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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哭一哭,有什么不能成的,像兆家那次一样。不是么?”他装得像个谦谦君子,其实对一切都心知肚明。

重来一次,路青发觉自己还是那么愚蠢。

两次。近十年婚姻。

她都没有探到枕边人的下限在哪里。

她的眼睛通红的,笑得发抖:“你们这些人啊,都跟畜牲一样。”

章培明的手从耳畔,慢慢下滑,搭上她的肩,非常平静地道:“你也早是我们的一部分了。”

“慎言,章太太。”

第46章

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夫妻也就与普通合伙人无异,顶着这个名头各自做该做的事。

章培明离去的时候,西鹊山的夜灯才刚刚亮起。

路青独自醉过去,清醒过来的时候,又已是另一番明媚天光。

她晕晕沉沉,踩着拖鞋下楼,被迎面撞上的章榕会揪住松垮的袍裙。

路青其实很瘦,比路意浓更瘦,只剩了一把骨头。

章榕会一只手几乎就能将她提起来。

她做章太太的气场不输,缓声告诫道:“章榕会,请对你继母放尊重一点。”

章榕会垂眸看着她那张脸,问:“输不起是吗?”

“她是你的亲侄女。连那样的照片都敢寄,你还有一点人性么?”他问。

路青偏过头,笑了笑,她不想争辩什么。

章培明需要章太太站出来,独自担下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角色。大家各司其职,那她做就是了。

路青懒懒掀起眼皮:“章榕会,是你过河拆桥,要赶我走,这个结果不是活该么?”

她的眼睛也不知何时盛满了同章培明一样的漠然。

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只剩旁观者的漠然:“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希望你们走下去?别太天真了,章榕会。”

“别说章家和郁家了,你恐怕连路意浓都搞不定吧?”

她看着章榕会阴沉的脸色,笑得无比笃定:“竹篮打水的不会只有我一个。一厢情愿的滋味好受么?”

——————

甘景最近工作非常忙碌,她下班后收拾办公桌,在边角位置发现了一本已经读完的书。

她不确定自己借阅时间有没有超期,便发消息问路意浓。

看着两人的对话框,才发现她们已经好些天没有聊过天了。

最后一次,是上周约好要一起去吃火锅。这会儿也没了信。

她内心感觉不太寻常,发了消息,对方也没回。

下班后,便直接拿着书找去小区外面,又被门禁卡住。

她按下房号,拨通了可视的对讲。

里面很久才接通,声音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打了个招呼:“我来找路小姐,她在吗?”

“路小姐?”

“这几天,都不在的。”

“就那天吃早餐的时候……”阿姨说得模糊,“后面就没见了。”

章榕会那些天也都没来公司。

他在线上通过秘书发号施令,司内诸事有条不紊地办着。

公司内部最近在进行大量的洗牌和换血。之前私下里买码过章太太,同她有过一些往来的高管,都被遣的遣、调的调。

章榕会手段雷厉风行,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地直接交由人事上门谈判或赔偿。

司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小章总不出面大约是为了躲那些老人的求情吧。

甘景只能这么想。

两个星期后,她接到了一则出差的通知。

在G市。

甘景在那终于见到他。

章榕会西装革履,参加政府签字仪式,黑色的定制西装衬衫,完美地贴合修长的身形,远远瞧上去也是言行举止风度翩翩。

签字时握着笔的手被投到大屏幕上,而后镜头上摇,最后定格在那张几乎没有笑意的脸。

身边的同事惊呼着小章总绝了,一直疯狂地拍照。

章榕会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已然又脱胎换骨,有了再不同以往的气场。

签字仪式后,甘景回到酒店。

乘电梯时,看到好几个穿着正装戴着白色手套的人,捧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从专用的隔壁的电梯上了顶楼。

甘景站那看了一会儿,又被旁边的同事推进了面前已经打开的电梯门。

她回到房间,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喊了餐,打开电脑就准备加班。

酒店内线电话响起时,她还以为是前台。

直到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迟疑地问她:“甘姐姐——你能不能来顶楼一趟?”

十几分钟后,甘景默默按紧了包,敲了敲面前的房门。

很快门被打开。

路意浓穿着睡裙,是光着脚跑了过来。

她没有穿内衣,屋内窗帘紧闭,开了几盏射灯,床边近乎铺满了玫瑰花。

甘景没来及打量,外面有人走动过来:“路小姐。”

“滚!”

路意浓抬手砸了一旁的杯子,呵住将拧开的门。

“麻烦给我吧。”时间紧迫,她看着甘景。

甘景沉默着将药盒从包里递过去。

路意浓将药盒剥出来,只留下了一片锡纸板,握在手里:“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

那天晚间还有个签约仪式的晚宴。

路意浓被章榕会带在身旁,他扶着她的腰,自然地对旁人介绍:“我女朋友,路小姐。”

路意浓在那刻,想起了总是在人群中交游自如的路青。

她又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摆设、一个装饰,一只女人背的包,或是男人戴的表。

眼前是酒店十几米高的深蓝色水族箱,里面游弋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漂亮的热带鱼。

据工作人员介绍,这规模在亚洲排得上前几,光是造价就在千万以上,能最大程度地为鱼群仿拟海洋环境。

虽然,追究到底也不过是被困在陆地上的假象。

失神间,章榕会突然伸手捏着路意浓的脸,轻声哄她:“多笑一笑。嗯?”

“都带你出来了,还在生气?”

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甘景带来的东西已经从抱枕套里被搜出来了,就这么摆在茶几上。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一板药。

章榕会捏在手里,读了一下锡纸上印刷的说明,然后没有表情地扔回了原地。

他在沙发上坐下,拉过路意浓,抱在腿上坐着。

“别乱吃药,吃药伤身,”他说着抚摸她的脸,“我不是一直用着么?”

路意浓的月事,一直不规律,偏这次来之前迟了好几天,她一直都在害怕。

章榕会是在用的。

但他是不想用的。

他的表情矛盾,是在犹豫,路意浓看得出来。

他们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吵架,女性在这种事上实在太弱势了。

章榕会在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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