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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倾衍会把票给徐清漓,那便更不可能了,远不如会把票给她们二人的可能大。

与沈朝珏相比,鱼倾衍更懂得避嫌,他与徐清漓幼时定下婚约,后徐氏公然悔婚,徐清漓入宫为妃。

在婚约解除前,二人是京城众人眼中公认天生一对的才子才女,是天赐良缘,声名相当于远在燕州沈朝珏和孟兰芷。

那时鱼徽玉已经离了侯府,听说了徐氏与侯府退除婚约的消息,心中诧异不已,不知其中是何原由。京中士族联姻,非到万不得,绝不会轻易解除。而徐氏此举,无异于打了侯府一记耳光,是不给侯府留颜面。鱼徽玉难以想象,素来将家族颜面看得极重的鱼倾衍,该是何等神情。

鱼倾衍只是扫了眼徐公亲笔所书的退婚书,面色淡漠如常,礼回长信,祝女方另觅良缘。

被女方退婚,京中暗议不断,有人当笑话看,而鱼倾衍此举端方从容,气度恢弘,彰显江东望族雍容大度。朝中言论矛头更是直指徐公不守承诺。

婚约解除前,徐清漓时而会来侯府作客,鱼徽玉对她印象极好,温婉得体,不像是会主动提出退婚之人。

记得有一回,徐清漓来访时,恰逢鱼徽玉被鱼倾衍训斥,鱼倾衍罚她去抄写家书,鱼徽玉向徐清漓递去求救的眼神。

徐清漓见状会意,上前柔声求情,“想来徽玉是无心之过,长公子还是且谅她这一次罢。”

鱼倾衍不会拂了客人的面子,瞥了鱼徽玉一眼,“今日徐小姐为你说话,下次不可再犯。”

自此以后,鱼徽玉对这位准嫂嫂愈发好感,心中暗想,来日她嫁来侯府,想必自己日后定会少受些责罚。

徐清漓待她极好,每回来都会带些珠钗环佩作为礼物,还会为她父亲捎来伤药,这般贤良温婉的女子,谁若娶了,真是莫大的福气。鱼徽玉有时甚至觉得,嫁与鱼倾衍,反倒委屈了她。若她真进了门,自己定要待她更好些。

只是再相见,她已成宫妃。

到底是徐清漓自己的选择,鱼徽玉无从得知他们二人会不会遗憾神伤,毕竟十数年情谊,一朝断尽,连她都为之可惜。但确实二人在退婚后不再互相联系打扰,纵有迫不得相逢,也会恪守礼数,避嫌当作不相识,从未落过旁人半点口实。

鱼徽玉和离后想像他们一样,与沈朝珏决绝,她以为沈朝珏也是如此作想,过了一年,没想到沈朝珏还与她说要和好。真是可笑,既然说了和离,她便不会回头了。

“对了徽玉,你还有一票呢。”姚诗兰说罢,将装着票纸的小竹筒给鱼徽玉。

鱼徽玉旋开竹筒,倒出一卷纸笺,徐徐展开,上面写着一个珏字。

笔迹再熟悉不过,鱼徽玉有些恍惚,在从前,沈朝珏书信文书习惯只落款一个“沈”字,朝中沈姓官员不少,鱼徽玉问他为何要落款“沈”,“珏”字不是更好辨认。他却说,“沈”是沈氏的沈,不是他一人之名。

沈朝珏却说“沈”是沈氏的沈,不是他一个人。旁人也许不解,鱼徽玉了然,却也惑然,他从出生就为沈氏的荣光而来,做的所有都为沈氏。鱼徽玉想问他,沈朝珏你真的在为你自己而活?她终究没有问出口,这个问题太突兀了,太奇怪了。他大抵不会在意答案,她却隐隐心痛。

“是谁?”姚诗兰见鱼徽玉容色静默,不免好奇。

“不认识的人。”鱼徽玉将纸笺重新塞回竹筒,指尖轻按,合上了竹盖。

“你写得那般好,若换作是我,也会投给你的。”姚诗兰挽住她的手臂,语气真诚。

“我的票也会给你。”鱼徽玉莞尔,与好友相视一笑,今日的疼痛与不快都烟消云散。

此次诗宴,孟兰芷一举夺魁,陛下亲赐金令,许她自由出入宫禁。

消息传遍上京,孟兰芷被冠以“大康第一才女”的名头,风光无两,昔日徐清漓这个“上京第一才女”,很快光芒被掩去几分。

皇帝宠爱徐妃,为抚徐妃,特赐珠玉宝冠,以示恩宠。

只是那次诗宴上,众人不知左相为何只坐镇一轮就离开了。

深夜相府内。

楚灵越打抱不平,“说好为小八助威,你怎的半途就走了?”

“我在与不在,她都会是魁首。”沈朝珏面色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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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诗宴本就是皇帝设立,由鱼倾衍监行,不论过程如何,最终花落谁家,不过是陛下的意思。即使他不在场,鱼倾衍亦会把控局势。

“你真以为我夺得第一,全靠圣意?纵使没有陛下授意,我照样能拔得头筹。”孟兰芷冷笑一声,看向正在翻阅书卷的青年,“上京文士不过如此,即便是与你对诗,你也未必能胜我。”

“不过赢了一场诗会,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倒看今日写得比你好的比比皆是。”沈朝珏合书起身,不欲多留。

“在你眼里,谁能比过我?徐妃娘娘?”孟兰芷语含讥讽。“还是鱼徽玉?”

第一轮票选,她借由看遍所有人的票,唯独没有沈朝珏的,会是给谁了?

“总之不会是你。”沈朝珏头也不回,步出正堂。

楚灵越见两人一言不合又争执起来,顿感头疼,与孟兰芷道,“你说又惹他做什么。”

孟兰芷来相府,就从侍从口中打探到,左相今日抱着一个女子进了寝屋。

那个女人会是谁?

沈朝珏步入寝屋,浴后格外早地

上榻,锦衾之间隐隐萦绕女子身上的幽兰淡香,若有若无,扰人神思难寐。

历经数月,平远侯的病况逐渐平稳。

从可以下榻,到如今可以上早朝了。

鱼徽玉在府上有时会遇到父亲上下朝的身影。

平远侯在朝堂上露面的机会不多,上朝次数更是寥寥无几,此次在京,上的早朝,比他往年加起来都多。

现下朝野年轻才俊辈出,多是新面孔,各持政见,博弈如棋,攻势激猛凌厉。最令平远侯刮目相看的是左相执掌朝纲之能,确如太师所言,决断有谋,果断深远。

不过平远侯于他,也仅是在政策上有所改观。

见父亲病情好转,鱼徽玉心里自是欢喜,等身体缓过来后,有了精神,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肴。

侯府厨房里,阿瑾跟在鱼徽玉身侧帮着打下手,姑侄二人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阿瑾,帮我拿碗水来。”鱼徽玉正守着炖汤,灶火太旺,锅底快要烧干。

一碗清水递到面前,鱼徽玉伸手去接,指尖触到修长微茧的手指,不像是孩子柔软的手。

鱼徽玉疑惑望去,看到鱼倾衍沉静的连,手上忙碌的动作不由慢下来。

火势太猛,锅中骤然窜起火焰,鱼倾衍眼疾手快地将人往后拉,迅速盖紧木盖,压灭了火苗。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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