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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

郭丽霖说是因为她在长高。

现在,她纯纯是撒娇,跟方璟作一作。

满好侧过脸,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看着方璟。

眼镜在他下半脸上,打下一层阴影,使得他的五官愈发立体。

她目光炙热,方璟忽视不了。

他迟疑着开口:“你这副表情,像想把我吃了。”

“……”

她有这么饥渴吗?

满好别过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好烦呀。”

听到他笑了声,然后问:“要捏捏肩吗?”

“要。”

范慧芳当老师,落了职业病,腰和颈椎不好,方鑫学了按摩手法,经常替她按,方璟又从方鑫那儿学来。

他力道不轻不重,虽然达不到专业按摩师的效果,但按捏得她很舒服。

满好想起来了,她说要瞒着的主要原因,是担心双方父母的过度关心。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吵架,郭丽霖知道了,肯定要说她。

如果去方家,范慧芳对她的态度也会有所转变,等到毕业,催他们结婚都说不定。

而且,她现在工作没找到,一个无业游民,方鑫会不会觉得她配不上他儿子?

以及,郭丽霖本来就欣赏方璟,到时,他这个典型对照组,将成为训她的训诫书——人家方璟怎么怎么样,你怎么这样。

那太可怕了。

反正他们不过问她找没找对象的事,她干脆就说,先被让他们知道。

一瞒就是两年多。

是,近三年。

满好有些恍惚,在一起居然这么久了。

然而!

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那个那个过!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

好吧,是她的问题。

满好揪着枕角,纠结,要不要跟他说,再试试,她这次一定可以。

可万一她又不行呢?

或者,把王苏蕊发给她的视频翻出来,一起观摩学习一下?

王苏蕊说她以前没有这么缩手缩脚,那是在他们是朋友关系的前提下。

朋友不会轻易绝交,但情侣因为一点不和谐,都有可能导致分手。

而满好觉得,分手后,他们就做不成朋友了,即使能,也回不到亲密无间的状态了。

两家又是邻居,到时候多尴尬啊。

满好有了顾虑,当然不会继续仗着“方璟人好”这点,对他胡作非为。

她很喜欢方璟,她是想努力维系好这段感情的。

不会有任何一对情侣,彼此相爱,且对对方身体有所渴求,却过着无性生活吧?

终归要面对的。

满好正打算一鼓作气,留方璟过夜,没来得及开口,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背,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她:“?”

满好坐起身,傻傻地看着他,“你干吗呀?这是,不想看见我?”

她也没惹他生气啊。

“不是,”方璟抬手抹了把脸,声音压抑克制,“我怕我忍不住。”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先写表白剧情,后天再do那个i嘿嘿嘿(逐渐猥琐)

第25章 第二十四天

他怎么会不想看到满好。

读书时放暑假,满好喜欢宅在家里,要么就是昼伏夜出,方璟也不出去,常常去她家找她。

尽管她叽叽喳喳的,或者总惹他,他还是想跟她待在一块儿。

高中分科前,满好挺惆怅,说好不容易跟同学混熟了,又要分开。

过了两个月,他跟范慧芳提,他要转文。

方鑫狠狠骂了他一通,说平芜的理科比文科强多少,你心里没数吗,你学文,将来想干吗?

方鑫是知识分子,不会动手打孩子,但那回要不是范慧芳拦着,一巴掌就要落下来。

方璟坚持,他说他会对他的人生负责。

理科实验班,成绩优异的学生,主动申请转入文科平行班,老师不理解,却欢迎之至。

范慧芳一眼看穿,说:你是想跟好好一个班吧?

他说:方便帮她补习功课。

冠冕堂皇,富有牺牲精神的理由之下,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想经常见她。

一起放学回家,然后对她说,明天见。

高考成绩出来,满好发挥一般,能考个省内不错的本科,但远够不上S市的名校。

轮到她说没关系了。

她让他去读政法大学,她留在家乡。

大学毕业,站在男朋友的立场,方璟想有个更好的事业,给彼此更好的未来,但她离不开。

两相权衡,为了她,他也回来了。

说到底,一切的一切,只是想多见到她。

怎么会不想看见她?

可此时此刻,又不能再多看一眼。

方璟怕自己忍不住。

女孩子老老实实地趴着,安分守己,没撩拨他,然而,她身上的每一缕香,每一寸肌肤,都像只钩子,去勾他心底的邪念。

昨夜,搂她在怀的温软感,又浮现于脑海中。

不记得是哪岁起,以她为梦中臆想的对象,在第二天醒来,对着自己的裤子发怔。

甚至一整天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大学期间忙,没空想那档子时,但不代表不想。

尤其是有过亲密接触之后。

白的是皮肤,黑的是毛发,红的是唇,是峰上一点雪梅。

清晰地出现在梦里。

方璟自我挣扎着。

理智催促着他:应当即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情感来回与之拉扯:男女朋友,做那事又何妨?

满好在背后叫他:“方璟,过来。”

他不动。

她放软了声音,柔柔地唤:“方璟,我叫你过来嘛。”

他回头,灯下,她的样貌幻化成了舌尖沾了毒的狐狸精,摇着尾巴诱惑他这个不谙世事的书生。

一口浊气被轻轻吐出。

他坐过去。

满好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两腿之间。

方璟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捂得严实,一丝光不漏,她鼓了鼓脸,很不满:“干吗?敢做不敢当啊?”

“你别招我了。”

满好的手搭在他腕上,扣住,感受他的脉搏。

一时没人作声。

她停了几秒,也不拿开他的手,换成跪姿,倾过上半身,去寻他的唇。

没找准位置,亲到他的耳朵。

她另一手捧着他的脸,摸索着,一点点吻过去,终于贴住他的唇。

全程,方璟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摆烂态度。

其实满好也很紧张。

之前的几次,无一不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这样强的目的性。

当初表白也是满好主动。

方璟这人哪哪都好,就是顾虑太多,太为别人着想,导致他做事的两面性:一方面是谨慎,一方面是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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