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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了解的事情。

封赫池朝旁边跨出了一步,正好挡在了0756号的身前,隔绝了零号的视线。

注意到他的动作,零号倏地抬眸,死死地盯着他。

封赫池又在袒护那个人。

他这样的动作,是怕自己将0756号带走折磨吗?

零号常年保持的冰冷的表情险些有些维持不住,下颌线绷得似锦,牙关不自觉地咬合,那种阴郁的、粘稠的黑暗情绪如同沼泽底部涌出的寒气,瞬间爬满了整个心脏。

阴沉的桃花眼底翻涌着近乎毁灭的暗色。

如果封赫池没有挡在0756号的面前,区区一个瘦小孱弱的囚犯,他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割断那纤细的脖子,让猩红的鲜血喷溅四射,就如同他曾经砍下的每一个脑袋。

零号与封赫池对视着,缓缓地开口:“你是在袒护他?”

语调比起往日低了好几分,微哑的嗓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冷意。

“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这场斗殴中,于情于理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封赫池的语气很平淡,他看出了零号眸中的阴郁,却不为所动。

说着,他抬眼瞥了眼倒在后面了无生机的夜鸦,挑了挑眉:“长官,你是杀了他吗?”

零号的臼齿无意识地咬破了口腔内侧,一股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的手紧攥成拳,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声音冰冷。

“是,又怎样?”

“没什么。”封赫池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在放风时间囚犯的内斗并不会被处罚,所以……”

“我处置囚犯,需要得到谁的批准吗?”

零号语调生硬地打断了他,眸中的神色愈加阴沉。

“还是说你,1896号,想要质疑我的决定?”

封赫池静静的看着他,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个笑:“当然没有,长官。”

零号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两秒,冷冷道:“那就让开。”

闻言,0756号脸上的惊恐更甚,甚至伸手紧紧抓住了封赫池的衣角。

零号的目光如刀般落在了他颤抖的手指上:“放开。”

0756号一抖,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朝后退了两步,不安地咬起手指。

零号重又收回视线看向他,声音冷沉:“如果不让开,就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W?a?n?g?阯?F?a?b?u?y?e?ī?f?ū?????n????〇?2?5????????

“哦?”封赫池挑了挑眉,忽然上前了一步,微微俯身,凑近了零号,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零号因他突然的动作一愣,意识尚未反应过来,心脏却已率先加快了频率。

他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封赫池的脸,倏地想起了在荒漠的那个夜晚,他留在面前人唇角的那一吻。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零号甚至有瞬间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耳根泛起淡淡的粉,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封赫池静静地盯着他,如同在荒漠的那个夜晚一般,平静漠然地看着他失去分寸神情慌乱的样子。

零号猛地背过身去,强压下情绪,语调冷冷:“让他赶紧回去,我要叫人来处理现场,别在这碍事。”

依旧能听出他声音有几分不稳,似乎只是在强撑。

封赫池盯着他的身影,唇角勾出一抹笑,回头瞥了眼低着头的0756号。

“听到了吗,长官让你赶紧走。”

闻言,0756号这才抬起头来,小跑两步到封赫池的身边,路过零号时小声地说了句“长官再见”。

零号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眸中又恢复了那股熟悉的阴戾,0756号缩了缩肩膀,急忙离开。

零号回过头,看了一眼封赫池的肩膀:“你跟我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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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赫池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接到命令的狱警匆匆忙忙地赶来,看到了躺倒一地的囚犯,以及倒在血泊旁身体已经开始僵硬的夜鸦,吓得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向零号:“长官,这……”

“活着的关十五天禁闭,死了的丢到外面喂秃鹫。”

零号似乎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那些囚犯,干脆利落地下令。

“是,是!”

狱警们心下一惊,却什么都不敢问,只得低头开始处理现场。

零号转过身,瞥了眼封赫池:“跟我走。”

封赫池抬脚,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

医务室如同上次封赫池见到的那样老旧,嵌在天花板上的灯管偶尔闪烁,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在布满污渍的墙上投下摇曳不定光怪陆离的影子。

“我上次就想问了,条件这么差的医务室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封赫池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懒懒地开口。

狱医正根据零号的吩咐从药柜中取药,闻言看了一眼零号,零号回过头:“治疗外伤是没什么问题。”

“不是外伤呢?”

零号的神情平淡:“狱警们有从联邦运来的应急针剂使用,即使是害了瘟疫,也能保住性命,至于囚犯,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果然像那些人所说的,囚犯的命在这里连草芥都不如。

封赫池沉吟着,没有开口,狱医在针管里吸满了药液,来到了封赫池身边,小心地剪开他破损的囚服,扎下针头,将药剂缓缓地推了进去。

进行完这些后,他又取出了些干净的纱布,绕着封赫池的胸口缠了一圈,将伤口包裹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过头看向了零号:“大人,接下来……”

“你先出去吧。”

零号面无表情地吩咐,狱医站起身行了个礼,忙不迭地朝外走去,并不想卷入这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门啪嗒一声被阖上,封赫池的视线看向了零号:“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零号定定地看着他,嘴唇轻抿,似乎在迟疑。

几秒过后,他缓缓开口。

“从荒漠回来之后,我开始很频繁地做梦。”

这种话题于情于理都很隐私,按理说以他自己的性格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但不知为何面对着封赫池时,他却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

封赫池神情未变,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总会梦到一个人,偶尔是两个,但我始终看不清他们的脸。”

零号慢慢地回忆着:“其中一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他似乎总是没什么情绪,也不在乎什么事,语气和神情都很平淡,即使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可以感觉到。我不认识他,在我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封赫池眯了眯眼。

零号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道:“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和你很像。”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蠢,甚至不切实际,也不符合他身为典狱长应该对一个囚犯说出的话,可他就是克制不住地想要问出口。

“我和你曾经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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