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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我们必须去光源那里。”你喊道。
“——背光层?”塔玛拉喘着气。
“对对。”
面条人一样的你和塔玛拉乱舞着四肢,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就是一味地往“下”沉。
啊,就快到了!你看到,在某些角度会反射出微弱的白光,却毫无热度。
说明你们接近背光层了。
找到一处乱七八糟漂浮着的颜色,你俯身推开色块。
下面就是一层薄薄的“光膜”。
你一把撕开它,眼前瞬间涌现出炽白的亮光。
你在一片白得几乎要刺穿瞳孔的空间中睁开眼。
身边全是灯。
不是现代灯具,而是一排排、像牢笼一样排列的冷光荧光灯管,一根一根、一米一米,从地板、天花板、墙面伸出。
这是电视最深的心脏。
不,还不是这里。
你们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往不知何处下落。
终于。
你和塔玛拉人模人样地落进了一排电缆里。
荆棘丛生般的电线缝隙中,有一只灰布包着的旧盒子,像个古老的棺椁。
塔玛拉蹲下身帮你一起抬出来,手指一碰上去,就扬起了一层陈年积尘。
“…录像带。”你喃喃道。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卷磁带,标签上印着一排洛丝语手写体:“节日晚会”。塔玛拉翻译道。
你没有说话,只是将录像带插入了随着录像带一起出现的老式放映机,按下“播放”。
你听见机械咔哒作响,带子开始运转。
这好一片电缆森林里,放映机亮了。
不是像投影那样照出画面,而是如同开启了一个全息场景,你们眼前的空气开始泛起微光,一层层色彩在空间中流动、交织,构成了一幅画面——
一间灯火通明的地下层舞厅。
红丝绒帷幕垂在两边,水晶吊灯晃动着金光,穿着礼服的青年人正翩翩起舞,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幸福笑容。音乐从四面响起,是那种典型的节庆圆舞曲,配上烛光与香槟。
“这是——”塔玛拉一抬手,声音却在喉咙里冻结。
她看着你。
你低头,也看到了自己。
你穿上了一条裙子。
你看向塔玛拉——她身上也变了。
露着胳膊的小礼服取代了她身上保暖的厚外套。
而你们身边,那些原本是投影的人,开始与你们擦肩而过,目光柔和地向你们微笑、点头,仿佛你们一直是这场舞会的一部分。
你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你想抬脚走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而那熟悉的节庆圆舞曲,开始越跳越快,越奏越响。
好嘛,你们这是被“剪辑”进了录像里。
舞会继续。
你和塔玛拉被人牵起手,旋入舞池中央。
你的身体按照录像设定好的节奏与动作旋转、交错、交换舞伴、礼貌微笑、绕圈退场,然后再度回到原点,像是在循环一支永远无法结束的舞。
塔玛拉的眼神越来越惊慌。
你也是。
你在脑海中大喊:停下来!这不是我!不是我跳的!
可肢体依旧优雅地配合节拍,而脚下的舞步是录像中的死循环。
你们是记录片段的一部分,不再有任何主动性。
这不是“快乐的舞会”——而是将灵魂剥离意志、永远困在影像表演中的囚笼。
只要录像机在转,你们就跳不完这场舞。
你猛地咬住舌尖,疼痛拉回了身体的部分控制力。你趁着旋身转到放映机那一刻,手肘狠狠朝机身砸去!
咔!
带子被迫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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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塔玛拉同时跌倒在舞厅地板上,而四周的“舞伴”一个个在空中化作尘粒,消散于虚空。
你们从影像中“弹”了出来。
空气恢复了现实质感,裙子也变回了原本的衣物。那一瞬你几乎瘫坐在地,额头全是冷汗。
塔玛拉一边喘息一边扶着你:“我…我们…刚才…”
你看向放映机。
它还在微微发光,像是某种意志未曾熄灭。
你斩钉截铁:“这段录像是假的。”
塔玛拉摇头:“不——它是真的,只是它太完美了。”
“它完美得像一个掩盖。”
你终于明白。
这段录像的存在,是为了覆盖掉那台电视机原本记录下的“真正的内容”。
它被后来的什么人剪辑过。
“我们要找出真相。”塔玛拉突然极其正义地站起身来,堂堂宣布。
“我们要复原录像带,我们要——”
你嘭地一声砸了一下她的脑袋。
第102章
你还没来得及喘息, 塔玛拉就已经重新冲向放映机。
“还没结束!”她喊着,蹲下身去检查那些磁带,“这些都是假的, 我们得恢复录像带, 把真正的内容完完整整地还原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
她的神色不再是之前那种总是带着点越看越藏着坏的刻薄, 而是一种亢奋的狂热。
就好像,她脱胎换骨成了某种“正义斗士”。
——和你在楼上时使用木徽章的情形有些类似。
你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冷静点。”
塔玛拉因被你拽住身子而怔愣片刻,甩了下头, 还是一副着了相的样子。
见状, 你索性用青丝把她给捆起来,丢到一边不管她了。
你回到那堆电缆之间蹲下。
你想到了一个问题。
层层深入后, 你本期待看到一个损坏的电视内部,这样你就可以“修复”它或者什么, 没想到却是录像机和录像带。
你们的“坠入”如果只是为了这个——那么是它主动吸引了你们进入, 还是电视机作为容器把你们“吸入”?
再看一眼还在挣扎的塔玛拉, 不知是什么让她想着去“还原”原带的内容,仿佛只要刚刚的那段录像被被修正,一切就会好起来似的。
你轻轻揉着太阳穴,开始拆分思维逻辑:“一个坏掉的电视机, 为什么能容纳一段还可以播放的录像?”
除非,你们不是在播放它, 而是本就进入了它。
这样想来,也就是说, 电视的存在本身并不是一台“播放器”。
它像一座门。
一扇多层结构的门——由实际的电视结构造成的三重屏障,投射出一个既封闭又真实的“空间泡沫”。
你闭着眼,重新咀嚼起刚刚的体验。
谁说地下层和楼上的派对场景是不相关的?
那些会变成蛇的年轻人, 本身就是存在在派对场景里的npc。而老旧的木徽章则可以制约她们。
具体的事情你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