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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璟以为她是让他也尝尝,就着吸管喝了两口。
满好见了,说:“刚刚都说给你也买一杯了,你不要,结果偷喝我的。”她朝他摊手,“一口两百块钱。”
方璟:“……”
满好笑眯眯的,“你喝吧喝吧,逗你玩儿呢。”
方璟卡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夹在腋下,“报复心挺重?”
满好“哎”了声,心疼奶茶,“别倒了。”
下午,范慧芳打了视频通话来。
方璟一手拎东西,腾出一只手举手机。
“你学校的事怎么样了?”
方璟说:“昨天处理好了。”
“好好呢?”
方璟把手机给满好。
“嗨,阿姨。”
她笑着冲范慧芳挥了挥手。
“在S市玩得开心吗?我看那边太阳老大咯。”
“好玩呀,吃了好多东西。方璟这个不孝子,毕业之前都没带你和叔叔来玩过。”
范慧芳嗔怪地说:“就是啊,不知道他读个大学怎么那么多事。”
“对对对,十次问他,他有八次在忙。”
满好脸上出了汗,方璟用湿巾替她按了按,手很轻,免得蹭掉她的妆。
听到她们当着他的面编排他,也不恼,只申辩说:“课很多,而且是你们说来过几次,不想再来的。”
范慧芳没搭理他,继续跟满好说:“天气热,记得防晒补水,别中暑了哦。”
“好的。阿姨,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明天回去带给你。”
“哎哟,好好,你们是出去玩的,花这个钱干吗呀。”
话虽这么说,她笑得一脸灿烂。
满好甜甜地说:“看到就想到阿姨你了,肯定很适合。我不说是什么,留个惊喜。”
女性物品审美方面,她比方璟懂,她挑选时,他也未加干涉。反正她知道怎么哄得范慧芳开心。
果不其然。
范慧芳乐呵呵地说:“这两天好好玩哈,钱少了跟方璟说。”
范慧芳喜欢满好,绝非没有道理的。
满好大三课少,和同学出去旅游,每回都给范慧芳准备伴手礼,吃的用的,无一不用心。
范慧芳生日,她年年不落祝福,有时还帮着一起庆祝。
方璟上大学不在家,满好隔段时间回家,还会买水果送到方家。
郭丽霖甚至吃范慧芳的醋,说满好胳膊肘往外拐,该叫范慧芳妈,叫她郭阿姨。
挂了通话,方璟揶揄满好:“给你范阿姨买的礼物,自己提不是更有诚意吗?”
她两手空空,他两只手拎满了。
满好伸出胳膊,娇气地说:“这么纤细,你忍心让它负重吗?”
又指指自己,“这么柔弱,你忍心让她受累吗?”
她骨架小,肉也不多,的确纤细。
“柔弱”这两个字,跟她好像不太搭。
满好到大学前,身体一直很好,这几年作息问题,加上爱吃冷饮,多了痛经的毛病,倒也没她说得那么夸张。
又有哪个“柔弱”女子,小时候爬墙爬树,上蹿下跳的。
“挺忍心的。”
方璟逗她玩儿,分了最轻的两袋给她。
这条路僻静,道路两旁是西方风格的建筑,树栽得密,年份久了,树冠如云。
知了一声接一声地叫,聒噪闹耳。
满好以前无意间看到过,树枝上两只蝉交叠在一起,叫的声音格外大,从那以后,她总觉得这么嘹亮的叫声,意味着蝉在交.配。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或密或疏地洒下来。
间或有车辆驶过,没有市中心那般车流如织。
满好拎着袋子一甩一甩的,另一只手挽着他撑遮阳伞的手,哼着:“他字字未提喜欢你,你句句都是我愿意。”
又问:“哎,你听过这首歌吗?前段时间挺火的,被称作‘骂醒恋爱脑神器’。”
方璟:“……”
他捏捏她的脸,“又想骂我渣男是不是。”
“哪有?”满好睁着大眼睛看他,眼神无辜,“你对我可是天下第一好。”
“哦,既然如此,那你再拎两袋。”
她忙摆手,转移话题:“哎,我请你吃冰汤圆吧,中午吃的饭太齁了不是,解解腻。”
方璟笑,被她拖着进了店。
晚饭满好吃不下了,她只想回酒店躺着。
顶着太阳,出去玩一天的疲惫,在她看来,不亚于参加一场运动会。
方璟送满好到门口,她拉着他撒娇,“你帮我揉揉腿吧,好酸。”
她不常锻炼,隔的时间久了,容易肌肉酸痛。
不管她是不是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方璟也心甘情愿落入她的圈套。
满好先去洗了个澡,头发擦得半干,坐到床上,把腿伸长。
她嘴上喊着胖,其实肉均匀地分在每一处。她的手生得不好看,像郭丽霖,胖嘟嘟的,但腿又细又直,也没有汗毛。
“先把头发吹干,免得感冒。”
她偷懒偷到底,“我不想动,你帮我吹。”
方璟便拿来吹风机,她趴在枕头上,他坐在床边替她吹头发。
“等你工作定下来,把我们的事告诉双方父母?”
满好昏昏欲睡,他的声音混在嘈杂的背景中,有些模糊,她没听清,微微偏头,疑问地“嗯”了声。
方璟以为她要说什么。
关了吹风机,将头低下来,她发间的香气气势汹汹地扑上来,裹挟住他的嗅觉。 W?a?n?g?阯?f?a?B?u?页?ī??????????n?????????????.???ō??
他顿住了。
心跳也慢了两拍。
他垂着眼,呼吸放轻,像是动物学家小心翼翼靠近,怕惊扰到栖在枝头的珍稀鸟类。
满好脸上的妆卸得干干净净,入目皆是她细腻的皮肤纹理。
然而,他这么猛地凑上来的动作,吓得满好的瞌睡虫都跑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
方璟直起腰,粉饰着语气,遮掩他心乱的事实,“我说,等你工作落定,和父母坦白恋情。”
“哦,”满好揉了揉鼻头,突然忘了,向父母隐瞒的初衷是什么,“行,行吧。”
方璟继续吹头发。
他以前给她吹,她说他手重,扯得她头皮痛,他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刻意轻柔地抓抚着。
完全吹干后,他收起吹风机。
满好心燥得很,刚刚那一下,她以为他要亲她,结果没有。
现在她想亲他了。
方璟的指腹落在她的小腿肚子上,试着捏了下,问她力度o不ok。
她说可以。
常年写字的缘故,他右手的中指左侧方留有一块茧,左手掌根有玻璃刺破皮肤留下的疤,这些并不影响他手掌的白皙干净与温暖干燥。
令她想起小时候,半夜里好多次腿痛得睡不着觉,满宏杰被她叫醒,打着哈欠,来替她揉腿。
不同的是,他的手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