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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把一个朵拉送来就算了,还会把真相这么轻易地放在你手里吗?

不过,也不一定。

如果本来“老森林”的计划是让米娜成为被选中的“血”的话,野猪的突袭好歹还算是讲道理的;但是让做了措施的托尼违背自身的激素来了月经,就像是在耍赖了。

这摆明了告诉你,迟早祂还是会选一个来杀,这份不确定倒是中和了答案写在明面上的安全感。

“那,托尼身上的那个印记,还能解除吗?”你决定还是跟着朵拉再走几步看看。

她抬眼,轻声说:“那两个白痴男可能没救了,但托尼既然是今天才有的印记,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朵拉只说她需要三样东西:燃过一次的红木灰,雨林里“带壳却不开花”的植物种子,被火烧过但没裂开的泥土。

“要怎么找?”你问。

朵拉神秘一笑,拿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装着的正是红木灰和泥土。

对了,你们确实是去过山火地带采样!

“只差那个什么什么种子,但也好办,我们今天本来就有一通好路要走,到时候不怕找不到。”你想着今天的行程。

是的,你们今天要进行营地的迁移。

这附近的植被和地质情况已经考察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要去南段高原边缘,那一带的植被情况和这里完全不同,据说,还有一块本地土著曾用作祭祀的石坪地,地形开阔,适合后续的测绘工作。

大家都陆续地起来了,你和朵拉定下计划,赶紧回去加入收拾行囊的大军。

坐上越野卡车,靠着车窗,看着外头树影飞快往后倒退。

经过昨天的事情,米娜本想坐你旁边,但朵拉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你只好带着歉意地对米娜笑笑,当然,她也没说什么。

朵拉的手里捧着一本笔记,指甲指腹按在封皮的裂缝上反复摩挲。她没有说话,但你知道,她也在想托尼。

——你觉得自己进入米国副本后就像变成了人型监控摄像头,每天都在盯梢不同的人。

托尼今天的表现和麦克斯甚至和卡洛斯都一样,她们完全洗刷了自打进入雨林以来的全部负面效应似的,托尼也完全没有了被你压制后的那股窝囊的感觉。

脑内一闪而过了什么,却没有抓住,你只好眨眨眼来继续思考别的事情。

车行到一处崎岖转弯处,一小段断桥需要人工过渡。教授让车队靠边等待修复,大家暂时休息。

朵拉趁机转头对教授喊:“我肚子不太舒服,要找棵好树解决一下。”

教授皱了下眉头,又一副“少废话快去快回”的表情摆了摆手。

做什么都要结伴而行,你就陪着朵拉一起去了。

你们钻入灌木后迅速拉远距离,朵拉低头寻找。

“啊!找到了!”

她跪下,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抓出来,掸去泥巴,捧给你看。

你伸头来看,却呆住。

这不就是坚果种子吗?

“这是巴西坚果,有着坚硬的外壳,但是开出来的花却很不显眼。”朵拉解释道。

“你确定吗?”你看着朵拉,有点质疑她的专业度。

朵拉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这股心虚却让你有点放心。

你的逻辑很简单:就是在副本里养成了疑心病,越是笃定的东西越有鬼,越是不靠谱的东西越说明它可能有一定道理。

你喜洋洋地和朵拉手牵手回去队伍里。

地势崎岖,行了一上午,才到达新的营地。大家还在搭帐篷,铺设防水布。你把朵拉拉到一边,低声密谋:“这里也太开阔了,我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她环顾四周:“干脆就在那个石坪地好了,越显眼越不引人怀疑,我们就说过去清理一下。”

你看了一眼忙得晕头转向的所有人,觉得这个提议也还好。

朵拉先过去,开始用泥土和木灰布阵。

你则看着托尼——她在清点午餐用品,毫无防备地背对你,嘴里还在抱怨教授不给她午休。

你走过去,轻轻一拍她的肩:“陪我去拿前天的相机电池。你的好像也是我那组。”

托尼这人虽然有点问题,但是她对于别人的请求一般都还不太拒绝。一边嘴上嫌麻烦,一边还是站起来跟你走。

你带她绕过主帐篷,穿过篱笆林子,快步走到你和Dora事先选好的地方。

托尼走到一半察觉不对:“你搞什么鬼?这里哪有设备——”

你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个手臂瞬间绕到她后面。

她猛地挣扎,一脚踹你膝盖:“你发什么疯?!”

她太大只了!比力气,一个你和朵拉都不是她的对手!

再让她折腾下来,那可就太显眼了。

你一咬牙,闭了闭眼,念出:“what do u mean by that !”

片刻后,你带着失去的记忆和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羞耻感,拉着呆滞听话的托尼来到了朵拉的身边,

朵拉已经在你们边上点燃了熏烟,手里拿着大石头,敲碎坚果。

她的动作流畅,表情却很紧张。

熏烟让托尼的神情更加迟钝了。

“应该没事吧?”反而是朵拉问了你这句话。

“你说呢??”你看看她,又指了指托尼。

“好吧。我能行的!”朵拉嚎了一声,你紧张地看向营地那边,还好没有引起那边任何一人的注意。

朵拉跳起来,将混合的泥灰按上托尼腹部的印记处。

那印记像是从皮肤里被硬扯出来一样剧烈鼓动了一下。托尼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喊,整个人像弓一样绷起。

“有用诶!”还是朵拉自己欣喜道。

紧接着,她开始喃喃地念着你也不知道是硒语还是什么土著的语言,你听不懂,但节奏极快,像雨点敲鼓,密密麻麻。

她的手在印记上划出几道线,泥灰混着坚果,在她指尖拖成丝,在阳光下像是某种活着的、棕褐色的藤脉。

托尼嘴唇开始发白。

忽然——

印记动了一下。

像是被水蒸气灌满的一团真菌,“噗”地松弛了一寸。

它的边缘慢慢褪色,颜色从红转灰,从灰转白,最后变成了一块正常的皮肤。

托尼彻底昏了过去。

你和朵拉对视了一眼。

四目相交,然后你们都笑了。

你忍不住一把搂住Dora,声音还在发抖:“成功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她也没再克制,抱住你。

你们两个满身泥土、汗水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血腥味,就这样趴在那块雨林边缘的石坪上。

但是,休息片刻后,朵拉的口中长长地叹处一口气,说:“它退了。但说实话我不知道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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