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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怎么处理,可是去的方式过于痛苦又让我有些迟疑了。
可接下来的事情由不得我迟疑不迟疑,因为顺着外面飞进来一个正在燃烧等待爆炸的炮仗,那炮仗进了屋,掉在了地毯上,火星一下就点燃了地毯,火势顺着夜风迅速的燃烧起来,东北的春天原本就干燥,没到两分钟我们的屋子里就成了一片火海。
“走!”小瓷拉着我们焦急的喊道,“快些!一个拽着一个!”
我们闻言赶忙互相拉着彼此的手,我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乌衔蝉,他却单手揽住了我的腰温柔的捂住了我的眼睛,“不怕。”
我趴在他怀里,感觉这挤压比上次好上许多。
到了下面,小木对着这些蛋目瞪口呆,小瓷则因为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而晕了过去,一点红忙着在边上照顾她,无暇安顿我们,让我们随便逛逛。
小木心存侥幸的按个看着这些沉睡的孩子,妄图找到自己的妹妹,我跟乌衔蝉则在一边研究着如何把这些孩子送回去。
“我联系白沧海。”我说道,“让他联系巫山来处理这张院长,再从长生集团派个人过来接管这孤儿院,绝不能再这样下去。”
“嗯,再让巫山查查跟张晓阳有联系的那几个老领导。”乌衔蝉低头亲了亲我,“到时候一网打尽,还小沫一个公道。”
小沫,就是小木的妹妹,那个开启了求助者与神的连接通道的小女孩儿。
“等小瓷休息一会儿,让她把我们送出去。”我紧紧的抱着乌衔蝉,有些后悔的说道,“当时爷爷死的时候我来一趟好了,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不怪老婆。”乌衔蝉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是张晓阳的错,与老婆无关,永远不要为别人的过错道歉,老婆,那不应当。”
说话间小瓷一阵风一样从我们身边路过,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冲。
“怎么了?”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跑什么?!”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她的脸上出现了因为灵力消耗过多导致的裂纹,细细密密的铺满了整张脸,顺着脖子往下蔓延着,我赶忙松开了手,生怕用力过度把她的胳膊捏碎了。
“听见什么?”我赶忙问道。
“是她,是她在叫我!”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激动地说道,“就那个小女孩儿,她在叫我,一定是她,这声音我没听错!”
“什么!”小木扑了过来,“你说什么!”
“她说,姐姐快来救救我,我好热啊。”小瓷没有理会小木的问话,反而侧头仔细的听了听,而后笃定的说道,“我没有听错,是她在叫我!我得赶紧回去!”
“我们一起上去!”乌衔蝉说着拽上了几个孩子,我们跟着小瓷又回到了上面。
此时孤儿院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火势顺着我们的屋子借着风向第一间屋子快速蔓延而去,张晓阳早就不知去向,任由这年老的孤儿院在风中,火中燃烧着,孩子们的哭喊声响彻了这一片的天。
乌衔蝉变回猫型三步并两步往二楼跑,逆着火势按个屋子往外叼着孩子,我们也跟着冲进去往外抱着孩子们,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些庆幸小瓷偷了那么多孩子,从而导致孤儿院空空荡荡,只剩下十几个孩子,大大提高了我们救人的速度。
等小瓷把最后一个孩子交给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乌衔蝉围着孩子们一圈一圈地走,确保他们的安全与状态,我站在楼梯口,脸熏得有些黑,眼睛怪疼的,不解的看着小瓷,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跟我一起走而是要把孩子交给我。
“我不行了。”小瓷疲惫的摇了摇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你带着孩子快走,我……”她说着话,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瓷片,砸在地上清脆响,“我去找她。”她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我说话一般,“我去找她,这次我要找到她,我要告诉她,这次我没有来晚。”
我怀中抱着孩子,没办法再去拦着小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又一次消失在火海之中。
孤儿院这幢二层小楼距今已有小一百年历史,当时条件艰苦,整个房子举架都是木头搭成,就算翻了新,内里也是怕火烧的木头,此时此刻已经有房梁开始倒塌,第二层一整层都在往下掉着烧焦的木头,我转身往下跑去,身后的火舌燃烧着楼梯追逐着我,十分炙热。
出门的时候我绊了一下,乌衔蝉接住了我跟我怀里的孩子。
孩子只有几个月大,此时此刻正在为这火焰带来的灼烧感而哇哇大哭,救出来的孩子里有年纪大一些的,抱过去熟练地哄起来。
我们在风中相拥,像一对儿真正的落魄夫妻,身后是十几个我们的孩子,正在嗷嗷待哺,而我们的家正被一场大火吞噬着。
整座房子倒塌之时,小瓷抱着一个半透明的魂体出现在了门口。
她抱着那半透明的孩子,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身后是如同花瓣一般坠落的瓷片。
“我把你妹妹带回来了。”最终她将那孩子递到了哭成泪人的小木手中,“这次我……没有来晚。”她说着话,全身变得僵硬起来,慢慢的向后仰去,随后发出“珰”的一声,地上只剩一个四分五裂的盘子。
每一块碎片上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碎成成千上万片,再也拼不起来了。
小瓷散尽了全身的修为,只为了这次不迟到。
不宜【八】
妖怪与鬼怪不同,鬼怪是人所化成,有自己的灵魂,或者说他们就是灵魂,而妖怪不同,妖怪成精全凭一口灵气吊着,没有灵魂,消散于世间的话,那一丝灵气很难捕捉,当年红豆的老公那一丝灵气是因为心中惦念着老婆,所以才又重新落于一株相思子身上再次修炼成精,可小瓷碎的明明白白,碎成成千上万片,可见她没有什么惦念。
又或者说,这人间的烈火,让这漂亮的从瓷窑之中炼化出来的瓷器承受不住。
一阵风吹过来,小瓷的碎片在地上滚了滚,随着风消失不见了。
这天地之间再难寻小瓷,这天地之间也从此尽是小瓷。
我想哭,但当着孩子们的面不好意思,乌衔蝉将我揽在怀中摸了摸我的头小声说道,“老婆哭吧,我不让他们看见,也不让他们笑话你。”
小木抱着手中轻飘飘的睡着的小女孩儿,泪眼模糊。
“姐姐来晚了,是姐姐来晚了。”她小声的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抱着小沫跪着向我们走来,姿态十分虔诚,“猫大人,能不能救救我妹妹,她这么小,手术还没有做,她应当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猫大人,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你给不了。”乌衔蝉轻柔的拍着我的后背,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来的太晚了。”
“你妹妹原本也不是什么凡人。”我抹了把眼泪说道,“她原本是嫦娥身边的一只玉兔,因为偷懒做月饼馅儿的时候少放了一点糖,被嫦娥贬下凡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