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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
她体会过这种滋味,在父兄与沈朝珏走近的时候,鱼徽玉心中憋闷有气,想来此时陆晚亭也是。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今日见到你开心都来不及。”陆晚亭笑了笑,“方才你叩门,我还以为是周游又来了,开门见是你,我便知是周游告诉你我的住处,说来是我疏忽,换了居所没有告诉你。现如今我与他倒没有那么怨恨了,不过也说好了此生不复相见。”
看着面前温婉纤弱的女子,鱼徽玉心生不忍,眼尾泛红,“我错了,明知姐姐与他到了这等境地,还去寻他,如此看来,我真不是人,竟利用姐姐。”
“利用?”陆晚亭狐疑,“你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与我说说吧。”
“是侯府遇到了麻烦,我有个伯伯枉死,圣上却已草草结案,我才想到了大理寺,去找了周游。”鱼徽玉懊悔不已,如鱼倾衍所说,她确实是个麻烦。
“原是如此。”陆晚亭颔首,“若他还有半点良心,是该给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鱼徽玉诧然抬首,眸中水光闪动,陆晚亭从不会责怪她,她对她太好,反倒让鱼徽玉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是利用了这份情谊。
“无妨的,你是为了家人。何况你也对我很好,不是吗?知恩走的时候,是你一直在陪我。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亲妹妹了。”陆晚亭柔声安慰,若非遇到难处,她知道鱼徽玉不会走到这一步。
鱼徽玉的泪水再忍不住,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他们说,常哭的人是因为知道自己哭了有人安慰,鱼徽玉是被人安慰了才哭,不然她绝对可以忍住。
“不要哭了,妆要花了。”陆晚亭用帕子给鱼徽玉拭泪,“只要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你以我的名义做任何事都可以,我没有可以报答你的,这一生,让我尽可能帮你吧。”
陆晚亭少时没了爹娘,与周游相依为命,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上京,鱼徽玉是她唯一的友人。
认识鱼徽玉之前,陆晚亭没结识过这样明朗和善的女娘。
在他们婚姻的尾声,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得知鱼徽玉为了沈朝珏放弃侯府千金的身份,陆晚亭也觉得她糊涂,与旁人说的糊涂不一样,她是恨铁不成钢。
有时候两个人互相都在想,为什么有些男人会有这么好的妻子。
实在想不明白时,彼此问过对方。
鱼徽玉问陆晚亭为何会嫁给周游,陆晚亭说,“我们青梅竹马,那时他是我们那最有出息的人,在一起太久,忘了缘由,莫名其妙就只能嫁给他了。” W?a?n?g?址?f?a?B?u?页?ǐ????????e?n??????②?⑤?????o??
陆晚亭问鱼徽玉为何会嫁给沈朝珏,鱼徽玉的回答很简短,“他长得好看。”
陆晚亭轻叹一声,“长得好看的
男人性子都不好,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鱼徽玉在细想这句话,不远处的沈朝珏和周游闻言奇怪地看向她们,那时谁也没想过和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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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何侍奉
柳医师走后,沈朝珏果真做到了日日来平远侯府负责行针。
鱼徽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在自己家中还要避着人走。
起初鱼徽玉还有所担心,请教过府中医师,医师肯定了沈朝珏的针灸医术,称侯爷病情确有好转。
为了父亲,忍一忍就忍一忍。
这日,有侍从来传话,鱼徽玉认出这是鱼倾衍身边的侍卫。
“长公子让小姐过去一趟。”
鱼徽玉不由心下一沉,以为自己又是做错事了,问侍从也不透露,她苦思一路,实在找不出最近行事有何不妥。
长公子院中。
鱼徽玉轻步踏入屋内,鱼倾衍正在案前整理卷章,安静到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
“兄长寻我有什么事吗?”鱼徽玉轻轻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这半月,沈朝珏日日到访,你可曾去找过他?”鱼倾衍停下手中动作,抬首看向面前的女娘。
“没有,我找他做什么?”
鱼徽玉惑然,她连出院子都特意避开可能与沈朝珏相遇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去找他。
“那你这些时日都出府去哪了?”鱼倾衍追问。
自与陆晚亭重逢后,鱼徽玉日日去了她那。
“我是去寻友人了。”
鱼倾衍知道她是有个手帕交,之前来过府上,这些鱼倾衍不想知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
鱼徽玉一头雾水,鱼倾衍特地唤她来,就是问这些?
一番无关紧要的盘问下来,耽误了她与陆晚亭的相约。
昨日陆晚亭说想出去走走,鱼徽玉欣然应下,二人约好在西街碰面。
鱼徽玉紧赶慢赶,好在赶到时陆晚亭还未到。
街上人声鼎沸,鱼徽玉坐在轿中等。
片刻后,陆晚亭赴约而来。
二人信步而行,鱼徽玉一路上滔滔不绝,还与她说了今日被兄长无缘无故传唤的事。
途经牛肉酥饼摊,鱼徽玉顿时噤声,倒是陆晚亭问她要不要吃。
面对旧忆,他们很坦然,不论是陆晚亭还是沈朝珏,好像只有她在别扭。面对不好的,她总是在回避,不论是半年前和离去江东,还是近日因为沈朝珏闭门不出。
鱼徽玉暗忖,到底该是怎么样的表现才是全然放下。
“我不用了,姐姐要尝尝吗?”鱼徽玉问。
“我不喜欢吃牛肉。”
这么久以来,鱼徽玉还是第一次知道。
面上惊诧一闪而过,鱼徽玉随即道,“那我们去吃你爱吃的。”
“好啊。”陆晚亭莞尔一笑。
二人并肩而行,这几日相处,让鱼徽玉恍若回到从前。
那时沈朝珏不喜她做布庄针绣,鱼徽玉没了事干,幸在结识了陆晚亭,鱼徽玉与其相谈甚欢,时常约好闲逛。
周游来京早,这两年,陆晚亭在京中结识了其他文士夫人,偶尔赴她们的茶会。
鱼徽玉得知后,央求陆晚亭带她一同前往。
陆晚亭自然答应了她。
第一次去茶会,是在小有名气的茶楼。
二楼雅间中,传来女子们的笑语声如春风拂过,又轻又柔。
鱼徽玉跟在陆晚亭身后进去,笑声止住,数道目光齐齐向她投来。有好奇的,有思虑的。
“这位就是鱼妹妹吧?”一位约莫二十五六、穿戴雅致的女子起身相迎,想来是陆晚亭来时与她们介绍过,女子说,“说来我们还有些渊源呢。”
“什么渊源?”鱼徽玉对她没有印象,还以为是在侯府的时候见过,绞尽脑汁想不起来这位夫人的面貌。
鱼徽玉在侯府见惯了各式玉器,认出她手上戴的玉镯虽非极品,却也是中上品相,至少是她现在买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