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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站在床边咒骂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恨不得掐死她以正门风。
无论她如何解释,跪求,他都坚决的收拾了东西离家。
临走前,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何氏,你这张脸,可真让人恶心。”
十几年了,林老夫人先后送走了瘫痪的婆婆,神志不清的公公。
可她始终想不明白,当初成婚时曾许诺要与她白头,一辈子对她好的人,怎么就会在短短几年之内变得面目全非。
如今她想明白了。
他们林家人,骨子里就是一脉相传的自私自利。
无论是面善心恶,数九寒天哄着在月子里的她下床为他们做饭洗衣的公婆,还是刚成婚时对她百依百顺,此后却嫌她粗鄙连半点尊严都不肯给她的林忠全。
他们一个个,全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就连她生的那两个儿子,也是继承了他们林家的血脉,是不折不扣的坏种。
林老夫人捂着胸口,后知后觉般忽然大笑起来。
下人忙推门进来,看见她那张狰狞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她刚要喊人,就见林老夫人笑着笑着突然又哭了起来,捶胸顿足道:“爹,娘,女儿悔啊!”
话音落地,她蓦地瞪圆了眼,“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挺挺朝后倒去。
“老夫人!”
*
“将军,府里出事了!”
将军府的人寻到驿站时,林庭风正头疼着如何在众目睽睽下,悄无声息的除掉刘狗蛋。
那孩子知道的太多,即便诗涵不提,他也绝不可能留他到面见陛下之时。
直接动手目标太过明显,恰巧他突发肠疾,简直是天赐良机。
只可惜那刘狗蛋的命实在太硬,整整疼了一晚上都没能把他给疼死,还要另想办法善后。
林庭风本就烦心,听到下人这般冒冒失失的,更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他冷着脸,嗓音阴沉道:“你最好给我捋直了舌头说话。”
下人双腿一软,噗通一下摔坐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将军,快回吧,老夫人不成了!”
第441章 是狗蛋干娘踢的
庄诗涵疾步而来,眼神分明带着怀疑。
她拧眉问:“昨晚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对上林庭风蕴含着怒意的双眸,改口道:“年前我见伯母精气神不错,也给她把过脉,会不会是底下的人传话穿岔了?”
瘫坐在地的下人赶忙道:“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老夫人刚刚都吐血了,大爷让小的赶紧请将军回去。”
他顿了顿,满眼惶恐道:“怕是再晚,就来不及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庭风已经像是一阵风一般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庄诗涵心中呕的要死,却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只能冷着一张脸问:“林老夫人当真病的如此重?”
她从前是到过将军府的,前来传信的人认识这张明艳的脸,忙道:“郡主明鉴,小的一家五口的身契都在将军府,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啊!”
那难缠的老太婆竟是真的病重了。
庄诗涵不由得沉了脸,回头看了眼房门方向,懊恼地跺跺脚,快步朝着林庭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这孩子的肚子上,怎会有伤?”
待到宋言汐施针完,奚远才注意到刘狗蛋肚子上那块黑紫色的淤痕。
正好位于肋下,哪怕再偏一点,便会伤及到脏腑导致内脏破裂出血。
他沉着脸道:“伤是新伤,最早不超过昨日清晨,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般重的手。”
昨日清晨,他们尚且在回城的路上。
难道是遭遇刺客袭击时,不小心伤到的?
宋言汐细细回忆,想起昨日确实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算起时间好像确实是刺客伏诛之后。
可当时几个孩子都藏在马车上,并未看到刺客靠近,也没见到有人跑下来。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就听门口响起一道脆生生的童音,“是狗蛋干娘踢的。”
齐太医脸色一变,呵斥道:“哪来的毛孩子,再胡说八道,当心老夫撕烂你的嘴!”
李志双手拉着嘴角,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扭头就跑。
他是跑了,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脸色一个赛一个精彩。
有人小声咕哝道:“这孩子的干娘,不就是诗涵郡主?”
齐太医顿时瞪圆了眼,正要说那人胡说八道,就听到有人惊呼道:“诗涵郡主人呢?”
“自然是在外头等着。”
齐太医理了理衣袖,满脸笃定道:“诗涵郡主向来心善,即便这孩子并非她的义子,她也绝不可能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有人弱弱道:“诗涵郡主走了。”
“走?”齐太医脱口道:“绝不可能。”
她的义子眼下都还生死未卜呢,她能走哪儿去?
有好事者跑出去看了一眼,见院内到处寻不见庄诗涵的身影,顿时傻眼了。
其他人见他一直不回来,也跟着一窝蜂往外走,这才发现不仅她不在,原本等在院里的林庭风也不在。
“这……”不止是其他人,齐太医自己都觉得尴尬。
他四下看着,满脸懊恼道:“郡主人呢?”
门口侍卫解释道:“将军府方才来人,将林将军与诗涵郡主叫走了。”
齐太医顿时纳闷了,“将军府的事林将军一人回去就是了,郡主去凑什么热闹?”
旁边同僚看了他一眼,问:“齐太医难道不知诗涵郡主与将军是何关系?”
想到什么,齐太医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轻咳一声道:“他们这不还没成婚呢。”
他说着,看向侍卫问:“来人可有说将军府出了什么急事?”
侍卫一板一眼道:“将军府的林老夫人,不大好了。”
“林老夫人,不就是永安郡主的婆母?”随着一声唏嘘,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房内。
宋言汐施针的手微动,余光瞥了眼面带担忧的奚远,沉声道:“奚老,稳住了。”
奚远应了一声,手下力道瞬间收紧。
随着宋言汐手中银针落下,原本昏睡过去的刘狗蛋蓦地睁开眼,嘴里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啊,好疼!”
挣扎中,他认出她的脸来,一时又踹又骂道:“恶婆娘,你敢扎我,我让我阿爷打死你!”
听着他的辱骂,宋言汐面色不改,手中的银针更是稳稳刺入穴位。
刘狗蛋疼得脸都扭曲了,嘴里还喊着要杀了她的话。
听到动静冲进门的太医瞬间听不下去,黑着脸道:“这孩子怎么回事,郡主在为他治病呢,怎如此不知好歹。”
“我……”刘狗蛋扭头想骂他,腹部疼痛骤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