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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不过他的。”

黎麦很冷静,她道:“白言现在的能力仍然在膨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张灯道:“你放开我,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黎麦道:“黎芽的身体一定还在吸收着能量,不然为什么他一直在膨胀?”

“切断他和黎芽之间的联系,”松花喊道,“在他的掌心,他的掌心有一个图案,那个图案可以连接所有学生的痛苦。”

黎麦二话不说闷头冲了上去,白言一回身,用触手将她拾起,黎芽一口咬在他的触手上,白言居然面无表情,白言收回触手,把她接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触手抚摸着她的脸。

白言道:“你很顽强。”

“你比你的姐姐更顽强,”白言有些可惜地道,“你家的女人都不错,比黎芽更适合做容器。”

“还是那句话,你来代替你姐姐,”白言说,“我给你药,放了你的家人。”

黎麦挣脱不开,眼底也染上了一些崩溃的底色。

远处,张灯扶起卫原野,发觉卫原野没有太大的状况,说道:“你怎么总是吐血啊。”

卫原野摇了摇头,喉咙嘶哑,还说不出话来。

张灯捡起他的刀来,莫名觉得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道:“我来试试。”

他以为自己能驾驭这把刀,却发现这好像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但是他还是拿走了,准备当个英雄,却被白言一巴掌拍飞。

张灯也想吐血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说道:“让我来吧。老师,我来。”

白言转头,看到松花站了起来,她并不怎么害怕,说道:“我来代替黎芽。老师,放弃吧,不要再伤害其他人了,如果要伤害别人,就来伤害我吧。”

白言说道:“‘伤害’?”

“你叫这伤害吗?”白言说,“你是怎么学的?”

松花道:“我们走太远了,老师,最开始我们不是要这样的。”

松花的妈妈说:“你别说傻话了,我倒是觉得都很对。”

“要想发扬光大,怎么能不牺牲几个人呢?”松花的妈妈对白言说,“你别听我女儿瞎说,她就是有些笨,但是当女人还是非常会当的。” 网?阯?F?a?布?Y?e????????ω?é?n???????????.???o??

黎麦放弃了,说道:“给我药吧,我替她。”

白言说:“你想好了?”

黎麦的手一松,小刀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张灯道:“你别,事情没到这个地步!”

该死,张灯心想,卫原野恐怕是没有第二阶段了。

一直以来,张灯和卫原野都只算是任务的旁观者,并不能过分地参与到人物的命运中来,张灯对于事情的发展总有一种气定神闲之感,因为卫原野给他的感觉太安心了,所以他总觉得是会解决的。

但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他们似乎真正地陷入了危机中。

张灯对于这种危机感觉到无比的陌生,一时产生了茫然。

“我来,”张灯下意识地道,“白言,放开她。”

白言张大嘴,有些戏剧性地夸张地道:“难道我是个恶人吗?”

“我当然不可能让你们都去死啊,”白言说道,“你们自己选吧。”

他先拿出一瓶解药,又拿出一瓶毒药,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笑得无比和善:“都在这里,任君挑选。”

黎麦二话不说就去够那瓶毒药,结果一双手却在她之前抢走了那瓶毒药,黎麦的妈妈拧开了瓶盖,直接往嘴里倒,她没喝完,黎麦一把手将她的手拍开,黎麦的妈妈有些措手不及,恼怒道:“你要干什么?!”

黎麦也大喊大叫:“你要干什么?”

张灯却在这个时候,看到卫原野的手心好像动了动,张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地上的那把刀好像也动了动。

卫原野的手动了动,然后那把刀又动了动,然后卫原野的手又动了动。

张灯意识到了什么。

卫原野的头低着,倚在墙上,好像已经被废了武功一样,根本没有人再关注他们。

这边的态势依然焦灼。

白言有些遗憾地道:“药没有了。”

黎麦作势就要去抢解药,白言用触手将自己的身体托起,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还真喜欢活着,以为活着是件好事。”

“那就都活着吧。”白言道,“谁都别死了,就在这痛苦的炼狱互相折磨吧。”

白言甩开袖子就要走,他道:“等我吞并了所有的欲望,你们自然会懂了。”

黎麦抓住他的触手,死死地抱住了不放手,跟着被甩了起来:“你要往哪跑?”

松花也喊道:“老师!”

她是害怕被丢下的,她妈妈也跟在她身后:“你去哪儿?”

一把小刀在他的身后慢慢地生升起,张灯忽然跑了起来,边跑边喊道:“黎麦!松手!”

黎麦看见他张开双手站在下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先选择了相信他,一咬牙撒开手跳了下来,她毕竟一百三十多斤,给张灯砸得不轻,俩人一起摔在地上,张灯下巴杵在地上,眼泪横飞,痛不欲生。

卫原野站了起来,说道:“白言。”

白言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你还能起来?”

卫原野掏出手枪来,对准了白言的额头,白言嗤笑一声,似乎觉得无聊、幼稚,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想要调动自己的触手,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小刀横空出现,对准了他的手心。

白言瞳孔收缩,再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

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他的手心,空旷的房间只听见声嘶力竭地吼声!

他的触角乱飞,痛苦不堪,似乎全身的力量都在流逝。

松花心痛道:“老师!”

她要去接住白言,但是却没来得及,白言的身体重重掉落在她的面前,松花说:“老师,我们不做了,我们回家好吗?”

松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在深知他在人生的注脚上填写了巨大的谬误后,仍然爱上了他。

黎麦的妈妈在地上把黎麦抱了起来,说道:“没摔坏吧?”

全然不顾旁边为了救黎麦而负伤的张灯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

第79章 西西弗调(四)

卫原野扶起张灯, 张灯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疼过,他口齿不清地道:“似不似骨折了?”

卫原野看了一眼,很遗憾地道:“……有点破相了。”

张灯:“……”

张灯拿出自己的手机对准自己,看到镜头里自己的下巴已经变成了出现了淤青。

这大事非常不妙。

张灯整个面部的骨头都非常痛, 感觉刚才都摔到了, 刚开始还可以说话, 后续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对张灯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酷刑——他实在太爱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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