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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解气为止。】

秦屹川看着他那双、漂亮宛如玻璃,映着灰蒙天空和海浪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被那混合着极致的美丽与残酷的气质所慑,喉结滚动,弱弱地、几乎是气音地吐出一个字:

“......汪。”

江昭生怔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被海风吹散,细碎动听。

他不再看秦屹川,重新将目光投向远处海面上那个为了他一句命令而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高大身影,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骂了句:

“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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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秦屹川:唉,好想当江昭生的狗啊

第88章 奴隶

尘灰依旧弥漫, 机械仍在轰鸣,旧日的囚笼正在崩塌......新的权力更迭已经开始。

在秦屹川眼中,他既是那个曾被困于方寸之地的、破碎的受害者, 更是此刻执掌着毁灭与新生权柄的、新生的王。

阿纳托利的身影再次被一个汹涌的浪头吞没,海面上只余下翻滚的白色泡沫。江昭生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他转身, 对身旁的秦屹川淡淡道:

“看着他,”他对身旁大气不敢出的秦屹川淡淡道, “别真死了。”

他还有用。这把母亲赠与的......忠诚、且足够锐利的刀, 可以帮忙处理不少黑暗里的影子。

秦屹川连忙点头, 不再多问。

江昭生不再多言, 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跑车。车门滑开,他坐进驾驶座,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绝尘而去, 将身后的废墟、海浪与那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一同抛在视野尽头。

他独自前往沈启明上一次举办葬礼的地方——

一个位于城市边缘、伪装成普通仓库的地下据点。上一次他只顾着惊慌失措, 看起来, 这里藏着沈启明“复活”的关键。他需要在这里,为关键的目标布下诱饵。

地下室依旧空旷,只有应急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江昭生凭借记忆和文件指引, 找到了隐藏在货架后的暗门, 输入密码, 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小型办公间。他走到桌边,打开携带的微型电脑, 开始伪造一份“诱饵”。

边泊对复制体的控制远不如他展现的那么自如,江昭生三天前给林瑄发了个很是“炸裂”的消息——

【做我的狗吧。】

【别误会,不是请求】

【是通知你, 准备好项圈:)】

【?】

【......什么意思?】

在三天内,江昭生观察下来,身为总“指挥中心”的边泊,却没有任何反应,说明他并不清楚每个意识体在想什么。这条信息在他这如同石沉大海,只在林瑄那里激起了涟漪,这验证了他的猜测,也让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看着屏幕上林瑄那带着震惊的回复,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补上了最后一句:

【或者,你更想继续当某人脚下那条,连叫唤都需要主人允许的,沉默的狗?】

【选一个。】

信息发出后,江昭生并不急于等待林瑄的回复。他深知,怀疑的种子已经播下,需要的只是时间和适当的催化。

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脑中飞速运转。

边泊的势力建立在信息差与精.神控制上,他自诩为神,俯瞰着被他洗脑的“教众”。但要撬动这些基石,对洞悉弱点的江昭生而言,并非难事。

他打算伪造一份“沈启明核心研究数据”的碎片。利用从别墅保险柜中获取的真实信息作为基底,混杂了大量似是而非、逻辑自洽的实验记录。

他着重“透露”了一个信息:沈启明在复制体意识传输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找到了 “意识锚点稳定器” 的雏形,此物能极大降低复制过程中的意识损耗和叛变风险。

这份诱饵,就是针对边泊最深的渴望——对提升复制体技术的追求。

但是,科研资料的伪造......对江昭生来说是一件难事,他仰倒在椅背,拿出蝴蝶刀把玩,这上他放松的方式之一。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如果加上‘经由第三方跨境中转’,会更像我的手笔,他更不容易起疑。”

江昭生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脊背微微绷紧,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缓缓转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的男人——沈启明。

他的出现像一道幽灵,悄无声息。

和上一次同地点的重逢不同,江昭生的脸上没有惊骇,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依旧坐着,姿态甚至没有改变,只是微微抬着下巴,以冷静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

沈启明站在几步之外,没有靠近。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衣物,身形似乎比记忆中消瘦了点,唯有一双眼睛,在看向江昭生时,燃烧着熟悉的、志在必得的炽热。

“......谁允许你出现在我面前的?”

江昭生不耐烦地蹙眉问道。

沈启明因为他这句话,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鼻尖,看起来竟然有些心虚:

“......我只是不放心。边泊很警惕,你的陷阱需要更完美。”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江昭生冷眼看着他,注意到他过分憔悴的脸色和眼底深重的阴影,忽然扯了扯嘴角,带着点嘲讽:

“......看来,‘死’太多次,滋味也不好受。”

他指的是不久前在暗巷里,自己亲手给他的那一刀。

沈启明闻言,姿态放得更低,他走上前,试探性地伸出手,扶住了江昭生单薄的肩膀,带着近乎卑微的力道,轻轻捏了捏。江昭生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没有立刻反抗,任由他像只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犬般讨好了片刻,才不耐地、明显嫌弃地耸了耸肩,示意他把手挪开。

“......记不清了。只要对你有用,多少次都可以。”

“太多次了呢?边泊说,复活的滋味并不好受。”

沈启明知道他不是在心疼自己,他揣度着江昭生话里更深层的意思,迟疑片刻,轻声道:

“......你是怕我后悔吗?”

“后悔?”

江昭生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他倏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沈启明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交缠,能看清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沈启明,”他昂起下巴,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澄澈如玻璃珠般的蓝绿色眼睛里,清明一片,“你本来就该为我死千千万万遍......”

江昭生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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