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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白了,当即一把将她挥开。

嘴里怒骂道:“你个眼皮子浅的贱人,想活活拍死我,这个家好轮到你来当家做主是不是?”

周氏被她推的后退几步,身子一软顺势摔在地上,眼含热泪道:“婆母,儿媳知道你担心小姑的安危,想要将她留在跟前尽孝。

可她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丑事,害得林家上下沦为京中的笑柄,您就算是不顾忌夫君的颜面,也该为二叔的锦绣前程想想啊。”

听着这一番诛心之论,林老夫人恨红了眼,浑身忍不住哆嗦。

一想到昨晚周氏说起林庭萱回来时,人瞧着又黑又瘦眼神怯懦,一看便在外吃尽了苦头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刀绞。

“宋氏,都是宋氏那个小娼妇!我的儿啊,全都是毁在她手上了。”

听着脚步声停在门外,周氏抹了把泪道:“此事弟妹虽有错,可小姑也不该如此行事。

我们未曾亏待过她,可她却一路嚷嚷回来闹得人尽皆知,甚至还当众编排夫君伤了身子,以后怕是再难有子嗣。

那可是她的嫡亲大哥啊,别说此事不过是无稽之谈,便是真有这种事,身为一家人她也该帮着瞒着。”

看着气得说不出话的林老夫人,周氏低下头,伸手捂住尚且扁平的小腹,伤心不已。

“我腹中怀着的好歹也是林家骨血,按理该叫她一声姑姑的,她难道就不怕,这孩子因她有个什么好歹吗?”

林老夫人脸色铁青,竟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抓起一旁软枕,朝着周氏狠狠砸去。

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身的面前编排萱儿的不是,她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不贤不孝的畜生好上千百倍。

是我看走了眼,之前居然没发现你这么有心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待大郎下朝回来,我定叫他休了你这个恶妇!”

话落,身后的门被人重重踢开。

林庭业快步走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娇妻扶起来,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母亲这是在做什么?夫人如今身怀有孕,您难道还要叫她日日来床前站规矩不成?

您出去问问,这满京上下,可还有同您一般如此难伺候的婆母!”

林老夫人愕然,捂着胸口满脸难以置信,“大郎,你竟为了这个女人怪娘?”

林庭业冷着脸道:“儿子不敢。”

嘴上虽然说着不敢,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愿给她,扶着周氏转身就要离开。

林老夫人怒道:“混账东西,你给我站住!”

林庭业脚步微顿,竟是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第440章 将军,老夫人不成了!

望着林庭业冷漠的背影,林老夫人恍惚间又看到了数年前丈夫离家的场面。

也是这般决然,脚步半点不曾停下,丝毫不顾及他们多年夫妻情分。

更没想过,她一个女人家,既没有公婆帮衬,亦没有娘家照拂,该如何靠着他那点微薄的俸禄撑起这偌大的将军府。

当时两个儿子尚且年幼,就连最大的庭业也才不过八岁,都是一睁开眼就要找娘的年纪。

这些,他从来不曾考虑过。

是,她是有错在先,一时糊涂造了孽。

难道他林忠全就一点错都没有?

若非他整日不肯归家,跟那些同僚在外头厮混,她又怎会耐不住寂寞……

明明最初是他上门求娶,同她爹娘磕了上百个头,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同意将她许给他。

当时的林家,穷得可谓是叮当响,一家子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林家二老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活。

而她那个小姑子又奸又馋,洗衣做饭都不肯,就更别提下地了。

平日里,一大家子全指着林忠全在镇上铁匠铺子里帮工挣点银钱勉强度日。

他们二人成婚后,养家的担子自然也要分她一半。

她常常是天不亮便要起床劳作,打理林家那不知道荒了多久的一亩薄田,浆洗衣服喂养鸡鸭。

好不容易得点空闲,还要忙着编筐编草鞋,只为了能去集市上换点糙米蔬菜之类的,勉强果腹。

常年劳作,又接连为他生儿育女,她的脸和手日渐粗糙,早已没了当初做姑娘时的水灵。

林忠全对她的态度,也日渐冷落。

直到镇上彻底乱起来,他连一句话都没留追随着如今的陛下,也就是当时的起义军统领一走了之。

两年后,江山初定,她和两个儿子也被接来京中,住进了偌大的将军府。

她本以为小别胜新婚,二人定会如公婆说的那般,蜜里调油,再抓紧为他们林家添个女儿凑成一双好字。

几年后,女儿出生了。

却不是他林家的种。

因为自林忠全将他们母子三人接到京中,便与她分房而居,一连几年都不曾踏足过她的房门。

生孩子并未一个人的事,哪怕她为此想尽办法极力讨好,得到的也只有林忠全一句“公务繁忙”。

可这位自称公务繁忙的大将军,却可以一转头出现在青楼花魁的房中,与人尽享闺房之乐。

表面上她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可京中谁不在偷偷笑话她,不到三十岁便守了活寡。

当时说什么难听的人都有。

说她不仅容貌长得丑,更是举止粗鄙,一开口就一股子乡土味。

还说林忠全之所以不肯碰她,是因为她身上一股子臭味,又生了孩子人老珠黄,肚皮上的褶皱比那包子还多。

看一眼都倒胃口,根本让人提不起兴致。

就连躺在病床上被她日夜伺候,一向夸自己有个好儿媳的婆婆,也明里暗里觉得她不如那些世家女子。

可她却忘了,世家女子是扛不起锄头,更做不到面不改色给瘫痪的婆母擦拭屎尿。

是他们林家对不住她在先。

凭什么,他林忠全就可以在外拈花惹草,而她却要因他沦为京中的笑柄,回到家还要被婆母怪一句拢不住丈夫的心。

没有心的人,她要怎么拢?

在又一次深夜借酒消愁后,她犯下了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大错。

时至今日,林老夫人仍旧不明白,她明明在酒醒后便喝了药,为何还是怀上了萱儿。

待到她察觉有孕时,已然瞒不住。

她本想打掉,是林忠全大度的说自己不在意,甚至说自己在外乱玩这几年坏了身子,以后都难再有子嗣。

他还说,他一直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如今缘分使然,是老天爷看他心诚所以想方设法送了她一个女儿。

往后他会收心,不再出去同人厮混,留在家中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她一朝分娩,身体最最虚弱之际,满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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