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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吗?”

孟茴瞳孔微微张大。

徐季柏的声音冷、容貌冷、气质更冷,徐闻听和他一比,不免显得三分油滑。

她没想到徐季柏会拿这样的腔调,同徐闻听一样……这么叫她。

而且被他拢住的脸,热得发昏。

她像坠入层层厚网的林雀。

这更像某种无声的预告。

“要、要。”孟茴指尖无端发麻。

可她没有等到徐季柏遵守诺言收回手,她看见他黑沉的眼睛露出几分笑意,半晌徐季柏喊她:“孟茴。”

“……嗯?”

“你身后很空。”

“……”

刹那,孟茴陡然退后一大步,从徐季柏毫无力道的禁锢下脱困。

她看见徐季柏促狭的笑意。

她被反过来引诱了?

孟茴羞愤生出一点恼怒。

“啊呀啊呀,朕来得不巧。”声音来得突兀,顺眼望去,殿门边崔鹤一环胸地轻笑。

两人中间堪称暧昧的凝滞气氛陡然一松。

孟茴连忙行礼:“见过陛下。”

她终于得此呼吸。

崔鹤一摆摆手:“小事,小事一桩。”

他看了一眼天色,温声笑问:“这时候不是宫宴吗,听说你是来找庄禾的,哦……朕记得你,你是庄禾的那个侄媳吧,找庄禾什么事?”

连番发问,把孟茴问得一噎。

她下意识去看徐季柏,却看见徐季柏作壁上观地旁倚。

孟茴:“……”

“嗯,找完了。”

“那就好。”崔鹤一彬彬有礼地问,“庄禾,要朕送你们吗?”

“不必。”

徐季柏淡声道,他好似又退回了最初的位置,和孟茴保持了一个极有分寸的距离,他轻轻拍了拍孟茴的肩头,“走了。”

孟茴脑袋还烧着,闻言便点头,随徐季柏一并离开。

宴厅离宫极殿很近,诚如小五所说,不过五百步。

孟茴有些逃避于徐季柏是否会再次……做出某种出挑的举动,一路紧绷,却

不想他一句话没说,沉默地把她送到了宴厅门前。

宴厅内觥筹交错,连带寂静的院子都多出了三分闹意。

“孟茴。”徐季柏忽然开口。

孟茴应声回身。

她朝后望去,徐季柏就站在那,宽大的绯色官袍被风吹鼓出一个弧度,松白的发带混着乌黑的头发一并吹起。

他病容未褪,被这么浓得颜色衬得格外苍白。

他轻一颔首,“等会见。”

孟茴反应了一会——

京中人人都知道她是徐闻听的未婚妻,即便根本没名没分,却完全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若是被人看见,他们谁都不好说。

没人敢指责徐季柏,只会指责她。

孟茴的心口微微一跳,她点头,“叔叔拜拜。”

她话落,提裙转身走进宴厅。

宴厅高大的门打开又关上,露出半分喧闹,随即消散。

徐季柏想,很可惜,谁都没有发现。

他又站了半晌,肩膀上忽然落下一个重力打断。

“怎么样?”崔鹤一擒笑问。

徐季柏沉默而专注,眼底像沉寂多年,罕见翻跃的水。

他想起祈福时那句判词,“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

他当时随手折了,自觉卑劣如他,想来也得不到什么眷顾。

可如今看,兴许真是他的一线生机。

他哑声道,“嗯,不想忍了。”

“可你不是说她喜欢你侄子吗?”崔鹤一看热闹不嫌事大问,“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她对我看起来也并不全然清白。”徐季柏道,“不是还没成婚?她既然不抗拒我,选择由她,并无不光彩。”

“……那如果呢,如果她真得如你所说不清白呢?”

徐季柏沉默半晌,瞳色漆黑如墨:“……如果真是这样,她想到哪一步,我就到哪一步。”

/

孟茴缓了一会心态,走进宴厅。

很意外的,国公府的人除了徐闻听都不在。

这叫她心里那股没由来的紧张稍稍放松。

徐闻听原本在和李德明几个吃酒,一眼就看见孟茴的身影,酒杯一掷,理也不理后面哀嚎的李德明,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孟茴面前,“哪去了?婢子都没找到你。”

“找我干嘛?”孟茴反问。

徐闻听一噎,要去掰她,“大小姐,我不找你我找谁?现在谁都知道我光跟在你后面了,你还这么说我,你有点良心行不行。”

某个词叫孟茴前进的步子一顿。

她忽的回头:“徐闻听,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特没劲吗?”

徐闻听顿住。

其实前世的孟茴,有满心怒火对待徐闻听,但重来一世,她反而看开了很多,怒意上头的发泄不见得真的就能解决问题。

她更想要平和的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她沉默片刻道:“其实你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一桩口头不做数的婚姻有什么好捆绑的呢……”

“你说什么?”徐闻听错愕打断,“你说你不喜欢我了?孟茴,你怎么能不喜欢我……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对,你以前那么喜欢我……是什么时候?”他顿了一下,思绪飞转,“是那次你来国公府见长辈,我迟到是不是?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不找我要个理由……你以前都问我,为什么这次不问我了孟茴?你就这么武断地给我判死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泛出一圈红,“是不是我小叔和你说什么了?”

“并没有,相反,叔叔告诉我你在一个很难得的武师那学武。”孟茴笑了笑,“但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你只是不想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而已。”

“谁他妈说你无关紧要了?”徐闻听低呵。

他眼睛好红,红到好像下一瞬就会流泪一样。

可是他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桩他的确做错的事。

“没关系徐闻听,你又不止做了这一件事。”孟茴说,“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觉得之前那样虚与委蛇特没意思,你很累,我更累,以后……”

“你少替我下论断!”徐闻听愤怒至极,他简直想李德明那个天天叫他吃酒的傻叉打一顿,“我没有累,更不是……反正你不能招惹我了又不要我……”他哑了一瞬,“现在我们不冷静,你别和我说话了,没吃早膳是不是,我给你留了一份在你桌上,自己吃了,别等会不舒服……我走了,冷静了再说这件事。”

“记得吃了,你不想理我了,总不能拒绝我对你好。”

他自顾自地说完,转身夺门而出,生怕孟茴又说出什么叫他难以忍受的话。

这完全出乎孟茴的意料。

她和徐闻听前世做了一年的怨侣,谁都想折磨死对方,怎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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