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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

“好。”我站在门口穿鞋,“我下午没课,中午就回来。”

“那中午等你吃饭。”他说道,“你打车,别坐地铁了。”

“好的。”我亲了他一口,星星也把脸凑过来让我亲一下,睡眼惺忪可爱极了。

我想不懂,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

灿灿被放在书房,星星妈妈给摆了个阵,身上用朱砂画着符文,乌衔蝉跟我说那是聚灵阵,可以把周围的灵气聚到一起跟尸气形成一个循环,可保尸体不腐。

还有另一个阵法效果更好,但就有点伤天害理了,聚生阵,事半功倍,但聚集的是周围的生气,是从别的生灵身上夺取生命的法子,早就被列为禁术了。

所以才说那个大师是好人,给灿灿留了这么个后路。

我走出小区,暗自祈祷着不要再出事儿了。

手机发出叮咚一声,我掏出来看了下,是白沧海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发了个表情包过来。

嗯?还挺活泼?我也回了一个回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回了一个回来。

我皱紧了眉头,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于是我又回了一个回去。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我下课了,一条乌衔蝉的微信也没回,倒是发了几百个表情包,一个正事儿也没说。

等我拎着吃的到了家,楼下一个斯文的男人拦住了我。

他穿着白衬衫,身型消瘦,带着一副眼镜,弱不禁风,满脸疲惫。

他手中拿着一叠寻人启事,上面印着两个看着眼熟的人。

你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笑容来。

“您见过这两个人吗?”他客客气气的问我,“这是我的老婆和女儿,因为跟我置气离家出走了,这是我找的第三个城市,请问您见过她们吗?”

我见过你妈。

“没见过啊。”我微笑着点点头,“要不你给我一些,我帮你发发?”

“那麻烦您了。”他真的递给我几张,“我前些日子听说她们好像就在这个小区,所以来碰碰运气。”

你碰你妈,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你老婆和孩子,你这个杀人犯。

我挂着笑容进了电梯,转身就把寻人启事撕了。

“我回来了!”我随便用一个手指头打开了门,进了屋,他们三个正在斗地主,星星脸上贴满了条,见我回来对着我哈哈的笑。

“我碰见她爸爸了。”我抱着星星小声说道。

“他找来了?”星星妈妈有那么一瞬间显得很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你没有受伤吧?他那个人很偏激的,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说道,“我找他要了一些寻人启事,你这几天别下楼,先住着,我们想想办法。”

晚上的时候星星给我们画了只七扭八歪的黑猫,“这个给猫猫做四五所的牌子!”她给我看,“挂在门门上,大家就都知道猫猫四五所啦!”

“一去二三里,喵喵四五所?”乌衔蝉故意逗她,“四五所是什么啊?”

“就是四五所啊!”她现在换牙说话漏风,事务所说不出来,乌衔蝉故意讨嫌逗她,逗了没两下小姑娘哭了,他又变成猫去哄人家开心。

欠欠儿的。

我跟星星妈妈在厨房洗菜,我们决定在家里吃火锅,但又没人下楼买菜,只好叫外卖。

她叫叶梁,取爸爸跟妈妈的姓合成的一个名字,从小幸福美满,家庭和谐,不知人世险恶,所以才会嫁给这么一个看着文弱的男人。

洗菜的时候她挽起了衣袖,我在她小臂上看见几道伤疤,看着像什么字,我有点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她倒是看出了我的好奇,大方的把手臂伸给我看。

我这次倒是看清了。

上面刻着婊子两个字。

“嘿,没什么事儿。”她看我表情有点不好,以为是伤疤吓到我了,往后缩了缩,“最后一次他喝多了,要跟我……我不愿意,他就摔了酒瓶子用玻璃碴子在我胳膊上刻的,他怀疑我外面有人了。”

妈的,我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当下从厨房里抽了把雪亮的刀具往外走。

“猫先生!猫先生!”她一边拉着我一边喊着乌衔蝉,“快拦着点小明,别冲动啊!”

乌衔蝉驮着星星冲进来拦在我身前,“别冲动,老婆,放下,别吓到星星了。”

我却双目失神,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放大。

杀了他。

叶梁抱着星星回了屋,乌衔蝉低低的伏在地上,四爪抓地,对着我露出了獠牙。

我视若无物,一心只想着往外走。

终于他忍无可忍站起身来,一爪子糊到了我脸上,打的我一个趔趄。

“嗯?”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下,蹭下来一点血,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打我?”

“你醒了。”他趴在地上找着什么,“等下,老公有点忙。”

我把刀插回原来的地方,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从橱柜下面扒拉出来一个透明的小蜗牛来叼着递到我手上。

我举起了这只蜗牛,它的嘴在不停的蠕动着。

“杀了他。”我听见它清晰而又沉稳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标签【六】

我们把它扣在透明的杯子里,乌衔蝉则去给我拿酒精和碘酒消毒,他有点愧疚,拍我的时候因为着急忘了收爪子,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有点点疼,但毕竟情况紧急嘛,情有可原,原谅他,而且他抓到了言灵,值得原谅。

他抱着我亲了又亲,怕我生气不理他了。

“这东西怎么处理呢?”我看着玻璃杯里歇斯底里的言灵问道,“为什么会是蜗牛呢?”

“因为它们就是因为这种人而产生的。”乌衔蝉敲着玻璃杯,“内里软弱,只敢说不敢做,却要披着个道德的外衣作为盔甲。”

说着他从厨房拿出来一罐儿盐来。

“处理方法也很简单。”他掀开玻璃杯撒了一下捏进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骂回去就行了。”

它在玻璃杯里翻滚着,过了两分钟连着壳都消失不见了。

“它不会再出现了,对吗?”我心有余悸地问道。

“它会再出现。”乌衔蝉看着我,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悯,“老婆,你要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恶语闲言,就会出现这种小东西,不过可能不会这么厉害了。”

“你看,就连你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恶意。”他连连亲吻我的脸颊,“它们还会卷土重来。”

“这可咋整。”我愁眉苦脸。

“让他们带着盐,内心向善就可以了。”他耸耸肩,“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七零科的联系方式吗,汇报一下让他们想办法呗。”

“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亲自动手。”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你想一般是被诅咒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东西,是不是?你看自杀的小姑娘,出了车祸的女人,还有你的英语老师,她们都是被针对才会死,对不对?”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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