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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汤。”鱼徽玉已经嗅到一丝焦糊气味。
方才慢了一步倒水,如今这汤算是白费了功夫。
“此处交给厨子去处置。”鱼倾衍不容置疑,将人带出厨房。
鱼徽玉随他离开厨房,不明所以。
走至厨房外。
一高一低身影相对而立,两张面容俱是清绝,眉目间极为相像。
“不必做了,今日沈朝珏和霍琦会来府上与父亲商议要事,你现在回院里待着,莫要出来了。”鱼倾衍语声平淡。
“他们要来侯府便来,为何要我躲在院里不出?”鱼徽玉秀眉轻蹙,不能理解。
“看来,你倒是盼着能见到沈朝珏。”
第29章 不像演的
日光有些刺目。
鱼徽玉听鱼倾衍说起霍世子与沈朝珏将至侯府,午间便要在府中一同用膳,竟让她不要出院子。
她是要见不得光,需躲藏藏的老鼠?为何要避着这二人,鱼徽玉心中无愧,越是从容自若。
“随你怎么想。”鱼徽玉转身欲走,临走前,她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
相府回来那日起,鱼徽玉想明白了,与其出演兄妹情深的虚假戏码,不如直言挑明。免得他累,她也累。
鱼倾衍静立原地,目送她身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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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说讨厌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厨房通往前院的路颇长,一连数日没有下过雨,天色澄明,风过廊下,拂动女子衣角。
鱼徽玉想着方才鱼倾衍所言,霍琦与沈朝珏要来侯府。她虽口上与鱼倾衍说得坦然,不在意他们要来,心下却亦是不愿与那二人相见。
身后有人朗声唤她,“小千金。”
鱼徽玉转身,来人正是楚灵越,他大步流星近前,笑容明朗,“心情不好?”
“没有。”鱼徽玉浅笑否认。
“莫要装了,我方才都听到你与侍郎吵架了。”楚灵越毫不容情揭穿道。
“不是吵架。”鱼徽玉再度否认,她没有与鱼倾衍争,也没有与他言语失仪,怎能叫吵架了。
楚灵越不管那么多,笑道,“我都听到你说讨厌他,正好我也不喜欢你兄长。不如我与你说个你兄长的秘密吧。”
不待鱼徽玉回应,楚灵越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在燕州的时候,鱼徽玉总觉得楚灵越与周游性情有几分相似,但也没有那么像,周游行事与楚灵越相比显得更像是斟酌过一般,懂得进退,更知分寸。而楚灵越则洒脱不羁,更为张扬。
楚灵越压低声音,神采飞扬,“当初我去北地的时候,你兄长也在,夜晚闲来无事,你父亲让将士比试武能,你兄长身为侯府公子,自然首当其冲。说来他真是看不起人,比剑竟然用的不是惯手,偏以左手执剑。虽说打打那些将士们绰绰有余,但我上去了,你知道怎么样吗?仅不过十多招,你兄长便被我打出擂台了。”
“怎么样?听完后是不是心情好多了?”楚灵越眉峰一挑,笑意更深。
鱼徽玉笑了笑。
听完心情真的好多了吗?军中擂台比试都是粗豪武人,不像文官谦谦有礼,鱼徽玉心里想的是,鱼倾衍这般好强争胜之人,于众目睽睽下被打落擂台,他会是什么心情。
怕是从未有过的。
鱼氏是江东武族,即使两位兄长择文路入仕,自幼也都习过武术,且跟的都是父亲或是军中大将练习,再如何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楚灵越还在拿此事逗鱼徽玉欢心,鱼徽玉转开话头,“楚将军,你今日怎么会来侯府?”
“自是为了陪阿七来的。”楚灵越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你有所不知,那霍琦也要来,这世子爷今日在朝堂上向你父亲请要兵符,真是狡黠得很。”
“那你们是来?”鱼徽玉又问。
“当然是为了保护平远侯的兵符啊!小千金,你放心吧,有我在,定不能让霍琦得逞。”楚灵越答得干脆。
鱼徽玉将信将疑,她觉得楚灵越的话,只能信一半。
午时。
正堂里圆桌上菜肴罗列,五个男人坐成一桌,席间暗流隐动,各怀鬼胎。
“伯父,徽玉呢?何不请她一同来用膳?”锦衣青年落座片刻,目光在堂内巡梭,始终不见女子身影。
平远侯点点头,他对这位世子向来赏识,与侍从道,“去叫小姐来。”
鱼倾衍欲言又止,终是未发一语,只空出边上席位留给鱼徽玉。
等鱼徽玉步入正堂,看到只有鱼倾衍与霍琦身侧的位置尚有空着。如果坐鱼倾衍身侧,另一边则是沈朝珏。如果坐霍琦邻座,另一边则是楚灵越。
鱼徽玉不多思虑,径自走向霍琦身侧落座,行礼,“世子殿下。”
“徽玉,你来了。”霍琦的视线从鱼徽玉现身起,便在她身上。
鱼徽玉浅笑回应,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好像有两道阴冷的目光钉在身上。
刚才侍从来院中传话,鱼徽玉就知是避不开相见了,他们谈公务不会在饭桌上谈,此刻说的无非都是些寒暄之词。
而沈朝珏在这种场面如同虚设,根本不会说一句话。
席间多是鱼徽玉与霍琦闲谈叙旧,如同回到了小时候。
时隔四年再见面,鱼徽玉看霍琦比以往挺拔英武了许多,他容貌生得不差,与沈朝珏同时出现并不逊色多少。
鱼徽玉有意避开沈朝珏方向,余光稍扫一眼,见他放下玉筷,执起一方绣帕轻拭唇角。
鱼徽玉瞳孔骤缩,那张绣帕是她前几日带去诗宴的,后连同衣裙一同留在了左相府。
平日在侯府,鱼徽玉在父兄面前用过这张帕子,若是父兄留意过,他们看到定会认出的。
沈朝珏眸光慵懒,漫不经心迎上鱼徽玉,修长手指攥着帕子,缓缓蹭过鼻尖。
鱼徽玉闲谈间的笑意凝在唇角。
这个无耻之徒。
“咳咳咳。”鱼徽玉掩唇干咳数声。
“徽玉,你怎么了?”霍琦立时担忧询问。
连鱼倾衍都狐疑地望着她,转而看向沈朝珏,沈朝珏从容收起帕子。
“没事,只是呛着了......”鱼徽玉轻拍胸口,急忙起身道,“对了,我做了一道菜在后厨,我去取来。”
鱼徽玉一路疾行,一路暗骂,到后厨各盛了几盅汤。
其实这并非是鱼徽玉亲手所制,鱼徽玉想到什么,走到熟悉的灶台前,揭开盖子,焦糊味道扑鼻而来,她忽生一念,思虑片刻,大着胆子,报复地盛了一碗焦黑的鸽子汤。
“汤来了。”鱼徽玉重返正堂,笑吟吟为众人奉上汤盅。
最后是给沈朝珏的,她将汤盅放在他面前。鱼徽玉俯身之际,悄然攥住他手中的帕尾,暗施力道。桌底之下,
沈朝珏却反手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