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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坐下处理后续的文书工作。

他拿起笔签下了收押命令,同时详细地记录案件经过,这都是在下次汇报中要上报给上级的内容。

他如今的行为已经让上级感到了失望,那至少要将功补过才行。

直至察觉到笔尖在纸面上留下了一个浓重的黑点,零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保持了很久这个姿势。

而他打算记载的案件经过,但现在为止也仅仅只写下了封赫池的编号而已。

门外手下狱警的议论,通过了墙壁的遮掩,传进了此时听觉分外敏感的零号耳中。

“这下没跑了吧?铁证如山!”

“零号长官这次总算没再犹豫了,我看他当时的表情,还以为他要放1896号一马呢。”

“怎么可能,只是个囚犯而已,零号大人处理起来可从来不留情的。”

只是个囚犯而已。

就像零号对自己说的一样。

他盯着眼前的纸面,微微用了力气想要继续写下去,但手指却好像与他的想法作对一般,依旧停在原地。

位于最底层的处刑室极度狭小潮湿,像禁闭室一样没有窗户,除了悬在头顶的破旧吊灯,没有任何光线。

曾经被关进去的囚犯几乎都会在两个小时内认罪,归功于狱警的手段实在严酷,有不少人会借着这样的机会来发泄自己长期积攒的压力。

如果说平日里监区的那些囚犯的生命就已被狱警视作草芥,那处刑室里的人更是猪狗不如,会在遭遇最惨裂的对待后痛苦挣扎着死去。

零号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啪嗒一声,手中的笔杆应声而断。

他愣愣地盯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笔,楼道再次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得让他今晚就把认罪书签了,把事情坐实了。”

“等签字之后,该做什么你知道的。”

“明白,但是在那之前……”

“期限最晚是九点前,在那之前随便你们用什么手段。”

是那个老狱警的声音。

零号抿紧唇。

他曾经以为组织将典狱长的职位交给他,是充分信任他对联邦的忠诚。

毕竟他的上级也称他为最得力的手下。

但显然,组织并非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信任他,除了他之外,他们仍旧安插有自己的眼线,时刻监视着他的行为是否严格遵从命令。

那个老狱警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了,并且从不会刻意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常表现出一副忠厚的模样,哪怕零号曾经怀疑过自己周围是否会有眼线,也因看不出异常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到底,组织也并没有那么信任他。

零号丢掉手里断成两半的笔,缓缓阖上了眼睛。

【当前任务进度:60%】

*

狭小逼仄、令人窒息的处刑室内,只有一盏昏黄摇曳的吊灯提供着照明。

封赫池的双手被手铐死死地铐在墙壁上,背部被迫抵在冰冷粗糙的墙面。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狱警。

男人抬起手,刺啦一声将封赫池上半身的囚服撕扯下来,破烂不堪的囚服像几块破布般挂在他的身上,白皙的皮肤在其中分外显眼。

封赫池微微蹙起眉,盯着眼前的狱警。

他的身形矮小,狭窄的三角眼目露淫光,上上下下仔细地将封赫池打量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露出发黄污浊东倒西歪的牙齿。

“想想一会儿要对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材下手,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封赫池语气淡淡:“那就放了我。”

狱警啧啧摇头:“那可不行,放了你,我可就要被零号大人处死了。”

听到零号这个名字,封赫池微微眯起了眼。

他并不知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但对于那个老狱警的举动,零号显然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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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起初表现出抗拒后,与那个狱警低声说了什么,随后便像是认同了一般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也没有朝自己这边看一眼。

联想到原主被捏造罪名入狱的背景,封赫池大概明白了些许。

原主的行为触犯到了联邦高层的利益,使其将其投入监狱想要让他在这里惨死,但距离进入监狱迄今为止已经过了很久,封赫池依旧毫发无伤。

那些联邦高层多半是着急了。

那零号呢?如果联邦想要杀掉自己,让零号直接行动是最快捷的,他也有这个权利。

但目前看来,倒像是绕过了零号旁敲侧击地达到了这个目的。

狱警的动静打断了封赫池的思路。

“上面的人说了,最迟今晚要在你的嘴里问出事情经过。”

狱警猥琐地笑了两声,抬起手指摸上了封赫池的侧脸:“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做什么,可也都是被允许的。”

“哦?”封赫池眉头微挑,“你打算做什么?”

“明知故问。”

狱警心情很好地笑了两声,手指顺着眼前人的脖颈下滑,对于手上的触感爱不释手。

“听说你之前被零号大人叫去了?怎么样,零号大人那样的人对你肯定不温柔吧?”

他嘿嘿地笑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比起零号大人……可是更加不温柔呢。”

说着,他从后腰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悠悠地回想。

“之前被我叫去的那些囚犯可都是哭着挣扎着想跑呢,因为他们实在受不了用小刀刺进后面的感觉……但我可是很喜欢呢,那种血肉模糊的感觉,想想就觉得爽爆了。”

他的目光落在封赫池身上,嘿嘿笑道:“现在该轮到你尝尝这种滋味了,可别哭着喊着要跑啊,不过你也跑不掉就是了。”

“呵。”

封赫池从唇间溢出一声嗤笑,“如果被零号发现了你做这种事会怎么样?”

狱警的动作停了停,露出个讽刺的笑。

“你不会真以为零号大人会对你这样一个囚犯动什么感情吧,真以为自己爬上大人的床了?他把你扔进处刑室可是眼都不眨一下!”

封赫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在狱警再次朝他凑过来时,动作飞快地抬起没有被控制的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

狱警吃痛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那一脚正正好好踹在他的胃部,那处抽搐着绞痛起来,几乎要把中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妈的,你也就现在还能动弹了。”

狱警朝地上淬了一口脓痰,一把捏住封赫池的下颌:“贱货,老子真是给你好脸了。”

这么说着,他伸手急切地想去扒封赫池的裤子,封赫池眯起眼睛瞄准了他的脑袋,正想再抬脚踹过去时。

“哐当——!”

门轴发出刺耳的、仿佛濒死哀鸣般的巨响,整扇铁门竟被踹得变形凹陷下去。

狱警仓皇地回头想去看,紧跟着又是一声巨响,那扇扭曲变形的铁门咣当一声从门框上脱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原本的门锁被巨大的冲击崩飞了出去,精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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