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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也尝尝苦是什么滋味,但是嫦娥现在后悔了。”我指了指天上,今天正是满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嫦娥把玉兔放下来八日就想她了,所以把她召了回去,你瞧。”
我指了指她怀中的小女孩儿的魂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最后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在她手中动了动耳朵,十分可爱。
“你凭什么召她回去?”小木忽然对着月亮问道,“她受苦的时候你在哪儿?你明明知道她是只小兔子,不会说话,嘴巴也跟人类不一样,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会让她下凡来吃这些苦!”
月亮不说话。
“我不要她当什么玉兔。”小木小声的说道,“我要她当我的妹妹。”
“万物轮回,皆有因果。”乌衔蝉忽然说道,“你们的缘分远不止于此。”
小木想再问什么意思,天边却响起一道炸雷,像是在威胁着什么,乌衔蝉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说话。
远处跑来一个身影,我定睛一看,是刘伯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咋回事儿嘛!”他大声的问道,“我闺女打电话跟我说这儿着火了!报警没有!院长呢?造孽哟!”
“报了警,孩子们都没事儿,您别着急。”我安慰道,“没事儿,这房子没了我们正好搬家,您别担心。”
“孩子们都没事儿吧?”他转过去按个看着孩子们,数了数,终于放下心来。
白沧海带着白巫山赶到的时候,我们正在操场上抱着瑟瑟发抖,太冷了,他们身后跟着几个警察打扮的人,来了之后跟我点了点头,就去房子里寻找有用的蛛丝马迹,而白巫山身后跟着个长得很周正的中年男人,岁数跟张晓阳差不多大,但周身萦绕着正气,让乌衔蝉都情不自禁的站直了身子。
“您好。”他伸出了手,手上戴着一只手套,“我叫郑铮,是上面派下来调查这案子的,听说你们是举报人,方便详细聊聊吗?”
“可以,但请稍等。”我握了握那只手,只觉得感觉不对,这手好像比正常人的手要硬上许多,“我先安顿一下孩子们,可以吗?”
他看出我发现他的手不对,于是也对我笑了笑,摘下了手套,里面赫然是一只木头做成的假手!
“抱歉。”他笑了笑,“我知道戴着手套跟人握手不礼貌,但我怕吓到你们。”
“抱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这该死的好奇心,我真恨不得打自己两下,“我没有别的意思,您请便。”
“我去陪你们安顿孩子们。”他说着戴上了手套,“走吧。”
他们开着许多辆车,我们跟刘伯把孩子们按个领上了车,安排大一些的带着弟弟妹妹,而后站在了郑铮面前,他正想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警察从烧毁的房子后面跑过来喊了一声报告之后就看着我,示意我离开他们有话要说,我识趣的想要跟乌衔蝉离开,郑铮却摆了摆手,示意他直接说就行。
“报告,总共在后面的地里挖掘出五具尸体,其中两具男性,两具女性,年龄都是十岁左右,面容模糊,无明显特征。”他说着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眼神开始飘忽,“男性生殖器被割下,女性……肚子被剖开掏空,另有一具婴儿尸体,没……没有脑袋。”
他艰难的报告完,闭上了眼睛,显然在缓解呕吐的欲望。
“没有脑袋?”郑铮没有放过他,严肃的问道,“周围找过了吗?”
“找过了。”他睁开眼睛,直视着郑铮的双眼,“没有找到。”
“尸体是什么时候的?”乌衔蝉忽然插嘴问道。
那警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郑铮,郑铮点了点头,他才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乌衔蝉,“看腐烂程度,应该不超过两天。”
“是张晓阳带走了。”乌衔蝉眯了眯眼睛说道,“他带走了这孩子的脑袋。”
“他想做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拿来寻求庇护。”郑铮说道,“他大概率拿着这东西,去找他上头的人,试着用这份大礼来换取什么东西。”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清,但握起来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激动,“我立刻向上头申请追捕令,决不能让这人渣再逍遥法外。”
“我去帮忙找人。”乌衔蝉深吸了一口气,变成了大猫猫跑了两步跃上了围墙,三两下就消失不见了,我知道他去搬他的猫猫救兵们了。
“我能做些什么?”我转头望向郑铮轻声问道。
“帮我把这些孩子安葬,好吗?”他轻声说道,“我的手不方便,我会给你讲个故事作为报酬。”
不宜【九】
尸体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腐烂程度并不高,我凑过去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别怕。”郑铮在身后扶了我一把,“我们先去那边的墓园挖几个坑,到时候再过来收拾,毕竟这个故事也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讲,我可不想有人看见我讲一讲就哭起来的样子,太丢脸了。”他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也对着他笑了笑,随后跟着他走向孤儿院自带的墓园。
说是墓园,不过是一个偏僻一点的小院子罢了,因为常年无人打理,杂草横生,可见前些年孤儿院的死亡率是很低的,几乎无人安葬在这里。
我找了把铁锹,把那些野草野花破开,郑铮也拿了把铁锹来在一边帮我一起把干枯的花草连根挖出。
“我那时候很年轻。”他忽然说道,“我年轻,勇敢,无知又无畏,我考取了全国最好的警官学院,一毕业就进入了刑警大队,前期我并未参与什么重大案件,我一直以为世界就是这样和平,直到我三十岁那年参与了一起特大的人口拐卖案件。”
我专心致志的听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天警察局门口来了一个小女孩儿。”他停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轻松能说道,“她穿着一身漂亮的洋装,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很漂亮,整个人都很精致,她来报案,说她的姐姐失踪十年了,我就问她多大,她说她今年十岁整,今天是她的生日,作为生日礼物她来报案,是爸爸妈妈允许的,问我接不接受未成年人报案。”
我点了点头,挖了一铲子土,示意他继续说。
“我说当然接受啊,因为我那个时候也有了一个漂亮女儿,但是刚出生,远远没到这么漂亮的地步。”他接着说道,“我把她带进了警察局,给她倒了一杯水,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刚出生那一年,她的姐姐不见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朵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随后打了个喷嚏,“那年姐姐十四岁,上初二,听说妈妈生了个妹妹,很开心,下课之后说直接来医院,不用家里的司机接了,怕会堵车,坐地铁快一些,所以司机也没有去接她,结果姐姐就不见了。”
我看着他,“那时候监控并不发达,是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很遗憾,那时候人贩子十分猖獗,尽管有人来报案,我们也没有办法给过多的警力去寻找,所以我听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