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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之别,她还是总心存期待。
有时候想想,虞岁也觉得自己可笑。可感情的事,怎么能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江叙白坦然说。
虞岁坐到他身旁,捧着纸碟,一缕碎发掉落在白皙的颈间,净澈的眸子垂着。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蛋糕,思考着他喜欢的类型。
之前江叙白是谈过恋爱的,那个女生她见过,长得温柔又干净,笑起来甜甜的。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知道这个女生,是从朝驭京口中得知的。
那天放学,朝驭京来江家做客。她正在卧室写作业,他过来敲她的房门。
虞岁开门。
少年一身黑色高领毛衣,下颔轻抬,面部线条流畅硬朗,懒散倚在门边,漆黑的瞳孔染上星点碎光,将一盒草莓蛋糕递到她面前。
虞岁接过来道了声谢。
可他似乎觉得不够,散漫道:“妹妹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毕竟是哥哥的好朋友,虞岁没有拒绝。
朝驭京进来后,兀自坐到她的书桌前,修长冷白的手指慢慢翻阅她的课本,“要是有哪里不会,你朝哥哥可以勉为其难帮你解答。”
虞岁看着他那不学无术的样子,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于是果断摇摇头。
朝驭京也不恼,继续翻着书。翻着翻着,指尖莫名顿住,蓦地蹦出一句:“你江哥哥有女朋友了。”
呼吸凝滞,心脏狠狠坠了一下,虞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这些,有可能只是和平常一样,好兄弟之间的插科打诨。
时间静止几秒,安静到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朝驭京倏然转过身来,双腿交叠,语气闲散又冷淡:“他有可能都和别人睡过了。”
虞岁当然是不相信。
咬了咬唇,极力为江叙白辩解:“你胡说!”
“别那么较真。”朝驭京懒懒掀起眼皮,唇角的淡笑有种混不吝的戏谑,“我是说,有可能而已。”
“可能”两个字咬得很重。
“但你朝哥哥是绝对没有。”
他一字一句强调。
朝驭京说的那句话,虞岁没有向江叙白求证过,实在难以启齿。
但江叙白有女朋友,是个不争的事实。直到毕业旅行那天,她亲眼所见,才愿意真正相信。
她的毕业旅行,是四个人一起。
第4章 倒打一耙
“想什么呢?蛋糕都吃到脸上了。”
江叙白偏过头,沉敛眸色不疾不徐略过她的脸颊。
抬手,大拇指指腹羽毛般划过女孩的唇边,擦掉粉红的奶油。
虞岁抬眸。
两人视线对上,气氛莫名缱绻。
似是意识到有些不妥,江叙白即刻垂下手,别开视线,在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擦吧,都成小花猫了。”
虞岁接过纸巾,也别开视线,胡乱朝脸上擦了擦。
安静良久。
虞岁首先开口打破沉默:“哥哥,我考虑好了,去家里的公司。”
既然他现在没有女朋友,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去了。
“嗯?”江叙白有些意外,“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虞岁点点头,温吞说:“还是江氏的翻译好当。”
“这么说,你是去过不少地方啊?兜了一圈才发现哥哥这最好是吧?”江叙白笑着打趣道。
虞岁也没隐瞒,顺势将今天去华讯面试的事情告诉他,说没想到华讯的总裁竟然是朝驭京。
当然,那些对朝驭京言行的恶意揣测,她一概没提。
这对江叙白来说,不是新鲜事。他缓缓开口说,“就前段时间回来的,说要请我吃饭,还让我把你和清玥带上。”
虞岁“啊”了声,问道:“吃饭?什么时候?”
江叙白:“过几天,没想到你们今天就遇上了。”
虞岁连连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吧。”
之前江叙白就隐隐觉得,虞岁每次见到朝驭京都不是很自在的样子,于是安抚着说:“他这人不坏的,就是有些不着调。”
江叙白完全没想到,朝驭京出国后还会常常惦念他这个好兄弟,没事就给他打个电话,说在外面认识了好多洋人美女,要介绍给他。
他那时是有女朋友的,每次都是拒绝。
前段时间他分手了,开玩笑和朝驭京说可以介绍了,没想到这人却说介绍不了,他马上就要回国了。
他一分手,朝驭京就回来,这让江叙白很难不产生一些离谱的猜疑:朝驭京对他前女友有意思。
于是他和朝驭京开玩笑,说要不把朝驭京和他前女友搭个线。
结果就是,朝驭京让他滚。
朋友妻,不可欺。
这一点,朝驭京很清楚。
见虞岁满脸不认同的样子,江叙白继续说:“这几年他都在国外呆着,学习进修,确实成熟了不少。”
“是吗?”虞岁不置可否,蜷了蜷掌心,“可他总是……”
话未说完,门铃声响起。
江叙白站起来,走去开门。
待看清来人,虞岁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朝驭京漫不经意睨了她一眼,抬腿慢悠悠走了进来。
江叙白“啧”了声,笑说:“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朝驭京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衫,领口敞开。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劲瘦的手臂。
他坐到虞岁的旁边,腕上那块银白色腕表折射出冷冽金属光泽,似笑非笑道:“来看看你妹妹——”
江叙白:“?”
虞岁:“?”
“对我们华讯有什么意见。”
虞岁眼皮一跳,并未想到他竟然亲自登门来说这件事。
江叙白回过神,才发现朝驭京占了刚刚他的位置,只好坐到旁边。
朝驭京像一条银河,隔开了他和虞岁。
“这事你可别怪她,江氏最近有个翻译辞职了,是我要岁岁过来的。”江叙白说。
朝驭京拖腔带调地“哦”了声,散漫道:“我还以为岁岁妹妹对我有意见呢,原来是你小子挖墙脚。”
内心想法被人窥破,虞岁往沙发边缘挪了挪臀部。
她从不是个硬气的人,早上面试怼人实在是气不过,此刻哥哥在面前,气也消了,便像只扁了的游泳圈,再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有些心虚地否认道:“不是…没意见……”
江叙白没好气说,“什么挖墙脚?岁岁是我们江家人,来江氏才是正常的。我看你才是挖墙脚的人。”
“嗯,我是挺想挖。”朝驭京漫不经心道,“岁岁妹妹,你开个价,多少钱可以挖你来华讯?我保证工资比你哥给的多。”
语气慵懒散漫,听起来完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