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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绪和导演走到了另一边,你揉了揉眼睛,竟看到黑气几乎要把导演的脑袋横刀切下。

在她们二人的身影后,一丝不苟的穿着洁白的巫女服的身影在回廊上一闪而过,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还是说那只是一道白光。

录制已经结束了,你却接连打了三个寒颤。

“也要谢谢你,有你的协助,我才能过关得这么顺利。”你不再去想这些本地人之间的纠葛,你反正已经结束了这一场景和事件,再和你没有关系了,只是拉住译者的手,真心感激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译者的眼睛看向你们交握的双手,而后缓缓上移,和你对视。

她的眼睛比一般花国人的眼睛还要更黑,没有反光的时候,就像是一潭死水。

你被她看得有些发慌,无意识地抖了一下。

她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几个音节。

“你说什么…”你说。

“快走啦,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呢?”刚卸完妆的小周跑过来拍了你一下。她本人是很活泼开朗的性格,也没什么心眼子,很容易就和人套近乎。

“啊我…”你怔愣着被小周揽起肩膀带向下山的车。

边走,她边和你闲聊:“话说,你的霓虹语可真好啊,你在现实中也是霓虹语专业的或者留子吗?”

“什么?什么霓虹语?”你被搞糊涂了。

“我们刚刚高强度录了几个小时的纯霓虹语综艺呢,累傻了吗?”小周夸张地摸了摸你的额头。

而你这时才明白刚刚译者说了什么。

她说:“我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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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死手,快写啊!!话说美绪这里,是虎在日本的朋友给总结的一点,就是一般日本人之间会很有边界感,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情况下都不会叫名字的,如果是上级或师长喊下级或学生名字,会带着很强的“侵|犯”意味,算是一种性|骚|扰。灵感来自于这里,解释一下文化差异啦~

第69章

夜幕低垂, 节目组的车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烧鸟店门前。

闪烁的霓虹灯写着“地鶏専門 焼鳥屋”几个大字,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酱汁的浓郁味道。节目组的成员兴致高涨,笑着拥你走进店里。

你们这几个来自花国的素人自然是坐在一起, 哪怕现在还称得上是外来者的只剩下你和小周。

你是不想参加这些有的没的, 但你更不想直接回家。

毕竟,谁知道这个译者是个什么鬼东西。她可是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制作组一起得到了你的进屋许可。

而你居然之前和她那样细腻地相处这么久还全无察觉。

也可能你受到的影响远比你以为的更多。

小周看你动作僵硬, 眼神四处游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热情地招待你坐在她的左手位, 她好帮你布菜倒酒。

你本想推辞让她不用这么客气, 那几个小时以来一直贴着你的后脑勺、而你完全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声音幽转出声:“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译者——暂且还是这样称呼她吧,比之前更近更近地和你交流, 如果你回头,就会发现, 她一整个都贴在了你的后背上, 耳根旁。

你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没有回头,但身体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更让你毛骨悚然的是,之前她的声音不过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却极尽暧昧和亲昵, 就好像你们是什么多年密友,又或是内心里自己对自己的唠叨絮语。

“坐下吧, 我会帮你。”她轻声说道。声音让你的耳膜痒痒的,却没有一丝风吹出来。

“帮我?”你在心里冷笑, 打定主意不去理会她,但她的声音却如影随形。

当服务员递菜单过来时,你张口就是一句霓虹语:“おすすめをください。”(推荐一下吧。)

然而, 这不是你自己想说的。

之前你以为是她在替你翻译的时候,其实就是她在借用你的嘴巴说话。而此时,意识到这一点后的你,无比惊恐地感觉到了从自己的嘴巴里,发出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的肌肉,舌头的位置,牙齿如何上下摆放,声带的粗细…你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卧床数年正在做复健的病人,除了意识,一切都不是你自己的,全都是机器、外力在牵引着而已。

你意识到,她在帮你“翻译”,甚至是直接用你的嘴说话。

“你…是什么?”你在心中发问。

如果她不能回复,那证明事情还好;如果她回复了…至少你不用像个神经病一样只能自言自语才可以对话。

你是一个乐天派,嗯。

“我就是你啊。”她的回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别胡说,我是我,你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咬紧牙关,难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只好往嘴里塞烤肉来遮掩一下。

“我只想帮你,帮你更好地‘融入’。”她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让你感到脊背发凉,“你不会霓虹语,在这里一定不好待吧。我来帮你,你看,我们配合得很好不是吗?”

“代价是什么?”你问。

“呵呵。”她笑了,“没有代价。”

信你个鬼啊!

“我能听到。”她说,“毕竟,我就是你。”

那就闭嘴吧。

你狠狠地撕咬下来手指甲盖大小的鸡胸肉,在嘴里咀嚼几个来回,还不够你把愤懑发泄干净,就只能把少得可怜的肉咽下去。

餐桌上的其她人正聊得热火朝天,除了总导演,几位副导演、助理和美绪也走了过来,举杯感谢今天大家的辛苦。

你的嘴巴又自己动了起来,把你在心中下意识的回应给说了出来。

“你最好不要乱说话。”你警告译者,半晌你又明白过来,“不,你也只能把我心里想的和要说的话变成霓虹语对不对?”

“我就是你啊,我为什么要害自己呢。”她语气轻快,不置可否。

小周和你在今天才是初见,依然细心地发现了你的不对,她压低声音用花语问你——译者似乎已经操控了你对语言的感知,你只能凭借逻辑来判断小周只会用花语来跟你讲悄悄话:“你怎么了?是不喜欢这种场景吗?怎么感觉闷闷的。”

“还好吧。”你故作镇定,但声音里难掩紧张。

小周歪了歪头,疑惑地看了你一眼:“真的还好吗?”不过她也不太过分追问你不想说的事,只是安慰了几句:“就是在一起吹吹牛喝喝酒,霓虹国和花国的规矩很像的,我们本来就是外来者,在这里做一个乖乖吃饭喝酒的后辈就可以了。记得别吃太多——啊,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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