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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老头说他写信是想向他爹请教一例疑难杂症的解法,他便信了,还信誓旦旦保证人在信在,定然一个角不缺的将信送到。

谁能想到,他就是这个疑难杂症?

但凡他路上偷看一眼,就算是把这信撕吃了,也决不能让罪证跟着自己回家。

看出奚临的欲言又止,宋言汐直接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奚临没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眼底满是探究。

刘军医忍无可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对劲。”

“谁?”

“姓林的。”

不等刘军医忍无可忍骂他,奚临表情怪异道:“这孙子也不知怎么突然改了性,昨日说话时那个样子,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宋言汐:“何出此言?”

说起这个,奚临不由得卖起了关子,一脸促狭道:“你不妨猜猜,他昨日见到徐将军时是怎么说的。”

宋言汐垂下眼帘,淡淡道:“我对他说了什么不感兴趣。”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奚临猜了不少可能,唯独没猜到宋言汐会是如此态度。

用冷淡两个字都不足以说明。

他难以置信问:“你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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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你……”

“你什么你?”刘军医冷哼一声,那双火眼金睛的眼睛已然看出了端倪。

他双手抱胸,凉凉道:“一个见色起意,没有半点担当的伪君子,有什么好值得人在意的?”

他说着,话锋一转,“倒是你,昨天老夫问你你还一问三不知,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

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奚临赶忙道:“也不知道这孙子抽什么风,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将功劳全揽,还在徐将军面前说,此次能成功取到药全靠你。”

刘军医幽幽问:“这难道不是实话吗?”

若非这丫头带着人夜半冒雨前去接应,他们即便不死在梁国细作的手中,也会因缺粮缺水困死在山洞里。

她占首功可谓是理所应当。

奚临脱口道:“是实话不错,可那姓林的是什么人?

他不反咬一口,说他们无令擅自出城,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他顿了顿,看向刘军医继续道:“旁的事先不说,他在边城任军中主将这两年,除了身边那几个心腹,你见底下哪个将士立过寸功?”

是他们那些人太无能吗?

可墨锦川在时,无论大大小小的战役,之后论功行赏时总会有人晋升。

所以哪怕他治军出了名的严苛,每年例行招兵之时,大家也是挤破了脑袋想要跟随他麾下。

因为他们知道,王爷向来一视同仁,跟着他不仅能吃饱饭,还能杀敌建功当大将军。

所以将士们追随他,拥护他,甚至视他为神明。

他回京之后,边军仍是那些人,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将,就个个成了庸才?

说出去,鬼都不信!

刘军医黑着脸道:“心胸如此狭隘之人,怎堪为将。

其无耻程度,也是老夫平生仅见。”

奚临闻言,顿时乐了。

他捂住笑疼的小腹,对上刘军医不悦的眼神,解释道:“您老刚刚的话要是让庄诗涵听见,她指定会说您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刘军医的脸登时更黑了。

不等他发作,奚临忙道:“这是庄诗涵说的,您可别冤枉错人,要骂就去回春堂骂她,我指定站在您这边。”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要这么说,可就是不讲理了啊。”

“跟你讲理,你听得懂吗?”

听到刘军医这么说,奚临更不乐意了,捋着袖子就要跟人掰扯清楚。

余光见宋言汐转身要走,他赶忙喊住她,语带试探问:“你同那姓林的,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宋言汐掀眸,眼底冰冷一片,“你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

奚临一噎,讪讪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没等他再解释,宋言汐直言道:“与他两情相悦能与他携手白头的人,是庄诗涵,也只能是庄诗涵。”

奚临恍然大悟,一拍手心激动道:“那就是这孙子吃腻了野花,转头又想回家了,可真够厚颜无耻的。”

宋言汐听的眉头紧皱,“倒也不必说的这么恶心。”

什么家花野花的,林庭风以为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挑拣上了。

让庄诗涵知道,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刘军医也啐了一口,忍无可忍道:“这个臭不要脸的,早知道老夫当初就趁着给他治伤的时候一针扎死他,也省得他现在跟着苍蝇似的围着着这丫头。

就像那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他膈应人。”

“好骂!”

见奚临一脸暴躁,甚至隐隐有想要动手教训林庭风一顿的想法,宋言汐忍不住问:“奚大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第300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误会?”奚临笑着摇摇头,一脸意味深长道:“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刘军医罕见的没有反驳他,只哼了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他那样的,倒贴钱都未必能有好女子愿意看他一眼。

真当个个都跟庄家那丫头似的,什么香的臭的都愿意抱在怀里稀罕,也不怕哪天变成一坨臭狗屎。”

他说着仍觉得不安心,看向宋言汐叮嘱道:“丫头,你可千万别心软,这种负心薄幸还心胸狭隘的男人要不得。”

“刘老放心,我不会的。”

全身上下哪儿都可以软,唯独心不行。

尤其是对林庭风。

她不仅要一封和离书,还要他的命。

听到宋言汐这么说,奚临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道:“总算没让兄弟失望。”

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窃喜,宋言汐压下心头涌现的无奈,问:“奚大夫名下可有徒弟?”

“徒弟?这玩意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没钱时还不能卖了换盘缠,要来何用?”

奚临挑眉,“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你打算收徒?”

刘军医看看他,又看看宋言汐,替她回答道:“是你?”

“我?”奚临笑了,一脸吊儿郎当道:“我可教不了什么徒弟,还是别误人子弟了。”

宋言汐面带浅笑问:“奚大夫不试试怎么知道?”

“大可不必。”

生怕说晚一步会被强买强卖,奚临果断自黑道:“我这人品行差,脾气大嘴巴毒喝了酒还有可能动手打人,谁家好人家会舍得把孩子交给我带。

这不是纯下车吗?

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听着他对自己认知清晰的话,刘军医差点点头附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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