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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无聊,见三爷妥帖,便望三爷去与公主殿下说说话。”

崔鹤一皱眉:“你去与母后说,就说朕的意思……”

“不必了陛下。”徐季柏起身,望向宫女,“劳请带路。”

这边动静不小,两人的离场让场上人都往这边望了过来,对于这桩婚事,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孟茴也看见了。

她无视了在她耳侧喋喋不休的徐闻听,心里绷成一条线。

徐季柏答应过她,不会成亲。

他不是会食言的人。

可诺言瞬息万变……万一呢?他们又没有实际的关系,就连她也还没和徐闻听断干净,她又怎么要求徐季柏去做?

而且真见得她就熟悉徐季柏吗?她连认识十多年的徐闻听都不曾看清,何况他们只认识了一个月。

孟茴生出几分难过,不想再说话,便忍不住地迁怒于徐闻听:

“徐闻听你能不能闭嘴,你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不好听?”

/

徐季柏跟着宫女踏进后殿,里面烧着鹅梨香,暖融融的,烧得人身软。

长公主崔唏隔着珠帘,一身华服端坐在圈椅上。

徐季柏走上去,恭敬行礼,“下官见过公主殿下。”

“三爷是皇兄的得力助手,不必对本宫多礼,您坐。”崔唏道。

她对徐季柏没有不满意,年轻出众俊郎,前途无量,若为驸马,算是很不错了。

“母后的意思,三爷应该知晓。”崔唏缓缓道,“但皇兄一直不答应,本宫想知道,这可是三爷的意思?”

“是。”

徐季柏作揖行礼,“今日下官来,便是与公主言明此事。

“此事并非下官所意,下官心有所属十三余载,公主身份尊贵,劳请另择他人。”

“心有所属?”崔唏挑眉。

徐季柏直起身,宽大的官袍顺势垂落。

他五官被烛火映得深邃分明,掷地分明:“是,非她不可。”

/

徐季柏并没有去很久。

不过一炷香,孟茴就看见他去而复返。

可她忍不住还是胡思乱想。

一炷香也足够答应了。

可徐季柏不是这种人。

但那是阁老,那是驸马。

徐闻听为了一个精兵力量保护阿姐,都能将她父亲遗物随手送出,那徐季柏呢?也不见得不会这么做是吧。

可她看见徐季柏朝她这走来。

声音轻得像初冬的碎雪。

孟茴忽的一顿,被藤蔓包裹的心脏骤然得到喘息。

她终于无意识地放过已经被她手指揪得不成样子的衣服,上面布料已经被拧成一片了。

——

“不成亲,我和殿下说我心有所属。”

“非那人不可。”

孟茴那块被沼泽吞侵的心脏,乱得更加厉害,几乎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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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今天码字码晕了,喊我家狗的时候,张口:“徐闻听!”

我:………………

感谢江里淘书中(找不到颜文字可恶[问号])、姵子的灌溉

第43章 变故

此时时辰已经差不多。

崔鹤一似笑非笑地看了徐季柏一眼:“今年热场是蹴鞠?”

“是。”

“蹴鞠没意思。”崔鹤一托着腮自顾自扇了会折扇。

“杨启啊,你说怎么办?”

杨公公实在熟悉崔鹤一。

他度量着试探道:“蹴鞠……寻常蹴鞠自然没意思,想来该是在赛制上寻些他法。”

崔鹤一笑嘻嘻道:“听说徐家的小孙子,踢蹴鞠特别厉害是不是?”

杨公公:“徐小公子年年围猎拔得头筹。”

“那很好了。”崔鹤一旁若无人地一合折扇,挑衅地看着徐季柏终于说出目的,“那就叫庄禾去和徐闻听对垒好了,进球记一胜。”

高台上的人都不禁屏息。

谁见过徐三爷那谪仙似的人做这些?太刺激。

“你说徐三爷和小公爷谁能胜?”

“那自然是小公爷,小公爷枪花无人能及!”

“可我就没见过徐三爷不会的事。”

孟茴听着身旁贵女三言两语的对话,心中诡异得紧张。

孟祈哼笑:“这皇帝看热闹不嫌事大。”

旁人的对话徐季柏自然听到。

但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一掀眼皮:“臣不擅蹴鞠。”

“友谊赛嘛,哪有擅不擅的,徐庄禾不许抗旨。”崔鹤一说完压低声音道,“朕这是让你在你家小姑娘面前表现一下。”

徐季柏冷笑。

崔鹤一坐直身子,折扇掩面笑道:“庄禾啊,你刚拒绝了朕的皇妹,朕不得替妹妹出个气,是不是?”

他话音轻飘飘落下,一干竖着耳朵的高官贵女却是一惊

——这徐三爷居然拒绝做驸马了!

徐季柏凝了崔鹤一半晌,无奈起身:“臣遵旨。”

真答应了?

孟茴看着徐季柏朝她的方向走过来,面无表情、眉眼平静地摘下一双手套,叠拿着,往她桌几上一掷:

“替我收着。”

手套掷安安静静乱横躺在孟茴的桌上,白得刺眼。

这叫她呼吸一屏。

/

上面的消息老早就由太监带到了下面,此时所有人尽数屏了,只留徐闻听在那。

他头戴鎏金冠,比太阳还要亮几分。

徐季柏束着襻膊,未换官袍走入场地。

徐闻听看去,高声一笑:“小叔,这身装扮可不好踢球。”

“无事。”徐季柏话落,向场旁太监略一颔首。

太监点头,高唱:“礼仪赛共三轮,踢入风流眼记一分!”

气毬摆在两人中间。

徐季柏略一颔首:“你先。”

徐闻听莫名憋着火,这些日子都是这样。

他听完便不再迟疑,快步跑上来,横脚足弓贴球,气毬径直擦过徐季柏的身侧。

徐季柏轻微闪过徐闻听的身子,横跨而出,极为精准得截止那球的路径,在徐闻听即将触碰到球的一瞬间,足弓一带,见人带球得避开徐闻听的进攻。

然后聚力一踢——

气毬稳稳越过风流眼。

三不沾!

高台上抚掌此起彼伏。

孟茴抱着徐季柏的手套,眼睛亮亮的。

他的动作利落至极,和他这个人一般,利落冷冽。

怎么会有人一举一动都有浓浓的个人风格?

孟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孟祈偏她一眼。

冷笑。

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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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场上,徐闻听怔怔看着重新落在地上的气毬,咕噜噜弹了几下,滚到他的脚边。

他擦了一把额角的汗。

“小叔的球也踢这么好?”

徐季柏抿抿唇,他鼻尖也沁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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