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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没说什么,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朱工只觉得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试探问:“徐将军打算给老夫几日?”
徐啸眉头紧蹙,一个“七”字都到嘴边了,又改了口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他虽不通锻造之道,却也知道这活最是精细,半点也急不得,其间哪怕有一丝差错都无法成事。
如今的边城,等不起。
听出话风不对,朱工刚想问什么,就听门口传来宋言汐的声音。
“朱工觉得八日的时间,可够?”
“八日?老夫手下抓紧一些,应当不是问题。”
没等朱工松一口气,就听她继续道:“我要的并非只是做出来,而是可以直接送去阵前,可以拿来阻挡敌军八千骑兵的东西。”
“这……”朱工顿时哭了脸。
亏得他还以为郡主是个姑娘家,要比徐将军好说话,如今看出,她的心更狠。
徐啸拍了拍朱工的肩膀,道:“边城的安危,就拜托朱工了。”
他说着,看向宋言汐道:“烦郡主随本将走一趟。”
进了旁边房间,不用徐啸开口问,宋言汐主动道:“徐伯父猜得不错,王爷如今确实在城外。”
“糊涂!”
徐啸急得原地踱步,下意识质问道:“王爷重伤未愈,郡主既然知情,怎么也不拦着点?”
宋言汐只默默看着他,没说话。
那无奈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但凡墨锦川走之前同她告辞,她无论手段软硬,哪怕是以下犯上将人打晕也绝不可能让他出城。
边军是需要他不错,可前提是,他得有命在。
徐啸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是本将一时情急,郡主莫怪。”
“伯父也是担心王爷的安危,情有可原。”
听宋言汐这么说,徐啸心中却丝毫宽慰不起来,尤其是一想到自昨夜梁军夜袭后,城外还没有消息传回,更觉心焦。
他道:“早知王爷如此冒险,倒不如本将一早出城,留他在城中稳定民心。”
宋言汐问:“除徐伯父外,将军府可还有人知道王爷如今不在府中?”
“自然没有,此等要紧之事如何能让别人知道?”
徐啸话说完才意识到宋言汐的意思,蹙眉道:“纵然本将拦着,此事也瞒不了几日,外头传言王爷遇刺身亡的消息愈演愈烈,底下的人难免生出旁的心思。”
宋言汐直言道:“这对伯父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郡主的意思是,本将手底下有人生了……”
徐啸及时截住了未出口的话,眼神多了警惕,“你手中可有证据?”
宋言汐摇了摇头,道:“若有证据,我便请伯父直接拿人了,又何须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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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啸脸色稍缓,沉声道:“此事郡主无需再过问,交给本将便可。”
听出他语调中的不快,宋言汐清楚他是怪自己管太宽不该插手边军内务,犹豫了片刻问:“这里距回春堂有些距离,徐伯父可否行个方便,借一匹马让我代步?”
徐啸闻言,眉眼愈发舒展,笑道:“是本将思虑不周,一匹马而已,还要劳烦郡主张口。”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随本将去后院挑一匹便是。”
宋言汐婉拒道:“我就在此等侯,伯父随便遣人牵一匹过来就是。”
徐啸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身看向他,那双猎鹰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审视。
“郡主竟会骑马?”
京中的世家女子平日鲜少出门,前往各家赴宴不是马车便是小轿代步,绝不可能有骑马这种抛头露面之举。
前些年一向称病不出的人,又是何时学了骑术?
迎上他的视线,宋言汐毫不心虚道:“从前在言家陪伴外祖父时跟大舅母学的,听舅母说徐伯父年轻时最爱与她和大舅舅三人较量骑术。
徐伯父因虚长他们两岁,便总是故意让着。”
以及往昔,徐啸眼底闪过一丝名为悔恨的情绪,沉声道:“岁月催人老,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轻叹一声,眼神柔和了不少,“走吧,去挑一匹喜欢的,伯父送你。”
宋言汐道了声谢,随着他到了后院马厩旁,看着里头拴着十余匹精神抖擞的马儿时,似是不经意般问道:“瞧着如此精神,看着倒像是军马?”
第240章 幕后之人
“郡主好眼力。”徐啸眼底的赞赏之意毫不掩饰,指着其中一匹枣红色的马道:“它叫闪电,名字还是轻云、轻云妹子当初起的,这么多年跟着我南征北战立了不少功。”
听到在叫它的名字,闪电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跺了跺脚似在回应主人。
徐啸走上前,爱怜地摸了摸它的侧脸道:“老伙计,这些时日委屈你了。”
闪电顺从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焦急地原地踱步,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分明是在期待着他能将它牵出马厩去天地间肆意奔跑。
将它的躁动看在眼里,宋言汐感叹道:“这么好的一匹马,如此圈养未免太可惜。”
徐啸安抚地拍了拍马头,解释道:“闪电的一条腿在两年前的一次奔袭中受了重伤,后来虽养好了却也留下了后遗症,只能缓慢行走不可疾行。”
“那它岂不是再也上不了战场?”
“嗯,两年前我接到调令前往南疆,只得将伤重得闪电临时托付给了刘老,好在他将它照顾的很好。”
宋言汐诧异挑眉,“两年前?”
徐啸点点头,心绪复杂道:“我若晚走半月,那场战役之中断腿之人,绝不会是锦王殿下。”
中间只间隔了半个月,竟如此巧合?
似是猜到宋言汐的心思,徐啸直言道:“此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在暗处蓄意为之,将锦王殿下身边可用之人一一调离。”
按捺不住震惊,宋言汐急急问道:“徐伯父可有查到幕后之人是谁?”
徐啸摇头,眼神冷沉道:“此人手眼通天,势力范围遍布大安各地,这两年手底下的人只要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待追寻过去便会发现所寻之人已惨遭灭口。”
宋言汐低喃道:“究竟是谁,竟如此大的手笔。”
徐伯父可是堂堂二品护国将军,论权势人脉甚至不输朝中的王爷,想要查点东西竟处处晚一步。
放眼大安,能有如此通天权势之人,怕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警惕地看了眼四下,徐啸压低声音道:“此人多半是皇室中人。”
不等宋言汐开口,他继续道:“如今我们在明那人在暗,在我找到确切证据禀明陛下之前,你只能当今日什么都不曾听过。”
“伯父的话,言汐记下了。”
徐啸抓了把马草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