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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父亲不知沈大人之名,见其相貌堂堂,有意将舍妹说给他,一番打听,才知沈大人年纪轻轻成了亲。”女子笑着,“可惜了,差些就是我妹夫了。”

其他几位娘子跟着笑,鱼徽玉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面,不知如何应对,陪着干笑两声。

这些沈朝珏不曾与她提过。

“不过日后也是我妹夫了。”女子又道。 W?a?n?g?址?发?布?页?????ù???ē?n????0?????????c????

鱼徽玉杏目微张。

“因为现在你是我妹妹了,沈大人不就是我妹夫吗?”

“......”

陆晚亭上前,“李夫人,莫要打趣她了,我这位妹妹面薄。”

初入夫人们的茶会,鱼徽玉像是闯进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这里一切太古怪了,对她来说很新奇。

夫人们谈笑风生,鱼徽玉坐在最边上,她小口啜茶,无声打量着她们。

夜深归家,屋内漆黑,没有点灯烛,沈朝珏没有回来。

鱼徽玉沐浴后躺在榻上,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

等到沈朝珏回来,鱼徽玉与他说了此事。

“她们好特别,李夫人还说差点要将妹妹许给你。”

沈朝珏侧躺凝视她的脸,看了一会,伸手去触碰,“想不起来。”

他的手贴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掌心薄茧蹭得鱼徽玉微痒,鱼徽玉握住他冰凉的长指,“你沐浴没烧热水吗?”

“没有。”

“你不怕着凉了?”

“不怕,我身子好。”

鱼徽玉怕冷,她要是洗了凉水澡准是要染风寒,她有点羡慕这些不畏寒凉的人。

“明日我还要去茶会。”

“随你。”

最近秋凉,夜里鱼徽玉睡着发冷,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沈朝珏就在身后,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身。

鱼徽玉低头看腰上骨节分明的手,身子往他温暖的怀中靠了靠。

一回生,二回熟,多去了几回茶会,鱼徽玉已将诸位夫人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

其中有文士之妻,还有朝中官员家眷,多是九品到五品,位份越高的夫人,越少出面。

她们多是谈论自家夫君,以及如今朝中文官的处境与局势,甚至夫妻话题。

鱼徽玉是其中年岁最轻的,成亲时日又短,有些道理不甚明白。

“鱼妹妹有所不知,我们在外要做夫君的面子,行止得体。回家后要侍奉好夫君,这才是为妻之道。”李夫人谆谆教导。

“如何侍奉?”鱼徽玉追问。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鱼徽玉觉得夫人们有时说的话格外有道理,不愧是年长她的人,经历就是多,鱼徽玉恨不得取纸笔记下要点。

一旁的陆晚亭轻咳一声,示意其他夫人适可而止。

李夫人含蓄了些,“自是夫君回到家后,多关心贴照顾些。”

鱼徽玉深思熟虑。

那晚沈朝珏回到家中,见鱼徽玉已经备好了浴桶,热气氤氲,她站在桶边,满目期许地望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沈朝珏迟疑。

“你老是用冷水,我今日特地烧了热水。”鱼徽玉解释。

见沈朝珏原地不动,鱼徽玉上前,拉他到浴桶边,“快洗吧,趁热洗。”

心中虽有几分怪异,沈朝珏还是褪去了外衫,长指落在腰带上,瞥见一旁不为所动的鱼徽玉,“你出去。”

“为什么?”鱼徽玉新学的按跷还未施展,这是她与王夫人学的,王夫人告诉她,当初她就是以这一招将她夫君训得服服帖帖。

“行,你待着。”

腰带里衣应声落地,露出线条分明的脊背,入水声接踵而至。

鱼徽玉霎时红了脸,面颊如被火烤般滚烫。

“你到底要干嘛?”沈朝珏扫了眼侧身僵立的鱼徽玉。

鱼徽玉这才不自然地走近,指尖轻点沈朝珏触感紧实的肩膀,“你今日辛苦,我帮你按按。”

一声极轻的笑声。

“就为这个?”

“是的。”鱼徽玉回答。

“可以。”

经过应许,鱼徽玉的手指才完全置于他肩头上,目光不经意掠过他小臂到肩膀的线条,轮廓完美分明。鱼徽玉暗自对比着自己手臂与他的差距,显得她的小臂好细弱。

沈朝珏平日看着清瘦,没想到身段如此硬朗,鱼徽玉这才发觉高估了自己的力道,她要用力才能

按捏。

她正在卖力,却被让停。

“别动了。”

一只大手蓦然握住她的手腕,修长手指圈住手臂绰绰有余。

“不舒服吗?”鱼徽玉以为是手法不当。

“我还学了另一种。”鱼徽玉说罢,想要挣脱开沈朝珏的手,到底是女子,力劲上比不过男人。

奈何沈朝珏抓的紧,鱼徽玉蹙眉,用力挣扎了一番,竟被沈朝珏的暗力拽得跌进浴桶里。

溅起的水花泼了沈朝珏一脸,俊美的面容湿透,他没想到鱼徽玉这么不禁力,眼疾手快拉她出水面。

鱼徽玉呛了几口水,咳得双眸泛红,青丝湿漉漉贴在纤白的颈子上,楚楚可怜。

“怎么样了?”沈朝珏手背去拭她唇边的水渍。

鱼徽玉淹水后惊魂未定,委屈地扑进沈朝珏怀里,轻轻啜泣。

沈朝珏刚要去拍她的背安抚,她又很快弹开,退到纤薄后背贴紧桶壁为止,面红耳赤地看着他。

浴桶狭小,纵使如此,鱼徽玉仍隔着衣料坐在他腿上。

女子衣发尽湿,眼睫漉漉,衣衫紧贴腰身,勾勒出玲珑曲线,耳尖红的像要滴血。

沈朝珏的眼神如常,不见半分异样。

“你去换身衣裳。”沈朝珏让她出去。

鱼徽玉慌忙起身翻出浴桶,逃也似的往外跑,宛如受惊的小鹿,留下一地水痕。

沈朝珏阖上眼,觉着还是要用冷水沐浴,热水越洗越热。

趁沈朝珏还在沐浴,鱼徽玉急急换上身干净衣裳,她坐在榻边,一遍遍想着方才的画面,越想越懊悔,面上越来越烧。

过了许久,沈朝珏才穿了里衣出来。

鱼徽玉背对着他,始终不敢回头。

沈朝珏又走了,不知做什么去,片刻回来,手里拿了丝帕。

“不知道擦?”他用帕子为鱼徽玉绞发。

鱼徽玉乖乖端坐,背脊僵挺,难得安静。

待头发干得差不多了,鱼徽玉已困乏不堪,背对着沈朝珏侧卧在榻上。

沈朝珏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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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做了前任他爹的宠妃》

徐诺封嫔入宫那日,恰逢太子班师回朝。

半道相逢,一同进宫,太子不曾看她一眼。

记得数月前,太子赫连烬要亲赴沙场。

刀剑无眼,徐诺哭得梨花带雨,只求他不要前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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