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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属于你。”

原本,江昭生只当自己是被看上了皮囊、沈启明这个变.态,玩腻了就会把他杀掉,没想到,男人是认真的......这个密码多半也是真的。

不过当时他觉得屈辱无比,此刻,却成了对付别人最锋利的匕首。

江昭生在保险柜前站定,深吸一口气,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一声轻响,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份厚厚的文件和一个加密的硬盘。

他拿出文件快速翻阅,眼神越来越冷。这里面记录了沈启明与各方势力勾结的证据,涉及庞大的灰色产业链,甚至还有......关于复制体研究的一些核心数据片段,以及,其他几个男人的把柄和软肋。

这才是沈启明留下的“遗产”,肮脏,下作,但足够致命。

他小心收起所有东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走出别墅大门,工程队的负责人已经等候在外。

“江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江昭生站在呼啸的海风中,看着这栋吞噬了他无数光阴和尊严的牢笼,轻轻闭了闭眼。

后悔吗?

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狠一点,为什么不再聪明一点,如果早一点挣脱,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明明腿长在自己身上,却不能亲自走出这个地方,硬要说,软磨硬泡下,他连个像样点的反抗都没有,吃苦是不愿意的......换个有尊严的人来,可能手腕上的疤痕已经深可见骨,沈启明就知道他是个软骨头,才会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囚.禁他。

自己儿时连跟小猫攀比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只为了博得更多大人的疼爱,又怎么可能自.杀、离开人世呢?

如果没有离开农场就好了,如果亲人没有离世、哪怕没有失忆也是好的......

......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模样。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江昭生睁开眼,眸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拆,”他跟电话那头吐出简洁的一个字,“一块完整的砖都不要留下。”

机械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墙壁在巨臂下脆弱地坍塌,扬起漫天尘灰。

江昭生就站在不远处,迎着猛烈海风,看着这座囚笼化为废墟。他穿着束腰的军绿色单薄风衣,衣摆在风中狂乱飞舞,勾勒出他纤细却挺拔的身姿,像一株在绝境中顽强生长的植物,美丽而富有生命力。

不远处,两道身影匆匆赶来,是秦屹川,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阿纳托利。

“江昭生!”秦屹川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江昭生被风吹得苍白的脸上,那过于单薄的衣着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阿纳托利动作更快,他迅速脱下自己的毛呢外套,沉默地把衣服披在江昭生肩上,江昭生没有拒绝,插着兜任由他做这些。

看来是冻坏了,秦屹川默默地想。要是不冷,江昭生才不会接受别人递来的衣服。

看着阿纳托利这近乎护主般的举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在海风中有些断续:

“江昭生......你......你是不是还需要Alpha的信息素?还有他......”

他指了指阿纳托利:“他现在......只听你的。你看怎么处置?你要是想让他一枪崩了自己......估计也可以。”

他说这话时,带着试探,心里倒有些幸灾乐祸,让正燃烧着复仇决心的江昭生遇见阿纳托利,说不定一怒之下就让他自我了断,再不济,让他下辈子别再出现在眼前也不是没可能。

而服从江昭生的命令是阿纳托利的天性。

江昭生沉默地转过头,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几缕墨色拂过他白皙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惊人的、月光般的温柔。但他的眼神毫无温度。

他没有接话,垂眸思考了一番。

秦屹川紧张地看着他,阿纳托利的灰眼睛倒是很专注,仿佛预料到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只想再多看人一眼。

“你可以自由了,不用听我的。”江昭生说。

灰发的男人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这里...为你。”

我是为了你而活的。

秦屹川打了个冷战:

“他说的情话太恶心了,你觉得呢?大小姐。”

说罢,收获了一道厌弃的眼光。

秦屹川这才明白,徐凛跟他说的“最近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眼前,他会觉得碍事”是什么含义。

江昭生缓缓抬起手,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蝴蝶匕首——那是他习惯带在身上的东西。

他看也没看,随手一扬,那匕首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噗通”一声,落入了不远处冰冷翻涌的海水里。

然后,他看向阿纳托利,眼睛微微弯起:

“去,”江昭生开口,声音被海风送出去,“捡回来。”

像对待一条正在测试忠诚度的狗。

秦屹川呼吸一窒。

阿纳托利却没有任何迟疑——他甚至没有思考那海水有多冷多深,如同接到指令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冲向海边,纵身跃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奋力向着匕首落下的方向游去。

海浪拍打着他,他几次被淹没,又挣扎着冒头,固执地搜寻着。

秦屹川看着不远处快要变成黑点的人,有些胆颤,他想到自己上午对徐凛的疑问——“如果我想见江昭生,想确认他是否还好呢?”

过了一会儿,阿纳托利浑身湿透,滴着水,踉跄着走回来,嘴唇冻得发紫,却小心翼翼地将那把湿漉漉的匕首,用双手捧着,递到江昭生面前。那双冰冷的灰眼睛里,只有纯粹的、等待被主人认可的希冀。

江昭生垂眸,看了一眼那匕首,又看了一眼阿纳托利布满刀刃伤口、冻得通红的手。

在秦屹川和阿纳托利的目光中,他再次抬手,接过匕首,然后,手腕一甩——

“噗通!”

匕首再次划出弧线,落入了海浪更汹涌的海域。

“去。”他依旧是那平淡无波的语调。

阿纳托利没有任何异议,再次转身,义无反顾地冲向冰冷的大海。

秦屹川看着阿纳托利在风浪中挣扎的背影,又看看身边江昭生那冷漠平静的侧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骨,腿都有些发软。

江昭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恐惧,微微侧过头,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人心惊的弧度,带着点玩味:“怎么,你也想玩?”

对于自己的疑问,江昭生血脉相连的哥哥,徐凛是这样回答的。

【——如果我想见他,确认他是否还好呢?】

【那就让他作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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