人。”
你一愣,嘴唇张了张,还未说话,她就已经走到了你面前。
她低声说:“我现在是医护了。”
“谁、谁说的?”你紧咬着牙,“林恩,不要说这些话了,你会得到很好的治疗,但不是在这里,现在,我和你一起——”
你的话再次被打断。
“我的头脑里有镇定的力量,只要冷静,严谨,就能掌控秩序。”
你瞳孔剧震。
你想要打破秩序,可是在你尽力的控制之下,一些偶然的因素又让她们学到了你“秩序”的形成方式:不是逃脱,也不是自由,而是建立一个新的权威。
她们直接复制曾经的一切,然后篡夺。
你扑上去想直接动用蛮力,但林恩已经先行将同样的事施加在离她最近的贝拉身上。
贝拉又继续冲向其她人。
从身上扯下来的绷带,束缚带,断裂的打卡机…
比起已经“败给”你的医护们,再被放入这些病人们头脑中的东西全都是些边角料。
如果说那些人好歹还会被颅内的正经医药材料影响而像模像样地做个医护,你简直不敢想眼下的这些人会成为怎么样昏聩、暴力、毫不讲究科学的家伙。
而院长——这里的话事人,唯一的真医生,完全没有露面。
当然,她们也完全不需要院长任命——她们只需要彼此认可。
院长只有一个,而这些人不管怎样更换,都碍不到院长的事。
糟了。
失控了。
你想给院长些脸色瞧瞧,现在反而是你陷入困境。
你慌忙向后退去,却发现你已被围住。
“你在做什么?”你最后一次发问,声音很大,企图虚张声势地将权力夺回来。
“在维护秩序。”林恩如此回答。
她用粉色的卡纸给自己做了个帽子,方方正正地戴在了头上。
“看起来她不愿意接受药物。”另一个“医护”说,“她妨碍管理。”
第三个冷冷地说:“谁记得她是怎么来的?总之她是危险分子。”
“那就得…处理她。”有人不怀好意地低笑,像是在宣读法条。
她们,已迅速组成了一个有机的团体。
她们有共同的意识,有制度雏形,甚至已经开始用“角色”来划分阶级。
你站在她们面前,像站在重启的疯人院门口——这一次,不再是过去的“系统”压迫你,而是一个由病人自主重建的新系统。
她们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那是一种复杂的目光,像病人看病人,又像疯子看清醒的人。
“抓住她。”
瞬间,几人扑了上来,将你死死按在地上。
你拼尽全力挣扎,在她们尚未形成完整的压制之前,猛地一扭身,带着几人的重量滚倒在地。
“抓住她——!”
还有人喊。
你踹开一个人,又狠狠撞倒另一个,疼痛炸开,但你没有时间在意。
你疯了一样地往外冲。
她们来追你,你回头抓起门口的塑料椅子砸过去。
椅子?
你抄起医护们坐着的木椅子就往楼上跑
要让她出来——你要见她!
你抡着椅子, 直冲院长的办公室。
那个安安静静存在于一切之上的权威者。
你砰地一声将椅子朝门上砸去。
第一次,门纹丝不动。
第二次,椅脚断裂,门上竟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出来啊!!”你咆哮,像是从喉管里撕出来的声音。
只是徒劳。
新的一轮以林恩为中心的医护班子已经追了上来。
白天被医护们追逐,晚上被怪物们追逐,不清不楚的案件抗在你的肩上,晦暗不明的未来砸得你晕头转向。
你抡起椅子残骸又砸——这次不是门,而是玻璃。
你明白了那个高瘦女人所说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的话语的含义。
你改变不了还在这里的循环,你完全看不到在那位院长眼里被放出去的可能。
你已经把这里的每一寸都探索清楚,却完全找不到你自己丢失的那部分。
随便了,你要先离开再说。
在这里待得久了,不疯也要疯了。
一个疯子,还能怎么离开这个副本?你还会记得自己需要离开吗?
你看着窗外的风和景丽,院落里慢吞吞晒着太阳的其她病人。
现在,你要砸烂它。
——这些玻璃。
“砰!!”
玻璃裂了,像蛛网一样展开,细碎的纹路在阳光里像扭曲的神经。
你深吸一口气,又一下!
这次,玻璃彻底碎了。
哗啦啦一大片,洒落满地。 W?a?n?g?阯?F?a?布?Y?e?ì???????è?n??????②??????????
你眯起眼,迎接那从窗外倾泻而入的阳光和自由的空气
——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不是“空无一物”。
是虚无。
是比黑暗还让人心悸的“没有”。
那一瞬间,你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没看见东西,还是眼睛瞎了。
阳光?是的,有亮度。可不是来自窗外,而是玻璃的背后。更像是……投影机最后一点残存的光斑,在已经烧坏的幕布上挣扎着残喘。
你一步一步靠近那个空洞的窗口,指尖轻轻拨开剩下的玻璃边缘。
风没有吹进来。
温度没有变化。
你伸出手。
掌心穿过破碎的玻璃边缘,探入那一片苍白的亮光中——
什么都没有。
你缓缓收回手,看到指尖的皮肤依然完好无损,也没粘上一点尘埃。
——那窗外的一切,从来就不是存在的。
那些阳光下散步的病人,那些绿草如茵的院落,那些鸟鸣与风声——不过是玻璃上映出的幻影。
你如坠冰窟。
第139章
你真的难以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即便就这样砸开玻璃离开, 外面也绝非自由…这根本不是自由!
你喃喃低语,几乎忘记了身后追兵的存在。
“她在那儿!那个试图阻止治疗的!”
是林恩带队,但她完全和你所知道的林恩完全不再是一个人。
而那些个“新晋”医护——她们已经在争斗中划分好了决定谁是医护谁又继续当病人的阵营。就这么追逐你的短暂片刻, 她们竟已披上白大褂, 拿起来医疗器械。
你看着她们,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刚刚你还想着逃脱, 现在你只想有个地方能喘口气。
“我…我自愿接受惩罚。”你转过身,主动举起了双手,“把我关进禁闭室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