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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了。

“ 十几年前科技还不够发达。”乌衔蝉吃着饭说道,“那时候丢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都不知道害了你的人还活没活着。”

林远道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他确实不在意,他已经看着小高长大,现在身体也健康,稳定了下来,不受那些幽魂侵扰,自己本就可以消散于天地之间了,可惜那个老鬼只告诉他怎么修炼,却没告诉他怎么才能消散,所以才一直在人间停留着,又因为太想念小高,偷了照片,才引得小高到处找他,自己不得不现身。

但他又有点在意。

再次看见小高,他就又不想走了,不想消散在天地间,也不想让小高忘了自己了,别人都可以忘记自己,唯独小高,他不想让他忘记。

“找出凶手,打开心结。”乌衔蝉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小高与我们有因果联系,到时候我会给你想个法子,让你留在这儿,跟小高一起。”

想了想,乌衔蝉又补充道,“不伤害小高身体那种,不过等小高死后,你得帮我去地府打工。”

他说完这话,我就眼睁睁看着他身体里的一道一道气正在往外冲,冲出来一部分,变成鬼魂的样子,有几个四处看了看刚想高呼自由了往外跑,就看见乌衔蝉端着饭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他们的心情我或多或少能理解,大概就是进行了周密的越狱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哎,地震了,监狱塌了,跑出来一看,监狱长在外面等着呢。

不过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我同情的拍了拍眼巴巴看着我手里的饭的鬼,“你们先去地府,过几天给你介绍个好朋友,你们肯定很合适。”

鸡腿鬼,你要有伴了,我在心里自豪的想,我就是地府月老。

影【六】

林远道的案子年代久远,再加上他的执念很大一部分是小高平安健康而不是自己能找到凶手,所以很多细节都记不得了,这不能怪他,鬼魂的记性本来就不好,除非是有执念的,但执念有限,总有记不住的东西。

怎么说呢,他的脑子记不住,灵魂却记得。

“十七年过去了。”我叹了口气,“有什么线索,只怕也是断了,更何况现在小林只记得有个神婆婆。”

“他还记得……”乌衔蝉眯起了眼睛,回想着那天林远道说的话,“绑他的人有车,开了没多远就说他身上有特征,所以才把他打死了送给了神婆婆,车里带着死人走路不方便,我们是否可以合理推测,那个神婆婆离他们并不远,而且小林是在回家的路上被绑走的,这就能说明那个神婆婆其实离我们也不远。”

这推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我们分头去问。”小高背起了书包,“我去问问村里的老人们,老一辈儿信这个,肯定会知道这什么神婆婆的。”

林远道不说话,也默默的跟着小高出去了。

“我们去周围的村子走。”乌衔蝉拉起了我,“问问十几年前有没有忽然搬家的,或者忽然发达的人家。”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这地方偏僻,虽说现在发展的还行了,但年轻人还是少数,大部分的都去城里打工了,留下的净是一些小孩子跟上了岁数的的老年人,老年人没意思嘛,小孩子又不愿意跟他们聊天,就都坐在家门口跟邻居唠家常。

我们假装成外地来的记者,说是要采访一些民俗习惯和民间传说,老人们很开心的就接受了采访,跟我们聊了起来。

“大爷,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刺激的?”我凑过去给大爷递上一根烟,“你们说的这些小事儿,不抓人眼球啊,到时候我们主编又该骂我们了。”

我可怜巴巴的跟大爷撒娇,大爷顶不住。

“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啊。”大爷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左右看了看,“别告诉你大娘我抽烟了啊,大爷给你们讲个以前的事儿,咱也不知道真假,反正都那么传的,大爷一说,你们一听,就拉倒嗷,要是往外发的话,你们那叫啥,润色润色。”

“行,润色我最在行了。”我赶忙对着大爷眨巴眼睛,“您说就行。”

“那得十几年以前了。”大爷眯起了眼睛,指着最远处的一个没人住的小平房说道,“那时候村里有两个兄弟,家里贼穷,就穷的你们都想不到,妈是个精神病,生完孩子就跑了,爹是个酒鬼,咱也不知道咋把孩子拉扯大的,后来有一年冬天,喝多了,一头栽在河上,冻死了,那时候大的十八九,小的十六七吧,俩孩子连夜给他爹埋了,后来有人说……”老人压低了嗓子,“他爹根本不是在河上冻死了,是让俩孩子杀了,后背捅开那老大个窟窿。”

我听得津津有味,乌衔蝉在一边看似很专业的在记载,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他在纸上画小王八。

“再后来老大从外面开回来一辆车,那时候刚开始有小汽车,那给村里人羡慕的。”老人啧啧了两声,“但后来村里都说他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再加上后来这附近的村子总丢孩子……一开始我们不信,后来这俩人被抓了个现行,哥哥当时就让那孩子的家属打死了,也没人敢报警,弟弟回来呆了没几天也死了,那屋就一直空着,不吉利,村里也没人管。”

我点了点头,这不是活鸡巴该吗。

“他们的车还停在后院呢。”老人努了努嘴,“你们可以去拍拍照上的放在报纸上啊,到时候图文并茂的。”

“好嘞,谢谢大爷。”我又给大爷买了两瓶黄桃罐头,带着乌衔蝉悄悄摸摸的往那个小破房子走。

那小房子在一个破院子里,没人打理,十几年过去了,里面杂草横生,门锁腐朽不堪,稍微一碰就开了,老旧的铁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在白天听起来仍有些渗人,村民们对于这样的人不愿意来往,周围也没人住,这院子没人打理再正常不过,里面的东西也没人碰,估计是大家嫌弃晦气。

那车就停在院子里,落满了灰尘,车窗半开着,里面也落满了灰,我们穿过杂草走过去,把手从窗子里伸进去打开了车门,进入到里面,用法术清理了灰尘,仔仔细细的在车里摸索起来。

听老人说,哥哥是被人打死的,所以公安局也没有收走这车子,里面的东西还保存的相对完好,麻袋,绳子,刀,甚至还有一根我手臂那么粗的树枝,估计是用来敲晕人用的。

在座位缝里我找到一张泛黄的脆弱的纸,上面是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是一串儿地址,我不禁庆幸铅笔不会褪色了,我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张纸从后车座爬起来,举起来给乌衔蝉看,不管这地址是哪里,至少我们都已经有了能顺藤摸瓜的藤。

我们走出了院门,关上了门,向着小高家走去。

他们已经回来了,小高遗憾的告诉我,老人们并未听过有这么一号人,只听说过隔壁村儿有个黄仙姑,算命挺准,但几年以前就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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