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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平心而论,朝驭京长的确实好看,一张浓颜的建模脸,帅到具有攻击性。
可这个人实在太过恶劣混球。
朝驭京和江叙白一样,比虞岁大六岁。虽然没有同时间在一个学校学习过,但高中校园表白墙至今还可以翻到他们的光荣战绩。
同样都是学习好、家境好的天之骄子。
一个温柔沉稳,拒绝别人都是彬彬有礼。
一个散漫痞气,眼高于顶,不知简单粗暴粉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虞岁自认为从没有哪里得罪过朝驭京,可他却钟爱戏弄她。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去哥哥房间喊他下楼吃饭。
打开房门,发现哥哥身边多了一群男生。
几人同时看她。其中一位黑衣少年最为惹眼,神情闲散淡漠,双腿交叠,嘴里咬着根烟。
那一刻,虞岁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词:斯文败类。
哥哥是斯文,那一位是败类。
见到虞岁,朝驭京好像很惊讶。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见到了什么熟人。
他碾灭烟星,猝不及防抬起手来,掐了掐她的脸,问道:“这是谁?”
方才讶异的神色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她的错觉,很快被似有若无的笑意取代。
江叙白回答:“我妹妹。”
“你妹妹不是江清玥吗?什么时候又有这么一个妹妹了?”朝驭京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脸上笑意更甚。
越掐越用力。
像是在把玩一只爱不释手的洋娃娃。
最后差点把虞岁吓得飙出眼泪。
毕业旅行结束,他又酒后乱性,莫名其妙吻了她……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最无法忍受的一点,是他总爱说她哥哥的坏话。
他们明明是好兄弟。
收回思绪,虞岁抬头看向落地窗外。
晚霞漫天,在天空中铺成层层叠叠的粉橘色。
也不知道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
“你觉得我怎么样?”
咖啡店里,老式唱片机播放着舒缓优雅的西洋音乐,满室馥郁苦甜香气袭人。
秦恬一只手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一只手托着腮,很认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两人才第一次见面,江叙白没想到她这个相亲对象竟然会这么直白,他温柔笑笑,回答说:“秦小姐很漂亮,也很优秀。”
他说这话是出于礼貌,但也是实话。
栗色的大波浪卷发明艳张扬,浓妆艳抹,让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昳丽。身形高挑,一袭抹胸红色长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又细腻。
“那我们可以交往了吗?”秦恬眨了眨眼睛。
江叙白微怔,好看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夕阳余晖透过玻璃墙,温柔洒在他的身上。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配着星空灰领结,金丝边眼镜挂在高挺的鼻梁上,斯文又禁欲。
秦恬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她明明听林阿姨说过,江叙白有一位谈了好几年的前女友。可今天一相处,竟然有点愣愣的,像个母胎solo被迫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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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些可爱。
江叙白抿了一口咖啡,正要开口,手机振动了一下。
岁岁:【哥哥,你今晚回家吗?】
江叙白立刻回复:【回来。】
岁岁:【什么时候?】
江叙白不自觉弯了弯嘴角:【很快了。】
放下手机,江叙白礼貌说:“秦小姐,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但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交往,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得!她竟然被发好人卡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嘛!我们又不是马上结婚,只是试着交往一下而已。”秦恬差点没忍住原地翻白眼,愤愤说,“我们父母让我们见面,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既然你愿意来,彼此第一印象又都不错,试试看呗?”
“再说吧。”江叙白无奈地笑笑,“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得!她竟然又被下逐客令了?
“不用!我有车!”秦恬愤愤起身,拎起身旁的爱马仕包包,噔噔地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叙白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面只有虞岁,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到他回来,她立刻从沙发上坐起,偏过头,扬起温柔的笑意:“哥哥回来啦。”
她的嗓音清甜细腻,像是蜂蜜罐里面泡过,语速总是慢慢的,温温柔柔的,让人听着很舒服。
像现在这样,带着点欢迎他回家的雀跃,比四月的春风还暖,像是能抚慰他一天的疲惫。
江叙白将手上装着草莓蛋糕的盒子放到茶几上,叠腿坐到她身旁,“给你的。”
只有他和她的时候,虞岁很少见外。但今天心里装着事情,拆包装的动作格外慢些。
一边心不在焉解开包装盒上面的彩色丝绸带,一边偷偷打量江叙白的神色。
他低头看着手机,漆黑的碎发盖于额前,目光一如往常的温柔沉静,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虞岁将草莓蛋糕切成几块,放在纸碟里,把草莓最多的那块推到江叙白面前。
似是漫不经心问道:“哥哥你们见面了吧?感觉怎么样?”
江叙白这才抬头,清清淡淡说:“见到了,挺不错的,不过没有什么感觉,不太想发展下去。”
“哦……为什么……”莫名的情绪在虞岁心里发酵。
她很不想承认,在喜欢哥哥这件事情上,她是自私的,甚至有些阴暗的。
那年冬天,父母开货车在雪夜里拉货,不幸发生意外。等虞岁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人还没被宣告死亡。
虞岁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样子,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可最后,衣服还是湿透了。
她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心电图变成一条平坦的直线。
虞爷爷遭受打击后,身体每况日下,虞岁开始辗转于各个亲戚家。
小孩子不懂事,自己家人的疼爱要分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心中自然有意见。怨怼一生,难免会有欺凌。
后来,爷爷也去世了。
她失去了一切。
曾经有段日子,虞岁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两张血淋淋的脸,然后画面一转,一群小孩围着她唱一些他们自己编造的歌谣。
她捂住耳朵不想听,有人掰开她的手,硬是要她听。
她在梦中哭,哭到醒。
直到来到江家,深夜哭醒后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而是暖色灯光下,紧紧握住她手的少年。
他的目光温柔又坚定,掌心温热,声音清润干净,一遍又一遍温声低哄:
“有哥哥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
明知道两人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