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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被扯得散乱,几颗纽扣滚落在地,唇齿间的呼吸交缠不清,唇角带着水光,身体也软得快要支撑不住。
好不容易用粉饼掩住的痕迹又被他重新覆上几处新印,她被他抱着到床上,胸口因情绪波动剧烈起伏着,正要伸手去扯他规整的领带,忽而感到手上一空——
乔柏林从她手中拿回了眼镜。
他半跪在床上,双腿略微分开,西装裤的布料在膝间绷出褶皱,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起伏。
“宁医生为什么不正视我的请求?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银框眼镜重新落在他鼻梁上,镜片的反光让乔柏林忽然多出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感,脸色冷淡认真,好似真的在向她询问病情。
可最荒谬的是,偏偏他唇角还残留着她的口红印,手背上也有几道明显是女人挣扎留下的抓痕。
这两者的视觉冲击力交叠在一起,宁酒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哦,我知道了,是您觉得我的诚意还不够。”他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我得再卖力一点才行了。”
身体是在这时候被桎梏住的,宁酒感到身上一凉,丝绸衣料滑落,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发颤,脚踝被人拖着朝他的方向前进。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可以往两人都是意乱情迷的,今天的乔柏林,显然与往常不同。
衬衫与西装外套只是因为弯腰的动作多了几道褶痕,其余依旧整洁无恙。他的动作沉稳又熟练,偏偏总能准确触到她最容易颤抖的地方,在她松懈时冷不丁用力。
宁酒被他弄得连指尖都在发抖,而他的神情依旧专注得近乎冷静,仿佛在完成某种精密的仪式。
“好乖的宝宝,玉坠这几天都带着。”
拆开怀里颤抖的礼物,乔柏林在看到细腻雪白肌肤上那一点玉白时,刻意维持的冷静终于出现裂痕。
唇沿着呼吸的轨迹落下,在锁骨处咬住那枚玉坠,浅色的袖扣轻轻磨蹭少女战栗的肌肤,带来令人无法忽视的难耐。
“我们终于有一样的颜色了。”
领带丝绸的触感毫无间隔滑过她的小腹,宁酒感受到他的热情,一下子屏住呼吸。
自从前几天乔柏林发现她带着玉坠以后,没少边咬着它边做,但今天......
“还记得我们高中做的实验么?”
咬着她颈间的玉坠微微一拉,红线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顷刻间被压下一道红痕,宁酒被迫微微仰起脑袋,感受到乔柏林扶着她微微坐起,两人的位置调换。
“接下来由你掌握我,嗯?”
脖颈的青筋微微绷出两条细线,宁酒望着身下的乔柏林,明白他是什
么意思时,喉口滚动了下。
掌控......乔柏林吗。
她还没试过这个姿势。
脊椎猫似的向下倾,玉坠因为重力因素落在他的唇边,即使唇角还沾染着刚刚激吻留下的口红印,依旧不影响乔柏林周身淡漠学术的气质。
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扇形玉坠边缘若有似无剐蹭过男人凸起的喉结,本就在隐隐浮动的喉口顿了一瞬,随即愈发剧烈地滚动起来,带动那颗小痣,扰得人眼晃。
有什么地方,较表面的不为所动先凸显了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乔先生,”咬唇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宁酒觉得自己真是昏头了,竟然真的陪他加入到这一场游戏中,“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意有所指:“是不是需要再主动一点?”
“哦,我知道了。”衣冠济楚的男人文质彬彬地笑了,“原来宁医生喜欢主动的病人。”
乔柏林究竟是怎么无师自通学会这种话的。
宁酒被他滚烫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动作刚要撤离,腰窝陡然被他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其实可以再直白一些的,宝宝,”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被他脱去,衬衫第一颗扣子微微松开,隐约勾勒出锁骨胸肌的轮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那就一件一件,自己脱给我看。”
原本只是不满乔柏林掌控全局的姿态,没想到脱口而出后,男人竟然真的照做了。
他脱就脱了,还脱得慢条斯理,斯文至极。
那种克制又有条不紊的动作,让宁酒忽然想起上学那会儿,乔柏林也总是这样。
课间脱外套时,会先抚平袖口的褶皱,再把衣摆理齐挂在椅背上,做什么事都有条不紊的人,此刻看他同样的动作,却带着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慢意。
领带被他指骨分明的手指脱下,袖扣解开的时候很小心。
一颗、两颗、三颗......直到露出流畅的肩线与紧绷的手臂,几道浅浅的青筋顺着骨线浮出,在昏暗灯下带起一阵温热的起伏。
宁酒强迫自己不被美色诱惑,转过头打量房间里其他的铺陈。
被冷落的人当然不满于此,皮带解开的闷响声在一片寂静的空气中突兀响起,她暗道不好,感到扶着腰的力道猛不丁向下一沉——
呼吸被绳索缠住连成线,分不开了。
“宁医生,我可以成为你的病人吗?”
“宁医生喜欢我戴眼镜吗?以后做的时候都戴,好不好?”
“宝宝,宁酒,你会永远爱我吗?”
这人的每一句都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可分明是早就算好了她的回答。
略微歪斜的镜框,被汗水氤氲起雾的镜片。
方才想的一切都被他一眼洞悉,宁酒内心讶异他竟然已经了解她到这个地步了。
汗珠顺着曲线滑落至他胸口,乔柏林明明仰视着她,宁酒却生出一种错觉,自己正被他牵着向下坠。
她恍若坐在一艘起伏不定的小舟上,偶尔还能掌着船桨维持方向,可一旦风浪骤起,掌舵权就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她的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只能不停地回应他。
“我可以的,嗯...我会爱你。”
这显然不是正确答案,风雨飘摇得更剧烈了一些,宁酒连忙改口。
“我会永远爱你......”
风浪吹得她东倒西歪,她颤抖着身体,急切地朝乔柏林索吻。越到登峰,他的声音反而越温柔。
“感受到宁医生回应我了,好热情。”
他耐心地回吻,天旋地转之间,小船在风浪中被掀翻,陷入欲望的深海。
“现在轮到我来回报宁医生了。”
两人就这样从下午胡闹到了晚上,从房间到办公桌的时候,宁酒甚至觉得乔柏林肯定是疯了。
冰冷的桌面被男人的西装外套覆盖,文件被扫到一边,布料渐渐浸出深色的痕迹。
只要一想到她以后来到这间办公室会想到什么,宁酒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