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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差事？在这座监狱里？
0756号疑惑地探头：“奇怪了，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安排了啊？”
听到他的话，封赫池的眼神沉静无波，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门口，目光扫过狱警那闪烁不定的眼神。
狱警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随即又强撑着挺起胸脯，催促道：“快跟我来！”
周围的嘈杂瞬间低了下去，无数道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投了过来。
封赫池无视了那些视线，跟着他走出牢房，穿过寂静的走廊。
不是去审讯室的方向，也不是去禁闭区。这条通往内部生活区的通道相对干净，也更安静，这反常的路线让他微微蹙起了眉。
实在有些古怪。
七拐八拐的最终，狱警停在了一扇门前。
封赫池抬眼看了看标牌，写着清洁间几个字。
狱警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个隔间，墙面地板尽数铺着瓷砖，看上去比囚犯公用的澡堂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进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狱警指了指里面，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
“你只有二十分钟，给我洗得仔细点，从里到外都弄干净，听到没？”
狱警的话似乎意有所指，说到“从里到外”几个字时还加重了语气。
封赫池并没有动，回头盯着他：“什么意思？”
狱警总不可能特意大晚上地给他找地方让他洗澡。
“问问问，哪来那么多问题！”秃顶狱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挥手，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说了是好差事，别人想来可还没机会呢，你小子还是感谢一下自己爹妈给你生了张不错的脸吧！”
封赫池的身形一滞，听到狱警开口：“今天心情好，我就劝你一句，老老实实地给零号大人伺候舒服了，指不定以后在这监狱里能活得比现在舒坦几倍！”
“但是你要是敢不听话的话……可能就得烂在荒漠里了。”
零号。
封赫池眯起了眼睛。
狱警的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他也不可能不理解他的意思。
之前曾经听0756号说过，有些囚犯会和狱警勾搭在一起，有的是狱警心生歹意，有的则是囚犯主动投诚。
但他倒没想过这种事情能落在他的头上。
封赫池回想起今天下午零号看向他和0756号时阴鸷的目光，眉梢微抬。
“知道了。”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再说什么，简单应了一句，转身走进了清洁间。
门在他身后关上。
狱警挠了挠头。
虽说这对于囚犯来说的确是好差事，不过零号大人向来喜怒无常又冷酷残暴，按理说真的被选去了伺候他，囚犯都应该感到害怕才对。
这个1896号脸上……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害怕的意思。
的确挺特别，怪不得零号大人会看上他。
狱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
封赫池跟在狱警的身后，走在通向休息室的内部通道。
他的头发微湿，几缕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目光依然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狱警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
就是不知道等真的见到零号大人后，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几分钟后，狱警的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下。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干涩：“长官…人带来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几秒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自动打开了。
狱警如蒙大赦，立刻后退一步，压低声音对封赫池飞快地说：“进去吧。”
封赫池站在门前，目光平静地扫过那扇敞开的门缝，里面透出略显昏暗的光线。
他没有犹豫，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上。
房间不大，陈设极其简单。
零号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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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了那身黑色制服的外套，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腰部在皮带处微微收紧。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两人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封赫池盯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开口。
“长官，晚上好。”
零号的身形一滞，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封赫池。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里却翻涌着某种极其复杂的东西，像是某种被强行压制的、深不见底的暗流。
他的视线落在封赫池微湿的头发微微一怔，随即看向他的眼睛。
封赫池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要回避视线的意思。
零号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1896号？”
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一副面孔，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微微闪烁，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
“不知道。”
封赫池盯着他，缓缓开口：“麻烦长官说的明白些。”
零号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大步地朝他走来，没等封赫池反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了墙上。
“不知道？”
尾音微微扬起，显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零号盯着他的眼睛：“看来带你来的那个狱警没有告诉你啊。”
封赫池并没有反抗，安静地靠在墙上看着他。
“屡屡违反规定惹是生非，现在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说着，零号松开了揪紧他衣领的手，朝后退了半步，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衣服脱了。”
见封赫池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他蹙起眉，声音冷硬：“你是想违抗命令吗？”
闻言，封赫池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低笑一声：“当然不是，长官。”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声音平缓：“来这里了这么久，我也曾听说过囚犯与狱警勾结，主动或被迫献身之事，零号长官既然选中我，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零号抿了抿唇，看着眼前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将上衣脱下，抬眸朝他看来：“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我是第几个被你选中的人？”
零号的身形一滞，立刻冷声斥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这样啊。”
封赫池的声音低沉，显得有些意味不明。他抬起手，随手将上衣挂在手边的架子上，抬脚朝房间内仅有的那张床边走去。
与房间相同的素净冷淡风格，连床单都是简单的深灰色。
他在床沿坐下，抬眸看向依旧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的零号，轻笑道。
“你要怎么做？”
零号的视线死死锁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光，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肩头处前些日子留下的伤口已然长好，却依旧留下了狰狞的伤疤，有几分刺眼。
零号的目光落在其上，再次想起了那日封赫池挡在0756号身前的情形。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攥紧了垂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