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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

三不沾哪有那么侥幸呢,何况还是在徐闻听这等高手的防守下。

但他们没多说。

第二轮很快开赛,这次徐闻听顺利进球,拿下一分。

这便来到了第三轮的赛点。

徐季柏没有擦汗。

孟茴在高台上看着,她猜测也许是因为徐季柏嫌脏。

哨声很快响起。

徐闻听率先触球,他右脚带球,途经徐季柏身侧时,足弓一偏,做了个假动作,登时换为左脚,右肩重重撞上徐季柏,借力往另一侧跑。

徐季柏未置一词,欣赏地弯了弯唇。

随即跑上,不过片刻便追上了徐闻听。

他身形往左,脚尖往右带。

就在徐闻听将球按着他的身形,将球往左带的一刹那,徐季柏骤然改变重心,滑铲将球带走,重新掌控主动。

这实在是好球,即便在皇家队里也值得说道几日。

徐闻听毕竟是老手,他很快反应过来,却找了几个机会都扑了个空,这不免叫他挫败。

徐季柏偏眼轻瞥,踢球的脚微顿。

这是个好机会!

徐闻听立刻反应过来,过人、带球、射门。

球触及球板,顺利入眼!

礼官重重敲响锣鼓:“徐小公子胜!”

高台掌声雷动。

“你看,我就说小公爷更胜一筹!”

“三爷擅文墨,这局不算!你叫等会比书画试试!”

“那你还不如要了小公爷的命。”

……

孟茴听着身旁贵女的讨论,未置一词。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离场的徐季柏,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她,她阿姐看起来懒得管她,便揣上徐季柏的手套,悄咪绕过人群去了入口处。

从下面上这个开阔的高台要经过一道长长漆黑的楼梯,他们刚刚都是从这上来的,里面无人值守,现在看来是个还不错的地方。

孟茴在楼梯口等了片刻,没一会就听见上来的脚步声,她探头确认了来人,便哒哒迎上去:“徐季柏!”

好娇俏的声音。

徐季柏显然没料到孟茴会来接他,面上明显的错愕。

“你怎么来了?”

这样的孟茴太灵动,没有人会拒绝主动迎接主人回家的猫。

徐季柏不想克制,伸手想顺应心意揉揉孟茴的脑袋,可伸到一半,他忽然想起刚踢了球,手很脏。

他抿了抿唇,心头微空。

可下一瞬,他的掌心塞满一个毛茸茸的触感。

孟茴微倾着身,去够他的手心,仰着脸再确信不过地说:“你想摸就摸呀。”

反正除了真枪实弹……他们什么都做过了。

她哪里没被徐季柏摸过……

可这叫徐季柏完全地愣神。

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乞儿,忽然遇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大小姐,塞给他一大堆吃不完的佳肴,然后告诉他:“这些都是给你的,你以后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高台上给徐闻听的掌声仍在持续。

徐季柏心念一动,伸手按在孟茴肩膀,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哑声:“实话说,这样的场景,从未在我梦中出现过。”

孟茴张张唇,不知说什么。

“小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乡下被接到国公府过年,人来人往,有人问起我是谁。”徐季柏一点一点揉着孟茴绸缎般的发,“母亲的表情坦然了,连我都觉得是,她说是乡下的亲戚,来府中‘看望’。”

旁人听着就是攀附。

孟茴心头一揪,忍不住地环紧他。

徐季柏想,这样就够了。

她可以永远喜欢徐闻听,他可以永远见不得光,在黑暗里与她私相授受。

这已经是他吝啬人生里最大的惊喜。

他这么想着,低头在孟茴的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你别理他们。”孟茴小声说,“我觉得国公府的人都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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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失笑:“我也是国公府的‘人’。”

“你不是。”

孟茴蹭了蹭他的胸口,从他的怀中退出,认真的说:“如果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我最开始就不会和你说话。”

徐季柏微讶,然后弯着眼笑笑:“看来是我误打误撞的荣幸。”

“……嗯。”孟茴说。

“你刚刚为什么让着徐闻听?”孟茴结束前面的话题,把手套递给徐季柏,问起最开始的来意。

徐季柏套上手套,故作遗憾,“被看出来了。”

“最后你要是不停顿,你就赢啦!我当然看得出来!”

可看台上的人都没看出来。

因为他们在看徐闻听,或者看球,只有孟茴在看徐季柏。

徐季柏垂下眼,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

“也许我忘了。”

“……耍赖我就走了。”

徐季柏用力掐了掐眉心,无可奈何道:“我是长辈,怎么能去和小辈争个输赢?”

是了,徐季柏总是这样。

即便国公府对他并不好,但他仍旧持着身份妥帖照看每一个人。

除了关于孟茴的事。

“回去吧。”徐季柏敛眸望了望孟茴,“我等会进去。”

“行。”孟茴朝他挥挥手,折回高台。

她一路回到座位坐下。

孟祈凉凉瞥她一眼,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徐季柏就回来了,手里还重新戴上了手套。

孟祈简直不明白,徐季柏有哪里好。

不过是个诓骗于她妹妹年轻的混账!还什么不成婚,这分明就是不想负责任!

也就她妹妹心眼实,还当真信了男人的鬼话!

孟茴拽拽孟祈的手。

“你别生气啦阿姐。”

“……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孟茴哑然。

“就……就……”

“接吻了吗?”孟祈微微眯起眼,这是她的底线。

孟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孟祈稍微宽慰。

“……就摸了摸。”

孟祈好险没气死。

混账的老男人。

/

围猎是下午开始。

崔鹤一仍旧撺掇了徐季柏几句,然后在徐季柏越来越冷的面上渐渐闭了嘴。

“小气鬼。”崔鹤一说。

徐季柏:“天历五年,陛下称大学士徐季柏为小气鬼。”

崔鹤一:“嗯?”

“回去写在起居注里。”徐季柏面不改色道。

崔鹤一:“……”

混账啊!他刚帮了他!徐季柏简直狼子野心!

中午用膳,几家分坐。

除了围猎人员,所有人都回了高台。

徐闻听的位置原本和国公府安排在一块,但他临时换了位置,调到了孟茴和孟祈身边。

他左边是孟茴,孟茴再过去是孟祈。

“我上午赢了小叔,你看到没有孟茴?”徐闻听从他分例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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