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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指着郡主救命呢,把她给惹生气了能摊上啥好处?”
有人小声嘟囔道:“边城又不止她一个大夫。”
话音刚落,郑屠夫一把推开王老二便要跳上去给他一拳。
那人偏头躲过,不由得啐了一口怒骂道:“姓郑的,你可真是郡主养的一条好狗,指谁咬谁。”
“你他娘还敢骂老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两人先前就有过节,这会儿言语碰撞了几句,竟气不过直接动起手来。
一个是屠夫,平日里杀猪卖肉练得一把子好力气,一个是常年走镖的镖师,一身的腱子肉身手更是没话说。
俩人都不是善茬,这会儿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人更是连拦都不敢拦,生怕谁一个没看准拳头砸自己脸上来。
见他们打起来,推搡间似是要往医馆里头走,躲在药柜后的孙大夫小跑到庄诗涵面前,焦急道:“郡主快劝劝吧,再这么打下去要出事的。”
等会儿万一打砸起来,就算是十个回春堂也不够这些人折腾的。
关键是他跟几个药童帮个忙抓药行,打架劝架这种事那是一丁点都不能沾,说难听点,光那郑屠夫一个人就能撂倒他们好几个。
眼下百姓们本就因为缺药,心生不满,难保有几个嗔怪对他们下黑手的。
庄诗涵挑眉,“怎么,不继续当缩头乌龟了?”
第279章 把她当大冤种呢! W?a?n?g?阯?F?a?布?Y?e?í???????€?n????????????????????
刚刚在后院商量,由谁出面告知外头百姓回春堂暂时没药一事,一个两个低着头连屁都不放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坐了一群哑巴。
听到姓李的那个老东西给她带高帽子,说什么百姓信任她,她作为这个人选最合适时,他们突然又不哑巴了。
那附和的漂亮话,一句接着一句,恨不得将她夸成在世神仙。
生怕她会反悔,在她被他们吹捧的不耐烦答应后,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恨不得凭空生出一双手在背后推着她走。
现在觉得场面收拾不住了,又打算让她接管烂摊子?
想什么呢!
她又不是大冤种。
好的事情都是他们的,恶人反倒由她一个人来做,当她也成了没脑子的蠢货?
孙大夫脸色难看,嗫嚅道:“外头都是感染了时疫的病患,又有不少行动不便的老者,万一推搡起来伤到无辜之人就不好了。”
庄诗涵冷笑,声音压得极低,“那又如何。”
在孙大夫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她满眼不屑道:“谁想当滥好人谁自己去就是了,本郡主可没工夫奉陪。”
她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外头的人此刻是不是已经打得头破血流,又是为什么打起来。
比起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
越靠近后院,女人凄厉的惨叫越清晰,听的庄诗涵一阵心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刚走到隔间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里军医焦急的声音,“这都什么时辰了,郡主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半路遇到什么危险吧?”
奚临果断道:“绝不可能。”
那人精得跟狐狸似的,跟墨锦川可谓是一个比一个狡猾,怎么可能接个人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更别提她并非一个人山上,还带了程端将军和一干将士,便是接不到人,也能平安回来。
李军医叹了一口气道:“老夫曾听闻,有医术卓越者,能以银针使其临盆的妇人胎位转正,以便妇人顺利产子。
也不知郡主能不能赶得及回来,这可是一大一小两条命。”
话音刚落,庄诗涵直接推门进去,带进一阵冷风。
她眉眼间满是倨傲,十分不屑道:“不过是生个孩子罢了,又不是多大点事,离了她宋言汐还能不生了?”
躺在床上的产妇被她突然这么一吓,出血的症状更厉害了。
要不是李军医眼疾手快抓了一片参片塞到她的嘴里,这一口气提不上来,说不定就直接一尸两命了。
奚临蓦地转头,怒声道:“滚出去!”
庄诗涵陡然沉了脸,“奚临,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看向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冷冷道:“现在除了我,你们之中没人能救她。”
“即便是宋言汐也不行。”
“好大的口气!”
奚临快走两步拦在她面前,横眉问:“你是自己走,还是等我动手请你?”
庄诗涵轻咬下唇,眼底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不解,忍无可忍问:“人命关天,你非要这个时候针对我?”
这人难不成是属狗的?
就算是属狗的,也得有人给肉骨头才肯乖乖干活。
他可倒好,都没见那宋言汐给过他半点好处,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瞎舔个什么劲!
看着她身后大开的门,奚临眉心狠狠跳了跳,问:“你还知道人命关天?
妇人产子之时最是虚弱,一点冷风都见不得,亏得你还是个医者!”
“你说这个?”
庄诗涵恍然大悟,忙解释道:“孩子离开母体之前,她和咱们正常人是一样的,只有等到孩子生……”
“简直是荒谬之谈!”
见她不肯走也不肯关门,奚临冷着脸道:“得罪了。”
话音落地,他直接抬手朝着她肩膀狠狠一推。
庄诗涵没料到他真会动手,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没脚下不稳摔在院子里。
木门在她眼前被“砰”的一声关上。
隔着一扇门,她隐隐能听到产妇虚弱的呼痛声,几乎要喊不出声音来。
她分明已经没力气继续分娩。
再这么耽搁下去,不光孩子会被憋死在肚子里,就连产妇也会有生命危险。
都这么紧急了,他们不说问问她有没有办法,居然还要舍近求远等宋言汐回来?
奚临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一时抽疯也就算了,姓李的老头平日里不是谨慎的要死,这会儿不怕闹出人命了?
真是一群傻逼!
他们不怕闹出事情,她还怕人死在这里,到时话传话传着传着就成了她的锅。
不行,她绝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
庄诗涵快走两步,双手重重拍着门板,高声道:“人家女人生孩子,你们两个男大夫在里面,把我关在外头算怎么回事?”
下一瞬,奚临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想被毒哑,就闭嘴。”
“你!”庄诗涵怒极,却不敢真的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
这个神经病,他跟别人不一样,不是光嘴上威胁不动真章,那是真的敢说敢做。
为了个没关系的陌生人,如此冒险不值当。
可就这么转身走了,她又实在是不甘心。
庄诗涵急得原地踱步,听着里头几乎要没了声响,心一横道:“她本来就胎位不正,现在又没有力气使力,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